老實話,我是沒想到一個寧一辰這麼自信滿滿的帶著我出來,結果到地方了就給我出了一個這麼蠢的法子。
我看著張嘴想要點什麼,結果話到嘴邊覺得我就這麼直接吐槽好像不太合適。畢竟人家是自告奮勇扔下了店裏的生意(其實也沒什麼人)跑來給我幫忙的。於是就改口問道:“晨哥,你這麼著急出來也沒拿什麼家夥,萬一出啥事了能幹的過嘛。”
寧一辰一愣:“這個我倒是忘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聽我師父你命裏八字犯陰,所以才能跟著八爺那種人做徒弟對吧。”
我:“是啊你想幹嘛。”
寧一辰嘿嘿一笑:“我借你點兒血用一下,當做迷惑這幫鬼的誘餌,然後再去店裏將我的桃木劍什麼的拿過來。”
我願意他的借我點血用用是像蘇雪家樓底下那個麵具男似得放血那麼用,沒想到寧一辰隻是用刀在我的手指上割了一道口,然後讓我按照他的指示把血塗在了河邊幾個拴著鐵鏈的柱子上。
“行了接下來你就先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
就這麼簡單就完事了?我詫異的看向他,“要不要再多來點,我都習慣放血了。”
寧一辰一擺手:“用不著,到時候我就等著看戲就行了。”完他就開車向著來時的方向走了,臨走時候還讓我好好在在這等著。他去去就回。
我在河邊實在是坐的無聊,於是便跑到河堤上看到路邊有一家快餐店,從那裏邊正好可以看到河邊的風景,還可以順便蹭一波無線。便走了進去,隨便點了一杯喝的和一個雞米花就在窗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事實證明我的這個想法絕對是正確的,那個寧一辰去去就來,結果一直等到快天黑了我都沒看見他的影子。和我一塊在店裏吃飯的人都換了五六波了,人店員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生活頹廢進點蹭網的無業遊民。雖然這句話的也不錯就是了。
我在這邊等的我手機都快沒電了,偏偏我還不知道寧一辰的電話號碼。終於,就在我實在是耐心耗盡商量著要跟女鬼一快回家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從路邊停了下來。
我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車牌,就是寧一辰那子的。
等我從店裏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到河邊了。
我連忙走過去抱怨道:“晨哥,你的這一會兒讓我一等就等了三個時啊,有你這功夫我都能出省了。”
寧一辰看樣子也聽不好意思的,衝著我嘿嘿一笑:“原來你還沒走啊,嚇了我一跳。是這樣的,我回到店裏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所以為了謹慎起見就多準備了點東西。結果就一直整到了現在。”
我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你的是啥可能性啊?”
寧一辰朝著河裏看了一眼,然後拉著我走到了離河邊稍微遠點的地方:“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叫翔哥的可能不止是一個人,”
我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之前在周青雲他們家那區我們就看到了,那貨手底下一直都有好幾個跟班的。再了他之前都跟我了她是高新區這一片鬼界的扛把子,雖然現在想想他那時候很可能是坑我的。但是怎麼著都得有幾好弟。
寧一辰那是什麼人啊,雖還沒完全出師,但是好歹那也是在古董店裏免費打工了好幾年的人。別的行不行我還不知道,但是察言觀色的功夫還是修煉到位的。他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便細心的解釋道:“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在十幾年來的那場事故裏邊死了的人有沒有可能都沒走。”
“都沒走?!”我心裏一驚,按照阿偉的法那可是一百多號子人。不過這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按照八爺的法這些人當年那都是枉死的,用現代點兒的話那都叫意外死亡。一百多號人讓水撲的一下全淹死在裏邊了,這怨氣能不大嗎?
所以還真有這種可能。
這邊寧一辰見我明白了,就跟我打了個招呼拉著我走到車前,從裏邊拿出來了一大包袱。他當著我的麵打開一看,謔,這裏邊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都有。什麼桃木劍、紙錢、符紙、八卦盤,還有一大堆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我瞅著這包袱有點眼熟,看了半天才想起來當初最開始的時候王老就是拿著這些東西帶著我去鬼樓驅魔的。結果沒把女鬼給驅了,還讓整個鬼樓的異變嚇得我們往樓外拚命跑,最後還把我從窗戶裏頭踹出去了。
所以再次看到這東西我總覺得這事兒要不靠譜,接下來寧一辰讓我幹的事兒更加加重了我的懷疑。隻見他從車的後備箱裏拿出來一個布口袋遞給了我:“這裏邊裝的是一袋五穀雜糧,我專門去超市買的然後混著摻完的。你幫忙去把他沿著河邊還有之前我讓你抹過血的地方圍著,全部撒上。”
我無奈的接過這袋“五穀雜糧”,上次是綠豆合著這一回是升級了。我覺得把自己的命放在這麼一袋子糧食上,實在是忒不靠譜了點。便委婉地向寧一辰問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用。”
“這怎麼可能沒用呢?”寧一辰清了清嗓子,指著我手裏麵的口袋道:“五穀這東西裏邊放什麼糧食都是有講究的,和鬼打交道不能一上來就跟人幹架,俗話得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些鬼在這地方的水裏泡著估計平時也沒啥吃的……”
“所以這玩意是給他們的貢品?”
寧一辰讚賞的看了我一眼:“不錯,你竟然能猜到這個。再了這玩意就算剩下了我們還能拿回去煮個粥喝,比浪費了要強。”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八爺和王老他們派別手法之間的不同了,同樣一件事放八爺那邊那都是直來直去。從他教我和鬼打交道就能看得出來,那都是開門見上直接上去就話。
再看王老這邊,講究的就是一個儀式感,別的不這些排場啊各種亂七八糟的講究就是多。
我這邊按照寧一辰的囑咐把這些五穀都灑了一遍,寧一辰接過剩下的袋子,從車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石碗把裏邊剩下的糧食倒在了裏麵然後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雙筷子插在了上麵。“行了,接下來我們就去車上等著就行了。”
我和寧一辰走上車,為了離這邊更近一些他還專門繞了個遠路將車從河堤上開了下來就停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