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回學校在北站下車,等25路公交車時,辛安給朱妮妮打了個電話。
朱妮妮讓辛安先回學校,她晚上回去。
大家剛過完節,仍是一片喜氣洋洋。
一個寒假,回家補充營養的室友們都滿色紅潤,都肥了不少。
朱妮妮很晚才來找辛安,她雖然臉色不太好,但見到辛安還是很開心。
在以後的時間裏,辛安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學習和實習中,因為離畢業時間不多了。
開學一個月後,學生會補選,辛安和朱妮妮都辭去了學生會的職務。
雖然辛安跟朱妮妮不敢明目張膽地膩在一起,但是每天還是爭取見一次麵,說幾句話。
看上去,朱妮妮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問了她幾次,她都說就是最近休息不好,辛安也隻能告訴她別累著了。
剩下的幾門專業課的成績,辛安都異常地好,總成績在全年級也繼續靠前。
有時候辛安就想,計劃內分配,辛安估計“一分”留省城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辛安他們實習課程比朱妮妮她們管理專業多,施工實習、監理實習、畢業設計,占據了大半個學期。
有一段時間,由於實習地方在撫順,辛安跟朱妮妮有一個月沒見。
越臨近畢業,辛安心裏越是忐忑,辛安不知道是該留下,還是該回臨江。
寢室裏的幾個兄弟開導辛安說,即使是回去你也改變不了多少,你父母下崗還是下崗,單位破產仍是破產。
可辛安心裏還惦念著朱妮妮,要是她父母真的不同意,朱妮妮能堅持的住嗎?
在這個問題上,辛安和朱妮妮也有些小爭執。
朱妮妮死活不同意辛安回臨江。她說那地方太小了,她倒是願意跟辛安去南方。
但辛安是計劃定向生源,過死的檔案管理限製了辛安的畢業去向,而辛安能選擇的除了省城,就是臨江。
朱妮妮終於跟父母攤牌了,雖然她沒跟辛安說結果,但從她的黯然傷神的低落情緒上,辛安能體會到當時她家裏應該是怎樣的一場風波。
但朱妮妮還是明確表示,不管遇到什麼難題,她都堅定不移地跟辛安在一起。
那一天晚上,兩個人第一次在校外的一家賓館開了房間。
朱妮妮第一次用她靈巧的舌頭在辛安的身上一寸一寸的舔著,在辛安身上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印記;直至把辛安的肉棒含在嘴裏吮吸、吞吐著。
稍頃,朱妮妮又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翻到辛安的身上,在辛安身上馳騁、嘶叫著。
她站在床頭,彎下身子,讓辛安在她後麵進入;隨著辛安的衝殺,朱妮妮像母狼一樣發出狂野的嚎叫。
那一晚上,辛安和朱妮妮幾乎沒怎麼睡覺,嚐試著每一個言情小說裏描述的體位和細節。
當天色將要放亮時,已經渾身無力的朱妮妮躺在辛安的懷裏告訴他,她這輩子隻做他辛安一個人的女人!為他生,為他死!
朱妮妮對感情的堅持給了辛安莫大的信心。
辛安最終決定留在省城,輔導員也支持辛安的決定,帶辛安去學生處辦了申請手續。
隨後就是焦急的等待,每天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很是折磨人。
朱妮妮一直在鼓勵辛安,讓辛安對自己多一些信心。
但半個月後,學校“一分”的名單公布了,留省城的大名單上卻沒有辛安的名字。
辛安去找係書記,係書記沒說別的,隻是重重地歎口氣,良久才道:“回臨江吧,孩子;在這兒,你永無出頭之日呀!”
到底在哪個環節上出問題,辛安不是很清楚,但朱妮妮以為是辛安執意要回臨江,氣得跟辛安大吵了一架,既不聽辛安解釋,也不見辛安。
朱妮妮的哥哥朱剛來找過辛安兩次,他都是背著朱妮妮來的。
第一天次是“一分”大名單公布前,朱剛告訴辛安放過朱妮妮,不然辛安不會有好下場的。
第二次是“一分”大名單公布後,朱剛來的時候有點兒幸災樂禍,說:“這一下知道厲害了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做夢呢?!朱妮妮畢業後就去美國留學,那邊學校都聯係好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知道是朱剛仗勢欺人,寢室裏哥幾個氣得想砸了他的車。
辛安阻止了他們。
辛安認為朱剛說得對;嚴峻的現實也讓辛安明白自己確實配不上朱妮妮;他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有錦繡前程,而辛安還得為一家生計苦苦掙紮。
自大名單公布後,朱妮妮跟辛安吵完架就在學校裏消失了。
拿了畢業證和派遣證,辛安提前一天背著行囊離開了這個讓辛安痛不欲生的城市。
辛安讓朱妮妮寢室的大姐給朱妮妮留了一封信,一張信紙上隻有一行字:你是大雁,我是麻雀,各自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