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乃義一聽這個俞大甫的話,便立即搖頭地對他說:“現在抓不得!抓不得啊!你沒有考慮啊!這個曾家權那袍哥隊伍裏複雜得很啊!弄不好啊,整個自貢恐怕都要鬧翻喲!我看如果要抓的話,就先把他的那個侄子鍾正高先抓起來。把他知道的情況全部弄清楚以後,再說抓不抓那曾家權的事情!到時候隻要那證據弄到手上了,還怕他曾家權不認帳嗎?”

那馬團長聽這個吳乃義的話有些道理,便對他們說:“這樣穩妥一點也好!不要拿話給別人說嘛!現在我已經派出了我的偵察人員出去偵察那鍾正高的下落去了。如果快的話,等一陣就有消息了。

那俞大甫此時走到吳乃義的身邊,對他說:“那好!我們現在就在馬團長這裏喝茶等待消息如何?”

那吳乃義想了想以後,便笑著對他們說:“那好!我們好久都沒有陪馬團長吃茶了!今天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啊!”

他們三人便在這裏品茶擺談起來。專門等待馬團長的偵察人員返回來。

再說這個曾家權將那篾索公會的會長毛之賢找到以後,便在他的辦公地點召開了一個秘密的會議。那曾家權此時對毛之賢說:“他俞大甫倚仗自己有錢有勢,有各個方麵的關係,以及與鹽局上層的關係密切。所以,就他媽的狗仗人勢!我們現在就要聯合起來!就要與這個家夥鬥一下!隻要我們把所有的篾索老板聯合起來,那他俞大甫再有好多關係也是等於零!這樣上邊就沒有辦法!因為法不治眾嘛!隻要大家精誠團結!他俞大甫就搶不到大家的飯碗!是不是這樣啊?”

那毛之賢聽曾家權這樣說了以後,便對他說:“曾大爺是一個有見識的人!我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大家不團結的話,那他們就可以把我們各個擊破了!我堅決支持曾大爺的這個意見!”

那曾家權此時把那銅水煙袋提了起來,慢慢地點上煙抽了起來。他在抽了幾口水煙以後,就對那毛之賢說:“如果我們這次鬥不過他們的話,那就隻有軟幺台了啊!盡管我們有那糧食部長徐堪支持。但是,您要知道那遠水是救不了近火的啊!再說那俞大甫又是那中統特務中的骨幹!所以,對付這樣的人啊,我們還是應該小心一點才是啊!”

當他們二人正在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一個部下慌忙地跑了進來。他走到曾家權的身邊,對他急切地說:“大爺,不好了啊!憲兵隊的人和那馬團長的人已經把鍾幺哥抓起來了啊!據說他們抓鍾幺哥的罪名是強占抗日軍人的婆娘!通共!還有就是煽動暴亂。還有更加嚴重的是殺害國軍的軍官!大爺啊,這個中間任何一條都是死罪啊!這樣算起來啊,鍾幺哥就是死亡三回也脫不了手喲!”

此時,那曾家權沒有想到這些家夥動手得這樣快!他此時簡直成了一壇子蘿卜,抓不到薑啊!他當然知道他們先抓他的侄子的目的就是抓住他的把柄。然後,才來收拾他的。他此時心裏有些慌張了起來。他此時最害怕的是這個鍾正高如果經受不住他們的考問的話,把他的一些雜草事情說出來,那他就完了。他此時才知道他們這一手完全是衝著他而來的。當他想到這個嚴重後果以後,就立即對那毛之賢說:“老弟啊,這些家夥現在抓我那侄子鍾正高是名啊!他們整老子才是真實的目的啊!現在我該如何辦呢?看來為了保全大家,我隻有忍痛丟棄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了!”

那毛之賢此時想了想對曾家權說:“我看既然事情到了這樣地步,就先讓他們把那鍾正高抓去!我們現在就立即去通一下上層關係再說下文。在這個世道啊,哪個有硬火關係,哪個就是對紅星!在中央糧食部,財政部,社會部都有我們的關係!通過他們來壓他們幾個龜兒子!怕他們不聽從喲!”

那曾家權此時想了想後,就對毛之賢說:“好道是好!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隻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下人衝進來報告說:“大爺啊,現在那憲兵隊的人和馬團長的人已經朝您大爺的辦公室衝來了啊!”

那曾家權一聽這個消息,立即緊張了起來。他立即派出了下人到外邊去打聽具體情況。在下人出去以後,曾家權就被那毛之賢拉著衝出了大門。他們邊跑邊說著。那毛之賢此時對曾家權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大爺我們還是先躲藏一陣子再說下文吧!等待上峰來了人再與他們說下文!”他們邊說,邊快速地衝出了後麵的門,向山上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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