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個李長久將這個小三弄進自己的辦公室裏以後,便去出了好的美國香煙,丟了一包給他說:“老兄,今天我就先獎賞您娃一包美國好香煙!我們教會的團契,就是要請您們曾大爺為我們撐起喲!我們教會現在就提倡‘超世離世,厭世思想’。‘基督教徒在世界客旅寄居的,如浮雲一般。隻有尊重神的旨意,追求靈性永生,才能得救。’我們現在要擴大教會的影響,這個事情就需要您老兄利用曾大爺的影響來為我們宣傳!到時候啊,您是會得到好處的喲!”
這個小三聽那李長久這樣說,便抽著香煙,笑著對他說:“我看啊,您們這個教會好是好!不過,我們袍哥人家也不好再加入您老兄這個團夥了啊!宣傳嗎,是可以的!可是,這個腳是長在別人身上的。人家要來就來!不來啊,我總不可能將他抬起來嘛!您說是不是這樣呢?”
那李長久聽他這樣回答,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了。但是,他知道這個小老三可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也隻有笑了笑說:“那自然!那自然了!”他想了想以後,就對這個小老三說:“我們的自立教會在新街的會址被日本人的飛機炸毀了。最近,我聽說有人要來占領我們這個新街教會的會址地皮!所以,我要請您老兄回去向曾大爺說一下。這個事情還需要曾大爺出麵幫助我們撐起才是喲!”
那小老三用斜眼望了望這個李長久,他此時的意思是:“我這個人難道白跑路嗎?”
這個李長久一下明白了這個家夥的意思。他當然不會在這個事情沒有著落的時候,就丟銀子出來。於是,他笑了笑對他說:“那好!今天看來我們是有緣!我做東!到那湯鍋鋪去喝一杯!”他邊說邊拉著這個小老三向醫院附近的湯鍋鋪去款待這個小老三去了。
(71)
在這個鍾正高的安排下,他成功地讓高家慶與林寒梅的關係受到了破壞。而且,把高家慶已經定下來的婚禮給取消了。他也知道了這個高家慶已經派出了中吉普把林寒梅送回了鄉村的老家。
而當林寒梅被送回老家以後,她才發現自己那個老家此時竟顯得冷冷清清地了。她提著那行李,望著這個自己長大的老屋,心裏竟一下難過起來。她現在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幸福,反而還以這樣一種屈辱的方式返回了自己這個老家。她再也控製不住了,淚水象牽線一樣地流了出來。她正在那裏呆立著的時候,繆副官走了上來,深情地對她說:“林小姐,我知道您是被那些社會流氓汙蔑的啊!可是,高團長怎麼能夠受這樣的打擊呢?他現在自然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平息社會上的流言蜚語啊!沒有關係,您先在家裏呆一段時間,待我回去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把這個事情徹底弄清楚以後,他還是會回心轉意的!到那時候,他一定會親自來接您回去的!”
林寒梅望著這個充滿了感情的繆副官,她心裏真希望這個情況如繆副官所說的那樣。可是,眼下怎麼對自己的父母交代呢?她此時有些為難起來。她心裏想:“自己應該如何對父母親講這個事情呢?”
就在這個時候,林少興從屋裏走了出來,緊跟隨他出來的就是林寒梅的母親。當她一眼看見雙親的時候,一下就丟下了手裏的包袱,衝到母親的麵前,一把抱住她就痛哭了起來。在旁邊的林少興不知道女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望著進抱自己夫人痛哭的林寒梅,便問她:“寒梅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這樣傷心啊?”
那林寒梅此時才吞吞吐吐地對父親說:“高家慶不要我了啊!”
那林少興此時一聽這個消息,立即搖頭對林寒梅說:“不可能!不可能!他堂堂一個國軍的團長怎麼說不要就不要自己的未婚妻子了呢?這個事情肯定有些問題!您要老實對我說,這個中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此時,那林寒梅才痛苦地對父親說:“那鍾正高強奸我的事情被高家慶知道了啊!”
那林少興此時才顯得吃驚起來。他望著眼前這個林寒梅,斷斷續續地說:“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邊說邊朝屋裏走去。他邊走邊念著這個話,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便猛然轉身,望著蒼天顯得發瘋一樣地叫了起來:“天啊!老天爺啊!為啥子要讓我們麵臨這樣的事情啊?這樣對待我們林家的女子是不公平的啊!我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啊!這樣來對待我們啊?”
在旁邊的林寒梅望著自己父親的這個樣子,心裏更加難受了。她此時衝上去一把拉住父親,“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林少興的麵前。她邊哭邊對父親說:“女兒的命好苦啊!爹爹啊!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那林少興此時扶住女兒大聲地叫了起來:“不行!我要找這個高加慶要他給個說法!”
此時,在邊上的繆副官看見這個情景也偷偷地流出了眼淚。他真不知道這個林寒梅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此時非常同情他們兩父女的處境。他此時又有什麼辦法呢?他想了想以後,便取出了自己身上僅有的一百個大洋遞到了林少興的手裏,說:“伯父,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所以,先還是另外作打算吧!我回去一定盡力地勸說高團長,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但是,這個可能也許非常小!所以,您們現在還是做好其他的安排吧!我一定盡力幫助您們!”他說完以後,便將高家慶給的那五百個大洋從車上取了下來,遞給了林寒梅,並對她說:“這五百個大洋是高團長送給您的!請收下吧!好好勸勸您的父母親,叫他們不要再難過了!最好,還是另外做打算好了!憑您林小姐這個樣子,還怕找不到好的丈夫嗎?”
那林寒梅接過繆副官遞過來的五百個大洋,非常感激地對他說:“高家慶送給我們的嗎?”
那繆副官點了點頭說:“是啊!我看啊,他做這樣的決定啊,心裏也是非常難受的啊!他作為一個團長,能夠不要自己的臉麵嗎?所以,林伯父也應該理解高團長做這樣的決定也是非常痛苦的啊!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啊!不過,希望伯父一家對這個事情也要想開一些。林小姐是個好人!這個我十分清楚!她是好人,以後一定有好報的!現在把這些大洋用來安排好生活,然後再作長遠打算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林華生也從外邊氣衝衝地跑了回來。他到了父親的麵前,就對他說:“爹爹啊,我看見有幾個人正朝我們的院子走來了!這幾個人我可麵生得很啊!”
那林少興聽華生這樣說,便轉身往門口前麵望了望。他看見了這幾個男子正朝門口走來。他此時自言自語地說:“這些人來我這裏做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博士帽子的人走到了院子裏。這個中年人一進來就問:“這裏是林老先生的家嗎?”
那林少興此時才看見這個人的真實麵貌。他一看就發現這個人的樣子顯得是這樣的文質彬彬的。他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正是那威遠縣政府的趙金龍先生。他還是在前年因為買奶牛的事情與他交道過。他不知道這個先生此時來自己這裏做什麼?於是,連忙迎了上去,對他說:“哎呀!趙先生啊,您怎麼找到這裏來了啊?”
那趙先生此時望著林少興,慢條斯理地對他說:“林老先生啊,您可是一個有學問的人啊!我們縣政府的縣長大人聽說您是一個有學問的人,就準備找您老先生出山啊!”
那林少興真沒有想到自己處於這樣的絕望的時候竟有縣政府的縣長大人來請自己出山。他望著這個趙先生半信半疑地說:“不知道趙老先生的話是來寬心的呢?還是真實的?”
那趙老先生立即對林少興笑著說:“君子無戲言!我們縣長其實啊,早就知識林老先生是一個學識淵博的人啊!這次縣教育局準備請老先生到那裏去擔任一個教學處的處長呢!這個可是縣長大人親自點名的喲!您在這個地方可是一個知名人士啊!上次您能夠出國買奶牛來喂,就可見老先生思想的現代性了!所以,我們縣長這樣看重您,也是有道理的喲!”
那林少興當時就是因為看不起官場,所以,才沒有到縣上去找這些官員。他沒有想到自己現在處於這樣的絕望境地的時候,還能夠有人上門來找自己出山。這樣自己的生活又將有著落了。所以,他感覺到非常高興。他在心裏對自己說:“真是天不絕人之路啊!”他此時連忙對林寒梅說:“孩子啊,還不快去為趙老先生準備茶水!哎呀!還有您們那裏的繆副官呢?”
此時,林寒梅才聽到汽車的喇叭聲音傳來。那副官已經跟著自己的車離開了這裏了。
她此時立即進去為那趙先生送出來了茶水。並抬出了太師椅子,請他坐下。
此時,林少興才對那趙老先生說起了剛才他們看見的那個軍人正是自流井駐軍的副官。他並不敢把那高團長與自己女兒的事情講出來。
此時,那趙老先生一眼看見了旁邊的林寒梅。他那眼睛一下就落在了林寒梅那豐滿的曲線上。他真想不到這個林少興竟還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兒。便笑著對林少興說:“哎呀!真想不到啊!您老先生竟還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兒啊!真是一個絕代美人啊!有福氣啊!”
那林少興此時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啊!他怎麼能夠把自己女兒那段痛苦的事情講出來呢?所以,他此時歎了一口氣對這個趙老先生說:“哎!不要說了!這個漂亮臉蛋又無法當飯吃!弄不好啊!這樣的臉蛋也許還是禍害呢!自古都知道,這個紅顏命薄啊!”
那趙老先生自然不知道剛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望著林寒梅笑著說:“看來剛才那個軍官一定是來為您家小姐提親的吧?”
那林少興此時顯得有些尷尬地說:“剛才來來的那個軍官啊,實際上是我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啊!他是順便來我這裏看看我們的啊!”
那趙老先生此時立即巴結地對林少興說:“真沒有想到我們林老先生竟有這樣氣派的軍官親戚啊!真是讓我有些吃驚啊!這個情況就可以看得出林老先生的確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了啊!這個俗話說得好啊!窮在眼前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說明林老先生的確是這裏的紳良啊!所以,我們縣長硬是有眼光啊!林老先生這次可要支持我們縣的教育工作喲!”
那林少興自然是社會上混過來的人,他知道這個時候隻有順找這些人的話才能夠使自己以後在社會上說話有分量。於是,他笑了笑對趙老先生說:“隻要縣長和趙老先生看得起我林少興,我就應當為這個事業貢獻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了啊!”
那趙老先生此時聽林少興這樣說,便立即笑著對他說:“那好!隻要林老先生有這樣的表態,我就放心了!”他說完這個話以後,就歎著氣對林少興說:“您家有個這樣漂亮的女兒!是不愁嫁的了!而我家裏的那個公子啊,要找合適的女子就難了啊!今年已經二十有四了啊!”
那林少興望著這個說話的趙老先生,他心裏當然知道他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兒林寒梅。可是,對於自己女兒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如果讓這樣的人知道自己女兒出過這樣的事情的話,那才是要讓自己在這個地方抬不起頭了啊!他此時還能夠說什麼呢?隻有在那裏笑著,而不言語。
那趙老先生此時才亮出了自己那專員的身份。他對林少興說:“我現在已經是高於您們縣長的地位。,可是,遇到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自己也是煩啊!”他邊說邊望著已經滿臉通紅的林寒梅。此時的林寒梅更加漂亮了。她此時當然想與這樣的家庭攀親。可是,當她一想到那鍾正高強奸過自己的事情,突然一下又害怕起來。
此時,那林少興卻對這個自稱專員的趙老先生說:“我家小女現在也剛剛二八!小了一點啊!我想等待她再大一點再說這個事情不遲啊!”
那趙金龍本來想自己是一個不縣長還大一點的專員,如果這個林少興是一個攀龍附鳳的人的話,肯定要來巴結自己。可是,沒有想到他竟這樣來了一句不冷不熱的話。他此時立即顯得有些不高興起來。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地主竟也這樣不肯給自己臉麵!還如此洗刷自己!他那裏知道這個林小姐剛剛才度過了一個難關呢?
其實,這個林少興心裏早就聽說這個趙老先生家有個傻兒子。名義上是為自己兒子找老婆,其實是為了為自己找小妾而找的一個借口罷了。他沒有想到這個林少興竟也是一個茅房邊的石板,又臭又硬。他此時站了起來,對林少興說:“好吧!那就按照你的從長計議吧!不過,您也可以再仔細考慮一下吧!如果我們之間成為了這樣的關係的話,以後,您林少興的仕途啊,就更加可靠了啊!以後,您林少興的事情就是我趙某的事情了啊!想好以後就來縣政府找我吧!”他站了起來就要走,此時的林少興連忙將他拉住說:“趙老先生這樣遠來,哪裏有飯都不吃就走的道理呢?”
那趙老先生此時對林少興說:“今天這個飯就不要讓你破費了!我另外還有重要的事情呢!”他說晚會以後,就氣衝衝地離開了林少興的院子。拂袖而去了。
那趙金龍離開林少興家以後,那林少興才清醒過來。他此時才知道這個趙專員來為自己安排工作是假,想把自己女兒弄到他身邊去當小妾才是真。如今這些稍微大一點官職的人,就想多弄幾個黃花閨女在自己身邊。供自己享用。他知道自己女兒現在又遇到這樣的事情,大戶人家又是要麵子的人。現在自己女兒這樣的事情張揚出去的話,那就麻煩了。所以,他現在對於這個林寒梅的事情真還有些辣手。他不知道以後應該如何麵對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
(72)
當鍾正高得到林寒梅已經被高家慶送回了鄉村老家以後,他非常興奮。因為,他策劃的第一步已經達到了目的。現在,他準備利用林寒梅處於這樣一個困境的情況,出麵來當好人。這樣,他就可以順利地將這個美女弄到自己的手上了。
當他決定以後,便馬上將那謝太心和吳少澤兩人找來,商量如何將這個林寒梅弄進自己家的事情了。
當他們三人集中在鍾正高的寢室裏的時候,那鍾正高專門買來了高級的美國香煙和他們喝酒的下酒菜,還有五糧燒等東西。在他們高興一陣以後,便開始了喝酒劃拳的活動。然後,他們才開始策劃如何讓這個林寒梅規矩地成為自己的夫人的事情。
此時,那謝太心喝了一口酒後,將那牛肉幹拿在手裏,淫笑著對鍾正高說:“鍾幺哥,我們這幾招還是管用喲!硬是把這個高家慶給弄蒙了。他連這個事情的真假也搞不清楚了!所以,就這樣把這個美人給拋棄了啊!這樣,就為您鍾幺哥揀便宜提供了條件了啊!真是妙招啊!”
那鍾正高興奮地對他們兩個說:“這個事情啊,還是虧得兩位鼎立相助啊!所以,我首先要為大家敬一杯啊!感謝您們的幫助啊!不過,現在隻完成了第一步。要成功啊,這個第二步可是最關鍵的喲!現在,就請兩位仁兄想想更加好的辦法!如果這個事情成功了的話,我一定要重賞大家的!”
那謝太心此時真想來取這個頭彩,所以,他在鍾正高把話剛剛說完,就靠近他對他說:“那林寒梅首先與您鍾幺哥睡了瞌睡!這個事情現在已經在自流井造轉了的!好多人都知道這個事情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實際上都已經默認了這個林小姐已經是您鍾幺哥的名符其實的夫人了!所以,除了了您與她結婚是名正言順的外,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名正的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找人去那林寒梅家裏去說媒的話,我想他們也許還巴不得呢!這樣的厲害關係,她那父親也不是不明白啊!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怕他不答應嗎?再說,您鍾幺哥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啊!家裏的勢力難道他林老頭不知道嗎?”
那鍾正高聽謝太心這樣一說,便微笑著說:“分析得有道理!對於這個林寒梅來說,現在除了走這一步外,我看走其他另外任何一步都是下著!好!我現在就來個她以前都自己承認了的,明媒正娶!現在在他們處於這樣的尷尬的境地的時候,我鍾正高出麵來當這個和事老!他們恐怕還感恩不盡呢!到我們這樣的家裏來享福,他們難道還不幹嗎?”他說完以後就得意地大笑了起來。此時,他走到這個謝太心的身邊,對他神秘地說:“那現在派什麼人去林家說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