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蟄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離開那棟房子的。
中年男子沒有任何的挽留,也沒有任何的阻攔,當然,他也不敢阻攔。
他更慶幸對方相信了他說的話,沒有懷疑什麼,更令他高興的是,他將曾經的故事,賣出了四萬三千五百兩。
有了這些錢,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不用辛苦工作了。
雖然那個男子訴說的故事很離奇,但結合早先老船夫的話,一蟄卻是信了七八分。
對方根本沒有說謊的必要,因為如此大規模的暴動,這島上的人,隻怕知道得也不少。
他完全可以再找其他人進行求證,所以他相信對方應該是沒有說謊。
而且,對方雖然沒有明說,但從那滿屋的酒瓶與悲傷的態度來看,那名男子很有可能也有家人喪生在了那場動亂中。
隻是,這島上曾經的暴動,讓他想在這裏找到‘冰遁’血界繼限的目標泡湯了。
“按照這島上居民趕盡殺絕的態度,這裏還存有‘冰遁’血繼界限者的可能微乎其微!就算還有個別‘冰遁’血繼界限者,隻怕他們會藏得更深!”
“要找出他們,更是難上加難!”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行走在滿是積雪的小道上,一蟄暫時打消了尋找‘冰遁’血繼界限的想法。
眼下情況如此,根本由不得他。
血繼界限本就少見,其攜帶者若是有心隱藏,更是無從尋覓,要想找到對方,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可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在這人海茫茫中尋找。
不多時,他便慢悠悠地走到了旁邊的另一個村落,經過一番詢問,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載他離開這座島嶼的船家。
躺在船上,身體隨著船體晃動,他的心已經飛上了高遠的天空。
他一直在思索那個男子講述的故事。
雖說,這一切的爆發是因為負麵情緒累積的緣故,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激情殺人,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但如此多的人激情殺人,還形成了一場不可逆轉的大屠殺,當真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這一切的一切,更像是一場精心布局的災難!
就像是有一直無形的黑手在背後推動一般,一環又一環,讓人猝不及防,根本反應不過來。
再結合當時的戰爭背景,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破壞行動。
其目的,就是為了通過後方破壞,動搖水之國前線忍者的軍心,從而露出防禦破綻。
畢竟,忍者雖是殺戮職業,但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家人、親屬。
沒有人不會為家人擔心。
“會是哪一方做的呢?”一蟄不禁思考起來。
水之國貴為五大國之一,這大後方就如老虎屁股一般,根本不是誰都能摸,誰都能打主意的。
光這一條,這直接就能排除掉五大國之外的諸多小國。
這些小國在戰場上幫助其他大國湊個數,打打掩護或許還行,但真若伸手到水之國後方去了,無異於自尋死路。
戰爭終結的時候,便是清算開始的時候。
如此一來,能做這事,敢做這事的,也就隻剩下了其他四大國。
猶記得上一次戰爭,火之國兩線開戰,西邊主要是和風之國與土之國打,東邊主要是和水之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