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該放手了,不然懷中的雪貂被悶斷氣怕是會沾染你的晦氣。”既然逃不開,隻能盡力應對。
水霸天眼中柔情乍現,手一鬆,雪貂軟趴趴的摔到軟劍的側邊,鼻翼快速開合閃動,刹是可愛。
突然水霸天的掌風又急又猛的向若塵襲來,若塵一個飛身躍開立於門前魑魅石像肩上,風起,吹亂她左側長口袖上的條狀絲帛,終沒能完全避開剛剛那掌。
水霸天收斂了笑,掌風淩厲的出擊,迫水若塵無力還手,數個回合後,若塵不敵跪臥在地上,一口鮮血自她嘴中噴出,染紅了岩石縫隙間孤立著的小草兒:“塵兒,在外麵玩耍了這麼久,怎麼連著記性也不好了。”
“這次出門耽擱了時間不能在您麵前盡孝是女兒的不是,荒廢了武學讓您操心了更是女兒的過錯。”水輕舞快步扶起她,若塵虛弱的靠在水輕舞的身上愧疚的說著。
水輕舞手在暗處輕輕扣住她的門脈間,孤疑的看了眼水若塵,卻什麼也沒有說。
“你這孩子說話怎麼小心翼翼,好像爹是那吃人的老虎。”輕舞看了眼水霸天的一臉和煦撇開了臉,水若塵費力的吐吸著:“爹,女兒想著去母親的墳塚前反省自己,也借此精進武功,才不會負了煞血盟的威名。”
“塵兒,你這是想過家門而不入了。”稍頓了一會兒,“也罷,你就去好好想想。夜影,送小姐過去。”隨著一聲洪亮的應和聲,一個黑影從暗處閃電般劃過,抱起水若塵。
水霸天背過身往門內走去,輕舞靜靜的跟著:“小舞,這段時間你好好努力,塵兒回來的時候你們好好比一場。”
“我不會輸的!”
“你贏不了的!”
水輕舞脫口而出的狠話被水霸天的笑聲蓋過,她隻覺得耳朵刺痛,回過神來才知道是水霸天用音波功小懲大誡她話語的惡毒。水輕舞想不到第一次見識父親的音波功竟是為了自己的妹妹,而且隻是為了在話語間維護她。
水輕舞剛剛想開口表示不滿,水霸天突然回頭:“小舞,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會隻是耳朵痛了。”
她滿含怨怒在水霸天的警告中甩袖離去,空中回旋著水霸天似歎似惋惜的話語:“小舞,什麼時候你才能像塵兒一樣懂我。”
很多年之後,水輕舞才知道那時水若塵的隱忍和付出,更是想重拾姐妹情緣時,已物是人非,隻餘空塚淚濕半麵,那種無奈和悲淒不足道矣。
夜影是煞血盟的護法,也是若塵貼身的侍從。若塵不記得夜影是什麼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隻打她有記憶起夜影就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所以即使現在夜影親昵的抱著她,若塵並不覺有什麼不妥的,索性靠著他的臂彎小憩下了。
水霸天的妻子沈憐君生前不喜喧囂,在她彌留之際,身負重傷的水霸天耗盡最後一絲內力鑿開了天水涯南側的崖壁,將沈憐君花葬在這涯底,並取名為空心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