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吳少澤馬上對鍾正高說:“您叔爺不是與那王家錢莊的掌櫃潘有才關係甚好嗎?這個潘有才啊,據說在這個威遠啊,有許多的老熟人啊!如果將這個人請來當這個和事老的話,恐怕是最恰當不過的了!他如果出麵啊,就可以馬到成功!”
那鍾正高此時高興得把手一拍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人呢?硬是一個好把手啊!好!好!我今天就去找我那叔爺!叫他幫助侄子辦理這個事情!如果順利的話,這個林小姐啊,就可以在最近成為我鍾某的夫人了!哈哈!那時候,老子才去洗刷那不識貨的高家慶啊!讓他看著他的這個美人乖乖地投入我鍾某人的懷抱裏!”
就在這個鍾正高得意的時候,隻見一個下人慌忙地跑到了鍾正高的寢室門口。他伸長了脖子對那屋裏的鍾正高說:“高家慶的副官繆澤君現在正帶領著一隊士兵到這個地方來了啊!我看正是來您這個地方的喲!”
那鍾正高一聽說這個情況以後,就感覺到了有一種緊張氣氛正在向自己逼來。他此時一想,才猛然想起了他強奸林寒梅的事情,肯定讓這個高家慶知道了。他才這樣對待自己!他此時連忙對兩個家夥說:“給老子!來得好及時啊!快準備逃跑!老子才不吃他這個眼前虧呢!”他說完正準備跳窗戶逃跑。可是,還沒有等他跳上那窗戶的時候,那繆副官已經踢開了門,衝到了他們的麵前。那繆副官望著那正準備逃跑的鍾正高,氣憤地命令身邊的士兵說:“統統地給老子抓起來!”
在繆副官的命令下,那些士兵立即衝上來,將他們三人捆綁了起來。然後,押上了門口的中吉普車上。並快速地開回團部去了。
而此時在那門口報信的小夥子,見這個勢頭不妙,立即躲藏了起來。在繆副官將鍾正高等人押解上車,並開走以後,他才快速地跑到曾家權那裏去報信去了。
當繆副官一行人將鍾正高帶到那王爺廟裏以後,繆副官就命令士兵們將這三個家夥捆綁在了那廟子前麵壩子裏的三棵樹幹上。當士兵將他們三人捆綁好了以後,那繆副官才去報告高家慶。
當那氣憤的高家慶提著皮鞭從樓上走下來以後,便望著那仍然在恨著他的鍾正高。他此時嘴裏直出著大氣!幾步跑到那鍾正高的身邊,瞪著憤怒的雙眼對那鍾正高罵道:“你娃娃膽子不小啊!你娃娃想自己是這裏的地頭蛇,人家不敢弄你娃娃!可是,老子們就不怕你這個地頭蛇!老子就敢弄你娃娃!明白不?當初老子上前線去了,請你娃娃幫助我這個朋友照顧我的未婚妻子!可是,你娃娃竟是這樣照顧的?還他媽的明目張膽地強奸了她!今天老子告訴你娃娃,是說得脫,就走得脫!講!給老子老實坦白!你是怎麼強奸林寒梅的?不然,老子的軍用皮帶是不認人的!先鬆鬆你娃娃的脛骨!然後,再送你娃娃回老家去!”
那鍾正高此時才看到了這個平時裏文弱的書生,今天竟這樣厲害地對待自己這個老朋友。他此時還能夠說什麼呢?他望了望眼前這個凶神惡刹的高家慶,然後緊緊地眯上眼睛,等待著他的嚴厲處罰!可是,他此時望著那正在擺弄皮帶的高家慶,他此時正想水哦什麼,可是,在他旁邊的謝太心卻大聲叫了起來:“高團長,你不要冤枉好人啊!那林小姐是什麼貨色嘛!她自己不守婦道本分,主動去勾引人家鍾幺哥。咋子說人家鍾幺哥強奸她呢?會怪就怪自己人,不會壞才怪別人!”
那高家慶一聽謝太心這個話,就更加憤怒起來。他立即對這個謝太心罵道:“你他媽的盡是打胡亂說!老子心裏明白!這個鍾正高搞的女人還少嗎?別人不知道他的底細,老子難道不知道嗎?你娃娃先給老子住嘴!等老子收拾了這個流氓鍾正高以後,再來收拾你這個當他幫凶的龜兒子!什麼東西?”他說完就衝到了那鍾正高的麵前,舉起那軍用皮帶就對著那鍾正高的身體上打了下去。邊打邊罵道:“你這個龜兒子膽大包天!老子今天就要把你娃娃的那根騷脛給你娃娃割了!讓你娃娃有那色心,也沒有那東西去搞事情!”
此時,那鍾正高已經被那寬大的軍用皮帶給打得直叫喚。他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呢?他此時直叫爹叫娘地。此時,在旁邊看熱鬧的繆副官也跟著高家慶對這個鍾正高罵道:“是該好好收拾一下這個龜兒子!人家林小姐讓他娃娃害慘了!”
就在高家慶使勁收拾那鍾正高的時候,那曾家權和鹽局的繆局長帶著幾個隨從走了進來。他此時望見那鍾正高正被高家慶收拾得慘叫,便立即衝到那高家慶的旁邊,叫著:“高團坐,請手下留情!”
那高家慶轉身看見是這個自流井的袍哥大爺曾家權,便停止了下來。他此時出著大氣對繆副官說:“副官,你先把這個客人請到客廳裏用茶!我把這裏的事情辦理完了以後,再來陪伴客人!”
那曾家權此時一臉笑容地對高家慶說:“高團坐啊,您也要看看嘛!這個鍾正高可是我的侄子啊!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嘛!再說,也要看鹽局繆局長的麵嘛!”
那高家慶聽曾家權這樣說話,便轉身對他說:“您曾大爺是個懂禮的人!我的未婚妻子請他幫助照顧。可是,這個畜生卻硬是將人家給強奸了!這個事情也許曾大爺是知道的吧?”
那在曾家權此時還能夠說什麼呢?自己這個侄兒子這樣無禮!自己還能夠說什麼呢?他此時走到鍾正高的麵前,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鍾正高的臉上。並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幹出了這樣的缺德的事情!俗話都說,朋友之妻不可侮!可你娃娃卻幹出了這樣的壞事情出來!”他此時轉身對高家慶說:“高團坐,您也是知道我是有嚴曆的家規的!我們的家法並不比高團坐的處罰輕巧啊!如果高團坐相信我的話,就將他交給我回去處罰他娃娃!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的!”
那高團長聽曾家權這樣下話,便想了想對他說:“那好吧!今天我教訓了他一下!以後,就看您曾大爺的了!”他邊說邊對身邊的繆副官使了一個眼色。便大步向客廳走去了。
當他們坐下以後,那鹽局的繆局長才笑著對高家慶說:“高團坐啊,可不要得理不饒人啊!這個事情肯定是那鍾正高做錯了!可是,他叔爺曾家權也是一個有臉麵的人物啊!我看啊,您還是給他一些麵子吧!”
高家慶見自己的老局長這樣對自己說話,便苦笑了一下對他說:“這個鍾正高真是欺侮人太甚了啊!不過,有繆局長的這個話,我就饒了他這回!可是,叫他娃娃下次不要再撞到我的槍口上了!如果再撞到我的槍口上的話,那就沒有這次這樣便宜了!”他說完以後,就對身邊的繆副官說:“繆副官,看在我們老局長的麵子上,就把那個鍾正高給釋放了!讓曾大爺把人領回去。但是,要告訴他,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下次如果他娃娃再遇到老子的話,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麵了!”
此時,那繆副官立即跑了出去。他走到那鍾正高的麵前,對他們訓示了一翻:“你們幾個聽好了!我們高團坐說了,看在鹽局繆局長的份上,今天就饒了你們!但是,要記住!下次如果再撞到高團坐的槍口上的話,就沒有這樣便宜了!”他說完後就命令士兵為他們幾個鬆了綁。此時,那鍾正高用眼睛恨著繆副官。在心裏罵道:“高家慶!你娃娃等著!老子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此時,那謝太心邊揉手挽,邊悄悄地對鍾正高說:“鍾幺哥等出去以後再說這個事情吧!現在說怕惹起這個高家慶的注意!”
那鍾正高此時才閉了嘴。他此時悄悄地對他說:“您娃娃今天的表現還可以!我一定要重賞您娃娃的!回去以後我們再說下一步的計劃!老子要報仇!”
在那繆局長和曾家慶的勸解下,高家慶處理了這個事情。放走人以後,他才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此時走出了王爺廟的曾家權卻氣憤地罵道:“這個高家慶簡直是目中無人!他媽的一個小小的團長算個求啊!還不是一個頂炮眼的東西!”
那門口等待他的鍾正高見叔爺這樣罵高家慶,便高興了起來。他立即對自己的叔爺說:“我想應該去收拾一下這個狗東西!”
那曾家權看見鍾正高這樣說話,便扯起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那鍾正高的臉上。他望著這個為自己丟臉的小子,氣憤地罵道:“你娃娃還有臉說這些!一個鄉村裏的女子竟讓老子出盡了洋相!沒有出息的東西!哪裏找不到女人?遍地都是!男人生了那個把把,還怕找不到地方出水嗎?給老子滾!”
那鍾正高聽叔爺這樣罵自己,並叫他滾。他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此時,那繆局長走了上來,對曾家權說:“哎呀!大爺啊,您就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啊!情人眼裏出西施嘛!這樣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嘛!隻是以後多注意一些就是了!如今這個亂世道,這些丘八是厲害的喲!他們打死了人又不賞命的!您娃娃被打死亡了,不劃算嘛!是不是啊?不值得去丟命嘛!”
那曾家權聽繆局長的話以後,就對他說:“老子從來就瞧不起這個爛丘八!這些頂炮眼的東西,居然對老子也這樣不尊重!以後,老子是要找他娃娃的麻煩的!等著瞧!”
(73)
當鍾正高從高家慶那裏返回以後,心裏仍然對這個林寒梅念念不忘。他此時早已經把他叔爺的警告丟在了腦殼後頭。他對坐在自己寢室裏的謝太心說:“老兄啊,我真佩服您啊!您這個人在關鍵的時候,可以為我紮起。特別是在高家慶的軍營裏的表現,真讓我感動啊!您竟敢與這個丘八剛起!有男子漢的氣度!”
那謝太心此時冷笑著對鍾正高說:“不是吹的!老子們根本沒有把這個高家慶放在眼睛頭!所以,在他把老子捆綁了以後,老子並沒有虛過!所以,我還與他剛起!”
鍾正高嬉笑著說:“好!有您這樣的兄弟幫助啊,我完全可以把這個林寒梅弄到手!我看啊,現在的時機已經成熟了!這個落地的桃子如果我們不去及時把她揀回來的話,其他的男人就會搶在我們前頭,把這個美人搶走喲!我看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請一個說客去她家裏說媒!因為,我在與她發生關係以後,她就說過要明媒正渠!現在,我想在她四麵楚歌的時候,去說媒就非常有把握成功!現在,我看可以找人去說媒了!”
那謝太心聽鍾正高的話以後,一笑說:“幺哥!這種事情啊,我實際上早已經為您安排好了!昨天,我已經找了這個潘有才了。當我把這個事情一說完啊,這個潘有才便非常樂意幫助您這個兄弟喲!他當然知道您是這個自流井袍哥大爺曾家權的侄子。所以,我把這個事情一說啊,他便把胸口一拍對我說:‘這個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我在那裏去了才知道這個潘有才與這裏的趙金龍專員的關係非常好!而且對那裏的情況是非常了解。他這個錢莊的老板對於那裏的人啊,非常熟悉。還頗有些名望啊!所以啊,找這樣的人去林少興家說媒那簡直是裁縫的尺子,正合適啊!”
那鍾正高聽謝太心說完以後,就非常高興地對他說:“好啊!沒有想到老兄還是這個螺螄有肉在肚皮頭呢!簡直看不出來喲!您真會辦事!如果這個事情讓您老兄辦成功了的話,我一定要重賞您娃的!”他說著就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了二十個大洋遞給了這個謝太心,並對他說:“您現在抓緊去找這個潘有才!去的時候啊,最好是顯得有些派頭!坐滑竿去!這樣才顯示您老兄不是一般的身份的人!懂嗎?”
此時那謝太心又擔心起這個袍哥大爺曾家權來了。他靠近鍾正高對他悄悄地說:“幺哥啊,這個事情您與您那個叔爺說過沒有啊?”
那鍾正高此時把頭一仰,有些輕蔑地對謝太心說:“他這個人啊!就是那死腦筋!跟他說啊,隻怕什麼事情也辦不成的!對於這樣的死腦殼隻有不理睬!我們還是我行我素!他總認為是鄉村姑娘。可是,這個鄉村姑娘就是不一般喲!我就是看得起這個鄉村的姑娘!他懂個屁!他認為城市的洋女人更加有味道!其實電燈點火,就是不燃!隻要老子看得起!就是要找這樣的姑娘!”
那謝太心見這個鍾正高的確已經被這個鄉村姑娘給迷惑住了。他要改變主意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望著鍾正高,笑著對他說:“這個美人的確是少見喲!我看啊,她有些象那洋婆子的模樣!”
那鍾正高此時對他說:“這些閑話就不要再說了!去抓緊辦理!”
謝太心此時才笑眯眯地走了出去。他去找滑竿到威遠縣城郊林寒梅的老家去了。
當他在那縣城找到那潘有才以後,便又找了一架滑竿與他一起,到林少興的家去提親去了。
當他們一前一後向那林家大院走的時候,發現這裏的莊稼長得青油油地。在那莊稼裏走的人啊,幾乎都隻能夠看見一個腦殼。此時,他們走到了一個山夾縫道路中間。這個潘有才立即對那抬滑竿的人說:“幾位兄弟走快一點!這個地方沒有好清淨啊!”
那抬滑竿的人聽潘有才這個話以後,就加快了腳步。可是,當他們走到這個夾縫中段的時候,突然從那旁邊莊稼地裏穿出了幾個小夥子。他們衝到兩付滑竿的前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並且對他們說:“留下買路錢!否則,你們今天就要丟命了!”
那潘有才此時並沒有象那謝太心那樣慌張了起來。他反而冷靜地對那些人說:“幾位兄弟是哪一支門子的?”
這幾個人見這個潘有才竟然還用他們的行話來對他們說。自然他們此時心裏有些虛了。這個時候,那潘有才才大聲地對謝太心說:“我們從自流井出來的時候,這個孔大左對我們講了什麼話?您難道就忘記了嗎?”
那謝太心本來就是一個一踩九頭翹的家夥。他聽潘有才這樣說話,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於是,馬上對那些小夥子說:“孔大左在我們走的時候就對我們說,如果在路上遇到了這些前來找事情的人,最好把他們的樣子記住!我慢慢來收拾他們!”
這幾個小夥子沒有想到今天竟遇到了這個大土匪孔大左的人。他們此時連忙一起對著謝太心和潘有才跪了下來。請他們原諒他們的過失。並對他們說:“請兩位大人不要見我們小人過了!”他們直向他們兩個磕頭作揖。請求他們原諒。這個時候,那潘有才才大聲地罵道:“你們還不趕快滾蛋!這個事情幸好沒有造成後果!所以,我回去就不用再對孔大左說了!”
那幾個人聽潘有才這樣說,都多謝了!然後,快速地逃跑進那旁邊的莊稼地裏去了。
這個時候那潘有才才對那謝太心說:“對付這些家夥就要來這個辦法才行效!”他們邊說邊向前麵走去了。
在路上,那謝太心有些奇怪地問這個潘有才:“潘兄怎麼這樣了解這些土匪呢?”
那潘有才此時大笑了起來。他對謝太心說:“您老兄難道不知道這個孔大左可是這個自貢,宜賓一帶出名的大土匪頭子啊!在這個地方的這些土匪沒有不怕他的!所以,隻要一聽到這個名字啊,他們都要嚇掉魂的!所以,我經常是利用這個孔大左的名字來走遠路啊!一路上啊,都非常順利!今天遇到這個事情正好又利用上了!沒有想到這樣有效!哈哈!要不然啊,我們身上的大洋啊,全部都要被洗白的喲!老兄,長見識了吧?在這個亂世裏,就是要這樣真真假假的!”
他們兩個邊走邊擺,不禁已經來到了林家大院子的外邊了。他們遠遠望去,這個地主莊園還是有些氣派的。那潘有才此時對謝太心歎著氣說:“這個林少興啊,前幾年啊!那可是這裏的有名的大戶啊!自從他買那奶牛死亡幹淨以後,就破敗了!所以,才落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啊!”他此時轉身對抬滑竿的人說:“過了這個灣子,前麵那個莊園就是林家大院了!”
那抬滑竿的人按照潘有才指引的方向,快速地向那林家大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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