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要管那王仁,去那馬車內取至寶!”先前那被打倒的牛頭首領趴在地上急道。
那持槍者聽的他如此說,立即舍了王仁,徑直奔向馬車。
“休想!”那馬車裏可裝著王仁下輩子的榮華富貴,如若被搶了去,那便是要了王仁的老命,他咽下一口鮮血,硬撐著一口氣,挪動著肥胖的身軀徑直衝向馬車。
此時,十幾個礦山護衛與牛頭山嘍囉亦已混戰在一起,一時間場麵極亂。
楊連托著流動之源,安坐車中,閉眼感受著周圍的一切,表麵雖鎮定無比,然後內心深處卻恐慌不已;王仁雖是利用自己,但好歹不會要了自己性命,可這牛頭賊,定然不是善類,怕是凶多吉少。
楊連感知到那持槍的賊寇正奔向自己,王仁過來阻攔,卻被那賊寇返身一槍,徑直刺在他胸口,王仁雖勇,然方才一戰,已動了他根本,此刻竟是無法閃躲;那長槍從他前胸入,後背出,直一個透明窟窿,眼看是不能活了。
那持槍賊寇殺了王仁,用槍將那車廂一挑,楊連由此暴露在眾人眼下,見他此刻仍舊是緊閉雙眼,正襟危坐,左手托著一團晶瑩,熠熠生輝。
那持槍賊一愣,可多年來養成的殺人習慣使他還是一槍刺向楊連的胸口。
可憐楊連自穿越到這陌生的大陸以來,全然為生計奔波,十足一山民,哪裏學得過什麼搏鬥之術,見那長槍刺來,楊連情知躲不過,可身體還是繃得筆直,全身寒毛直豎,前世今生的一幕幕穿腦而過。
極度的恐懼,牽掛、不甘,使得楊連的神經達到前所未有的激動狀態,那一瞬間,楊連隻覺自己眉心位置有如一團火在燒,好像隨時都要噴薄而出一般。
就在那長槍即將刺到楊連心窩的那一刻!
“二弟,慢著!”是先前那被王仁擊敗的牛頭賊寇在地上大喊;此時,沒了首領的王家礦山護衛隊猶如樹倒猢猻散,非死即逃;那持刀的賊寇首領在幾個嘍囉的扶持下爬起,走到馬車邊,將楊連胸前的長槍拿開,仔細打量他左手上那團五彩斑斕。
半響後,他喜不自勝,顧不得有傷在身,連連搓手,大笑道:“不出我所料,果真是珍寶,珍寶啊!“
“大哥,這東西是什麼?“那持槍賊甕聲甕氣問道,這些牛頭賊全身籠罩在鎧甲之下,便是連聲音,都沉悶機械的沒有任何區別。
“這是天地異寶,流動之源,這可是有價無市,千金難買的寶貝啊。“那持刀賊一麵說,一麵從身後掏出玉碗:“相傳,這流動之源,見了生人都跑,惟獨在一些天生神體的人手中以及一些盛寶之寶中能聚而不散。”
“這小子?”那持槍賊聽到“天生神體”四字,不由詫異的看了一眼楊連,卻也點點頭,道:“方才廝殺,這小子明明身無半點武道,卻定若泰山,麵不改色,確實有不凡之處。”
那持刀賊卻是冷哼一聲,見他手腕抖動,忽的就將玉碗扣在楊連左手上,然後猛地一抬,硬生生將那流動之源從楊連手上剝落,而那流動之源進了那玉碗,起初有些躁動,但很快就安靜下來,仍舊未散。
“哈哈哈!”持刀賊大笑:“我這聚寶盆可是盛寶之寶,此次下山,收獲頗大;二弟,殺了這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