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蟄躺在雪地上痛得動都不敢動。
綱手慢慢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玩味地問道:“還要不要玩新花樣啊?”
他努力將目光從那波瀾上移開,連連賠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靜音!”綱手對著她使了一個眼神。
她趕忙也在一旁蹲下來,施展治療術,為一蟄治傷。
“說吧,那句話到底哪裏學來的?”綱手仍不死心,追問道。
“就是一本小說上看到的,是一名絕世劍客的修煉心得。不過,我也隻是隨便揀了一句最經典的,看起來最有格調的,拿來搪塞帶刀而已!”
“你那麼激動幹嘛,你又不是劍客!”一蟄恨恨不平地埋怨道。
雖然這裏有免費的醫療條件,可是這麼動不動就可能挨揍,他也有點吃不消了。
“小說?”綱手眯起美眸,不太相信,又道:“能寫下這種金句,隻怕該書的作者,也是劍道高手,不然他寫不出這樣的至理!”
“天知道!我不過就記得這麼幾句格調比較高的句子,至於其他的早忘了!那作者什麼的更是不知!你再逼我也沒用!”說完,一蟄雙眼一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更多的東西了。綱手隻得罷手,不在追問。
不一會兒,靜音便治好了一蟄的創傷。也虧得綱手隻是隨意出手教訓,並沒有認真,否則他哪裏好得這麼快。
三人繼續在街上逛著,找了許久,終於在東邊的街角找到了一個眼鏡鋪。
“老板在麼?”一蟄帶頭走了進去。
聞得呼喊,從櫃台下麵爬出一個睡眼朦朧的幹瘦老頭兒,帶著一副老花鏡,滿臉皺紋,看起來年齡不小。
“三位客人,需要一點什麼?”老頭子取下老花鏡,放在手裏,用鏡布使勁地擦了擦,並笑著問道。
“請問,老板你這裏訂做眼鏡麼?”一蟄笑著問道。
老頭子帶上眼鏡,仔細地打量了三人,又問道:“你們三個年紀輕輕,看起來也不像是眼睛有問題啊?要做眼鏡幹嘛?”
“啊,是這樣!”一蟄指了指身後的綱手,笑道:“我這位朋友,對某種顏色很敏感,所以……”
“這我可幫不了你!”不待他說完,老頭兒打斷了他的話,搖頭說道:“我可沒有那種做出隔絕固定顏色眼鏡的能力!”
“老人家,你誤會了!”綱手擠開一蟄,快步上前說道:“我們並不是要你隔絕某種固定的顏色,而是要你用透明的有色玻璃,給我做一副可以覆蓋住所有顏色的眼鏡!”
“有色玻璃?覆蓋住所有顏色?”老人家不愧是賣眼鏡的,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驚奇道:“隻是這樣一來,帶上這樣的眼鏡,你不就隻能看見眼鏡片所賦予的一種顏色麼?這樣子生活不太方便吧?”
“老人家無需擔憂,我們家大人,要這眼鏡有特殊用途,並不是並不是生活常用!”靜音笑著解釋道。
“對啊,老人家,你這店裏到底能不能做啊?”一蟄迫切地問道,畢竟綱手的眼鏡可是關係到他的手傷呢!
聞言,老頭不住地搖頭,笑得合不攏嘴。
“老人家,到底能不能做,你倒是給句話啊?”綱手耐心地問道。
她並沒有因為老人的墨跡而亂發脾氣,反而心平氣和地交談著。
她畢竟不是一個徹底地暴力分子。
在一旁看著綱手一團和氣的樣子,一蟄悄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