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蟄的加入,清石就當即帶領眾人啟程趕往鐵之國。
越往北走,氣溫越來越低,沿途的積雪越來越厚,商隊停下休整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他們一行人約有三十來個,除掉清石他們五個商人,其餘都是護衛。
“一蟄大人,你看這十來個武士,是我們自帶的忠仆!”趁著休息時間,清石指著靠近駝獸旁的那幾名全副武裝的武士,對一蟄介紹道。
雖說一蟄隻有十歲,但近幾年體術修煉有成,身體健壯比之同歲的少年要成熟得多,看起來更像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更兼說話行事的風格猶如大人。
清石愈發覺得這個少年很不一般,不敢怠慢。
“看起來,氣息不弱!你沒少在他們身上下功夫吧?”清石他們的這些家將,一個個都精神抖擻,氣勢遠不是一般武士所能比擬的,一蟄見了不由地讚歎道。
“那是當然,我們出門在外,雖然和氣生財,甚少與人衝突,但總是少不了蟊賊覬覦,長期雇傭武士和忍者也是不可能的,豢養忠心的家將來保護自己也就成了必然的選擇!”清石無奈地解釋道。
“那……其他的,想必就是你們臨時雇傭的護衛吧!”一蟄瞄了一眼其餘混雜的武士。
“沒錯!之前遭遇紅蟻盜賊團,犧牲了幾名護衛。所以,在旅館休整的時候,又招募了一些路過的武士補充人手!”清石繼續解釋道。
“那我就奇怪了,你們已經碰見紅蟻盜賊團了,又是怎麼逃脫的呢?”一蟄似笑非笑地看著清石。
清石麵露悲痛之色,悄聲道:“可能是我們剛剛踏入紅蟻盜賊團的勢力範圍,和他們的主團相距甚遠,所以他們一開始並沒有出全力,隻是隨意派了一支人手前來截貨。後來,我們英勇的護衛引爆了最後兩個車廂裏的起爆符,和敵人同歸於盡,這才使得我們商隊逃出大難!”
“恐怕,那幾個武士沒那麼高尚,是‘被’你用來斷後了吧!”一蟄冷冷地看了清石一眼,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一下就明白,應該是清石故意引爆了最後兩車上的起爆符,將護衛和盜賊一起炸死,這才脫身的。
“嗬,嗬!大人說笑了!”清石僵硬地笑了兩聲,不住地擦著額頭的汗水。
懶得理會被說中心事,有些尷尬的清石,一蟄慢慢地在商隊裏巡視。
這裏的武士除了商隊原有的人馬,其餘有近二十人是雇傭的。
不免良莠不齊,甚至一蟄還看到了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挎著一柄破舊的劍,跟在隊伍裏做護衛。
看來,這紅蟻盜賊團對清石的驚嚇不小啊!連這四十來歲的武士不放過。一蟄在心中對紅蟻的危險評估又高了幾分。
“咦?”一蟄看到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武士,那少年給一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其他的武士都在趁著休息的功夫或原地打盹兒,或擦拭隨身佩劍,或三五成群聊天。
可唯獨那個少年沒有小憩,也沒有保養自己的佩劍,反而在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若說那個少年是一個不拘一格的劍客也就罷了。可是,一蟄不認為,這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能達到這樣一種隨心所欲的境界。
恐怕,這個少年武士有點問題!一蟄的心中起了疑心。
“你好!”一蟄走上前去,打了一聲招呼。
“你好!”少年禮貌回應道。
“我可以借你的劍用一用麼?很久沒有練劍術了,一時有些手癢難耐,所以想借你的劍練上一練!”一蟄笑著說道。
“劍?”少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可以啊!”
說罷,隨手一摸腰間,卻不想摸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