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搖頭:“王的臉根本無法醫治,除非……”
裘無涯打斷他的話:“除非他舍棄武功?師兄,那是你無能,不代表我不能。”
罷,他湊近老者耳畔,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以活人之心入藥引,七對童男童女的鮮血,七七四十九日的胎兒……師兄還要繼續往下聽嗎?”
老者平靜地看著他,眸子裏沒有半分被他激怒的痕跡。
裘無涯有些失望:“三年前我與師兄這些,師兄恨不得殺了我,怎麼如今師兄已經能無動於衷了?”
老者閉上眼,不再搭理他。
裘無涯冷笑一聲道:“那不妨我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夫人已經回來了,正在來王宮的路上,我早已布下了羅地網,師兄你沒能抓到的人,就由我來替王抓到吧!我會向證明,我才是最值得信任的祭師!”
“你這個卑鄙人!”青岩猛地撞上了囚車的木板。
裘無涯後退一步,冷笑著看向青岩一行人:“來人啦!”
兩名侍衛應聲走上前,拱手道:“裘祭師!”
裘無涯冷冷地吩咐道:“把他們看緊了,不要給吃的,也不要喂水喝。”
“這……”兩名侍衛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道,“蒼大人,讓我們好生看著,不能出了岔子,幾個壯漢倒是無妨,可祭師他……”
老者上了年紀,禁不起太大折騰。
裘無涯譏諷地道:“本祭師的話不管用了麼?餓他一頓又不會怎麼著,大不了出了事,本祭師給你們擔著。”
侍衛道:“既然裘祭師這麼,那我等隻管從命了。”
裘無涯冷笑著離開了。
青岩氣得夠嗆:“混賬!”
月鉤看了看嘴唇幹裂的阿嬤,默默地摸向腰間,這才想起水囊已經被搜走了。
“我沒事。”老者閉上了眼。
入夜後,裘無涯讓人給看守的侍衛送來好酒好菜,香噴噴的肉味兒夾雜了美酒的香氣,勾得青岩等人饑腸轆轆。
吸溜~
某蛋吸了吸口水。
就在青岩幾人餓得前胸貼後背時,另一輛囚車上的擔子忽然動了一下。
青岩恰巧麵對著擔子的方向,他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下一秒,他看見擔子上的布從裏頭掀開了,一顆圓溜溜的腦袋探了出來。
媽呀!
青岩一把扶上身後的木板,險些沒給跳起來!
兩顆、三顆圓溜溜的腦袋探了出來。
吸溜~吸溜~
好餓餓!
青岩張大嘴,太驚訝的緣故,他簡直都失聲了,他拽了拽老者的袖子。
老者咽下口水:“我不餓。”
不是餓!是……是你看呐!
三個黑蛋爬出了擔子,扭著圓嘟嘟的身子,自囚車的木板間的空隙鑽了出來。
明明好胖一坨,卻打那麼窄的縫隙裏鑽過去了。
三個黑蛋跐溜跐溜地來到侍衛身後。
侍衛把最後一口肉也喂進了嘴裏。
三人失望地皺起眉頭。
侍衛沒吃飽,摸摸肚子,道了句我去拿,便起身去了廚房。
黑蛋們萌萌噠地跟上了去,一點聲音都沒有哦。
“阿、阿嬤!”青岩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了,“你看那邊!”
阿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瞧:“什麼?”
青岩目瞪口呆。
人呢?
蛋呢?
三顆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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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去禍禍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