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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孔大左從馬團長的團部出來以後,心裏就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覺不知道是因為林小姐呢?還是其他什麼事情?他一直無法說清楚。他想將這種恐懼感覺驅逐,可是,怎麼也無法從自己那心裏驅譴出去。他此時猛然想起了自己對這個林小姐的非分想法來。他立即緊張了起來。因為,這個高家慶如果成為了這個自流井駐軍的頭目的話,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就艱難了啊!說不一定啊,還將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啊!

當他邊走邊想這個事情的時候,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人在他的肩頭上猛地拍了一巴掌。他此時嚇得冷汗直冒。當他吃驚地轉身看的時候,才發現拍他肩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鍾正高。他望著這個鍾正高,馬上想起了在那三身橋棧房的事情來。他立即有些不高興地對鍾正高說:“哎呀!把老子的魂都嚇掉了啊!我還以為是哪個?原來是你鍾幺哥啊!”

那鍾正高望著孔大左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便有些不解地對他說:“老兄啊,您為什麼這樣驚慌啊?好象那驚弓之鳥一樣!看來您娃娃肯定又去做了見不得人的虧心事情了吧?”

那孔大左見鍾正高對自己這樣說話,便有些不高興地定了定神,對他說:“我做什麼虧心事情?隻怕老兄倒是做了虧心事情喲!依照我看啊,您老兄那麵色不周正啊!恐怕是要大禍臨頭了啊!”

那鍾正高一聽孔大左的話,便望著他看了一陣,然後有些莫名其妙地問:“你老兄不要說這些嚇人的話喲!啥子大禍臨頭?”

此時,這個孔大左才靠近他的身邊,悄悄地對他詭秘地說:“這個馬團長與您老兄可是死對頭了是不?”

那鍾正高想了想以後說:“繼續說!”

那孔大左立即對他說:“而現在馬團長即將換防了啊!他現在就要開往宜賓去了啊!”

那鍾正高立即笑了笑對他說:“這個龜兒子丘八早就該爬開自流井了!老子做夢都想他快些爬!盡量爬遠點才好!這個丘八專門壞老子的好事情!”他此時對孔大左說:“您娃娃說,這個龜兒子調走是好事啊!您怎麼說老子的大禍臨頭呢?”

那孔大左此時才冷笑著對他說:“他馬團長是您娃巴不得調走的人,這個我明白啊!因為,您娃娃將他的兩個重要軍官給弄死亡了!害怕以後抓住您娃娃嘛!可是,來的人恐怕更加讓您娃娃睡不著覺喲!”

那鍾正高一聽孔大左的這個話,立即驚奇地問:“那又是哪個龜兒子帶隊伍來自流井駐防嘛?”

那孔大左此時對鍾正高拉長了聲音說:“還有哪個?就是那林小姐的未婚夫高家慶的部隊啊!”

當鍾正高一聽到“高家慶”三個字以後,就張大了嘴巴。他根本沒有想到來自流井駐防的居然是這個自己的老冤家啊!他此時更沒有想到這個高家慶居然成為了部隊的團長!此時,他當然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對這個林小姐采取的一係列的惡劣行經。他心裏此時也產生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感。他沒有想到走了一隻狼,卻來了一隻虎啊!他此時才感覺到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什麼局麵,那就可想而知了。他這個時候才顯得有些沮喪地對那孔大左說:“老兄啊!這個高家慶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啊!”

那孔大左一聽那鍾正高此時那吞吞吐吐的話,便“撲哧”一聲,笑彎了腰。他此時對鍾正高指著說:“哎呀!把老子的肚皮都笑疼了啊!虧您娃娃還說得出口啊!您娃娃簡直是剪了褲襠補胸脯啊!遮了肚皮,露出了屁眼兒啊!朋友?啥子朋友?人家的婆娘簡直當成了自己的婆娘用!這樣的事情難道還是朋友做得出來的嗎?給老子小心吧!人家高家慶如果回來一知道這個事情啊,那您娃娃才死定了喲!”

那鍾正告辭上才覺得孔大左說的話有道理。他此時對他說:“老兄啊,現在我知道那個高家慶回來非常凶險!可是,難道您老兄就看到我這個老朋友出事情嗎?不拉兄弟一把嗎?大家都是在一條道上混的弟兄喲!您看這個事情該咋子整才可以免除這個災難呢?”

那孔大左此時看見他軟了下來,便望著他笑著說:“您娃娃看來愛這個林小姐已經到了發瘋的地步了!您對我說,是不是真正喜歡這個娘們?”

那鍾正高立即對他說:“您這個老兄難道沒有看來嗎?如果我不喜歡她,還費這樣多手腳做啥子嘛?”

那孔大左此時想了想以後,便笑著對鍾正高說:“如果真正喜歡的話,那就要這個高家慶不喜歡這個林小姐!這樣才能夠達到您娃的目的!所以,現在必須采取離間計來才能夠達到您娃娃的目的!這樣才能夠把林小姐從那高家慶的手上奪過來!”

那鍾正高沒有想到這個平時五大三粗的孔大左,此時竟想出了這樣適合自己心理的計策來。他馬上高興了起來。他當然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這個離間計才能夠讓自己順利地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立即笑著對孔大左說:“還是老兄的辦法多啊!您招數高!快講給我聽聽!如果這個計策可行的話,我一定重謝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