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夜裏九點多，蘇可帶著兩個男醫生一起，先是架走了喬喬，緊接著回來，一塊刺鼻的紗布往臉上一捂，就帶走了軟綿倒下的許孜。
紗布的藥力並不強，因為客人們不會把錢花在一個昏睡中的女人身上——那和回家睡自己的老婆，可沒什麼區別。
許孜迷迷蒙蒙張開眼，馬上有人在她嘴裏塞了一顆藥丸，捏著她的鼻子灌了幾口水，強迫她把藥吞了下去。
憑味道，許孜就知道，這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一顆春藥。
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幾個超大型的圓床，床頭櫃上放著各式各樣淫穢的器具。
禿頂院長挺著大肚子坐在椅子上，蘇可和兩個男醫生則站在他的身後。
看一眼身邊已經喘息著開始自己脫衣服的喬喬，許孜確定，這就是用醫院後樓廢棄的實驗室改造出來的“盛筵”現場。
已經做了很好的隔音隔光措施，來滿足那些客人異於常人的淫亂嗜好。
“刷……”
強光打到牆上，室內的燈隨後被關閉，一副巨大的投幕出現在眾人眼前。
畫麵是島國動作片，裏麵男男女女的有七八個人，沒有任何前情描述，直接進入正題。
伴著高級音響傳出來的呻吟聲，蘇可從門外迎進來兩個四五十歲的男人。
兩個男人和院長寒喧了兩句，在蘇可身上摸了幾把，直接朝床上的許孜和喬喬奔過來。
喬喬熱情主動地撲上去，一個男人在她肚子上啪啪狠拍了幾下，“有了？嗬，這口味我喜歡。”
說著，兩人糾纏在了一起。
蘇可跟院長對望一眼，帶著陰毒的笑，緊盯著撲向許孜的男人。
許孜抓緊自己的領口，一點點向後退。
她知道，在這裏根本用不著開口呼救，這裏沒人會救她，還不如留點力氣，對付眼前這個半大老頭子。
男人油膩的臉越湊越近，已經開始解他自己的襯衫扣子，鼻子裏呼呼喘著粗氣，噴火的雙眼看一眼屏幕，再看一眼許孜。
盡管拚命忍著，許孜身體裏的那團火，也還是熊熊燃了起來。
她用手死死捂住耳朵，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她不敢聽也不敢看那些畫麵，她不能讓自己受到過多的刺激，否則，她會跟身邊的喬喬一樣，淪為一個不知廉恥的性器具。
眼看著油膩男的衣服就要脫光，而許孜也忍到大汗淋漓的時候，蘇可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蘇可看一眼手機，開門出去，接起。
“在哪兒？”那端傳過陸景臾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快。
“啊？景臾，我，我在值班啊。”蘇可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一直以來，陸景臾從來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即便是有急事，也都是通過秘書來約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在你值班室。”陸景臾的話音才落，話筒裏忽然傳過一陣鬼哭狼號的喊叫聲。
蘇可的手一抖，電話差點摔到地上。
那聲音，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陸景臾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蘇可才聽到他對著聽筒說，“那個男病人鬧起來了，說喬喬和許孜被你帶出去吃大餐，現在所有的病人都在鬧……你們，真的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