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朋也一聽到這條戰報,臉色都嚇的慘白,瞳孔裏的色彩都在漸漸消失,而他身邊的何健威,此時的情況也沒有好到那裏去,身體似篩糠一般在顫抖,呼吸也逐漸沉重起來。
“我...我沒聽錯吧!我們的總部竟...然,竟然遭到敵人襲擊了?”何健威抓著太田朋也的肩膀大聲的咆哮道。
不過他說的是普通話,這個太田朋也來了華清國五年,普通話到也會一點,但是速度稍微慢一點才能聽的明白,這個何健威的語速實在太快,他是一點都聽不明白。
可是經過何健威這麼一晃,他倒是回過神了,從剛才那簡短的通報,並不能說明什麼。
剛才通話情景是斷斷續續的,而且還充斥著電流雜音,並且隱隱約約能夠聽得見炮火紛飛的聲音,這些倒都是正常的情況,不過僅僅說了一句話,變短了聯係,這未免也太過詭異了一些,並不一定就是真的。
說不定是敵人破獲了己方的頻道,報告了一個假消息,來擾亂己方的軍心,這並非不可能,俗話說兵不厭詐,部隊的進攻剛剛起了眉目,在這個節目眼上,讓自己撤兵回防,是一條絕佳的計策!
大手一會,打掉何健威抓著自己的手,怒道:“蠢貨!”接著又道:“慌什麼!這未必就是真的,咱們需要向根據地的守軍再確認一番!”
何健威一經提醒,覺得也有道理,剛才通話實在是太短了,留下一句話就算完事了,沒準真的就是敵人的退兵之計。
隨即拿起通訊器,開始撥打電話,沒多久便有人接起電話,這一次的聯絡時間倒是很長,不過這一次聽完連站都站不住,說到最後,手一軟便扔掉電話,連連後退幾步。
太田朋也看到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裏也猜出個大概,但是仍舊心有不甘,便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是何健威卻半晌說不出話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這次換做太田朋也坐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破口大罵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快說!蠢貨!”
那猙獰的臉龐,額頭爆出來的青筋,都沒能將何健威的魂給喚回來,氣的太田朋也手足無措,掄起拳頭便朝著他的臉上打上去。
雖然太田朋也長得並不高大,但是這些年來,何健威的身子已經被各種欲望掏空的搖搖欲墜,一拳頭打在臉上,直直的便倒在地上。
說來也覺得可笑,外麵兩軍交戰,打的是熱火朝天,作戰指揮室竟然也動起手來,周圍的戰略小組,誰都閉口無言不敢說話,這裏麵有一半是日本人,有一半是華清國人。明麵上雖然是何健威說的算,但實際上山左省的一切安排都得聽人日本人的。
所以太田朋也動起手來,也沒有人敢勸架,更別說攔著了,而且在日本,這種上司粗暴的對待下屬,算得上是一種變相的指點,雖然他們兩個算不上上司與下屬,但是這種形勢卻沒有錯,在場所有人當中都讚同日本人要比華清國人高上一頭。
也許這就是亡國奴!
但是奴卻不自知,隻認為換一個人來統治他們而已。
被打了一拳的何健威,兩眼冒金星,倒不是因為打的有多麼的重,僅僅是因為摔在地上太疼了而已。
但是這份疼痛也讓他緩過神來,哀嚎一聲,說道:“沒了!什麼都沒了!啊!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
一聲聲的哀嚎令整個作戰指揮部,變得雅雀無聲,太田朋也便抓著他的脖子,衝他吼道:“閉嘴!快點告訴我,電話裏說了什麼!”
他神情恍惚的說道:“電話裏並不是咱們的通訊員,他告訴我說,他叫做舜臣秀堪!”
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驚雷打在太田朋也的天靈蓋上,讓他猙獰的臉龐露出一絲恐懼,手中鬆開了何健威的脖子,連連倒退幾步。
不僅是他,或許在場的所有日本人都知道舜臣秀堪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曾經占領過十九天韓國。
但最後卻投降與宋北川,這段糾紛向他們這樣的底層人員弄不清楚,其實連太田朋也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這樣莫名奇妙的投降了。
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可知道這個人的厲害之處,曾經帶著一百餘人戰勝武田軍一千餘人,1:10的劣勢!也正是這一仗令他在山口組裏出了名。
也是因為這一仗,手塚琉彌才派他去攻占韓國,不過也卻是不負眾望,占領韓國,而且是在宋北川的參與之下,這樣的戰果,可以說幫助手中元帥找回了大地市一役的麵子。
如果不是因為失蹤一段時間,根本不會派人去接替他的班,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令他倒戈與宋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