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治傷(上)(1 / 2)

正如一蟄所料,戴上墨鏡的綱手不在恐血了,在這樣的視野下,鮮血失去了它原有的色澤。綱手可以在視野裏將之默認為其他東西,不在有鮮血的認知。

但是,自從綱手得了恐血的毛病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親自動手做過一次手術,一些簡單一點的手術都是她在一旁指導靜音做的。

因而,技藝生疏了不少。

再一點,就是戴上墨鏡後,綱手雖然看不到鮮血的紅色了,但視野裏的其他顏色也很難分辨得出。

她不能再憑借顏色來輕易地區分各個組織器官和結構,很容易造成誤判,這對於精密的手術而言,是不能允許的。

所以她坦承告訴一蟄,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讓她徹底的熟悉墨鏡下的黑色視野,才能進行手術。

就這樣,一蟄開始了漫長地等待。

“靜音姐姐,你說綱手大人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熟悉那兩副墨鏡,給我做手術啊?”和她一起出診的一蟄,靠在牆邊,百無聊奈地問了一句。

靜音送走身前的病人,歪著頭想了一下,又道:“應該……要不了多久吧?”

“大人本就技藝高超,隻是很久沒動手了,再加上眼鏡的問題,她有點不適應,過一段時間就好!”

說著,她又接下了又一名病人,開始診斷。

“她天天就這麼戴著墨鏡去賭場玩兒,也是練習的方法?”一蟄質疑道。

每每思及此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每日和靜音在外辛苦出診掙錢,全進了綱手的腰包。然後被綱手以練習為由,帶去了賭場,輸了個精光。

“這個嘛……”靜音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得尷尬地回頭笑笑。

“就是你這麼軟弱,才讓綱手變成了這個樣子。天天叫我倆出診賺錢,自己卻不知道跑哪兒逍遙去了!”一蟄有些氣不過。

“怎麼,你還想在大人麵前強硬一次?提點意見不成?”靜音揶揄道,卻沒有放鬆對病人地診斷。

“我哪敢?”他長歎一聲,嘀咕道:“要是打得過她,或許還能試試!”

“哈,哈,哈!”聽得此話,靜音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我還……還以為,你……好了……傷疤,忘了疼呢!”她笑得喘不過氣來。

“這位姑娘,麻煩你趕緊瞧病啊!”後麵等著看病的人,有些不耐煩了。

“抱歉,抱歉!”靜音連連道歉,平複了心神,繼續診治,又對身後的一蟄說道:“在你能打過大人以前,我看,你還是死了那條心,每天和我一起安心出門掙錢吧!”

“誒!”一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言以對,內心十分的惆悵。

和靜音一起出診十分的枯燥,因為手傷的原因,他很難給靜音幫上忙,最多也就是傳遞一下東西,或者開白啟眼為她查探一些情況。

所以,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靜音為病人診治。

不過靜音有空閑的時候,也會趁著給病人診治的機會,給他實地講解一番,介紹一些基本的醫療知識。

或許,這也是綱手給他的考驗之一吧!他默默地想到。

就這樣,綱手天天流連賭場,而一蟄他們二人則天天幸苦出診,一連過去了十幾天。

“小子,今天你們兩個不用出診了!”綱手一臉認真地,叫住了剛準備出門的一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