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她!”林敬寒手中動作不停,很快就將對方剝了個精光,“她不會離開我們,永遠也不會。”
“真的?”林浩哲睜著水潤的眸子,道。
“真的。”林敬寒眼裏的晦暗更深,啞著嗓子道。
“嗯……”
然後,林敬寒就再也沒有讓他有機會說出煞風景的話來。滿屋子裏就隻剩下了粗重的喘息,以及讓人臉紅心跳的嗯嗯啊啊聲。
再說林淺昔,她邁著小碎步慢慢悠悠的晃蕩到別人公寓門口的時候,還有著一絲猶豫。
大半夜的過來,不太好吧?但自己身為他的女朋友,過來也沒什麼吧?對,這是很正常的行為!
一陣自我暗示之後,林淺昔拿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輕手輕腳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做賊的。
打開後,安靜的屋子裏隻留下了一盞夜燈,似乎是知道她要來,專門給她留下的一般。
林淺昔心中一暖,關上門後直奔臥室,可是冰冷的床上沒有絲毫的溫度,看來他還沒有休息。
那會在哪裏呢?
林淺昔出了臥室,側頭看著旁邊的畫室,上麵林淺昔與狗不得入內的標牌還在,看得她抿唇一笑。
輕輕的推開畫室的門,裏麵依舊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畫,如果硬要說哪裏不一樣的話,就是曾經的人文風景圖,如今變成了一個人的肖像畫。
有麥田裏開懷大笑的,有頭戴王冠手拿權杖的女王形象的,還有回眸一笑的淑女扮相……各種各樣,姿態萬千。
看得林淺昔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臉,這麼多的表情真的是她可以做出來嗎?不可能的吧。
自問自答之後,她踮起腳看著畫室的最裏麵,那個白色的身影果然在那裏。
時而凝眉,時而動筆,時而點頭。
她不知道白穆青在畫著什麼,或許又是她的一副肖像畫也不一定,但她並不打算過去。對方沉浸在畫中的模樣,總有一股難得的,與塵世相連的感覺。
不是有著這麼一句話嗎?工作中的男人最帥!對於林淺昔來說,畫畫中的白穆青,就是最帥的!
她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將房門輕掩上。
偌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已經陷入了寧靜的安睡中,隻有遠處的一條街依舊燈火通明,如同鮟鱇魚頭上的燈,將人引去那裏之後便一口吃掉,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林淺昔咂了咂嘴,從懷裏掏出香煙,正準備點上時,一隻修長的手卻快速的將它抽走了。
“怎麼不叫我?”淡淡的聲音隨之響起。
林淺昔無奈一笑,自主的將煙上交,道,“你那麼認真,我怎麼好意思打擾?”
“我看房間門開著,難道你是先去偷襲了才發現我在畫室裏嗎?”淡淡的聲音輕揚,帶著曖昧的笑意。
“藝術家都像你這麼會幻想嗎?”就算對方全部都猜對了,林淺昔也沒有承認的打算。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藝術家。”白穆青和她並肩而立,看著窗外唯一亮著的地方,道,“你去那裏看了嗎?”
“還沒。”林淺昔搖了搖頭,道,“總感覺去了之後,就會知道許多無法接受的事。”
“就算再不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吧,畢竟,你為了解決這些事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白穆青伸手撫上她的眼罩和脖子上的項圈,眼裏閃著心疼。
“這隻是必經之路而已。”林淺昔半斂著眸子,道。
“抽煙也是必經之路嗎?”白穆青看向被他扔到地上的香煙,道。
林淺昔眼神飄忽,不敢與他對視,但仍舊用蒼白的話語解釋著,“這不是晚上又不能睡,還得時刻提高警惕,然後就一不小心誤入歧途了嗎……話說,你陪著我的時候,我不是沒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穆青打橫抱起。
“你眼睛的修複手術在一個月之後,手術後的恢複期不能流汗,不能激烈運動,所以,”他抱著她向著臥室走去,“某些激烈運動,我們就先做了來吧!”
“做這種事還要找借口,可不是你的作風啊!”林淺昔掩嘴笑著。
想當初被他吃幹抹淨的時候,那幹淨利落的話語硬是讓她被放倒在床上後,都還沒回過神來!
“那你做還是不做?”白穆青淡淡的看著她,語氣裏帶著挑釁。
林淺昔拽著他的領子,笑道,“你都這樣挑釁我了,如果我不接,那不是就弱你一截了嗎?”
說著,她便纏上他的脖子,主動的獻上了唇。
在國外的三年,讓她認知得最清楚的就是,這個男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