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本宮來府上,並非欣賞梅花的,而是想要見見府上的大小姐。”歐陽安站起身抱拳一禮,對老太太如實說著。
現在就算老太太院子裏的梅花是名貴的‘別角晚水’,他也絲毫興趣都沒有。
木清妍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她的男人,竟然在她麵前提起另外一個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子殿下怎麼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呢?我大姐待字閨中,怎麼可以隨便見外男啊?就算您是太子殿下也不可以吧,我家大姐多年未出府,不同清妍素日與大家交好,可以不拘小節。”木清妍揚著純真的笑容,完完全全就是在為木清止而考慮。
歐陽安笑了笑,“是本宮太猛浪了,應該先遞拜帖了。”
“太子殿下,不如我們先去祖母的後院處賞賞梅花,然後在說其他的,可好?”木清妍提議道,如此良辰美景,就應當讓她和歐陽安獨處,而不是在這裏陪著老太太幹瞪眼。
歐陽安想了想,搖頭拒絕,“罷了,這梅花還是要成千上百的看才美,三兩成株難免太過孤單了。”
老太太高坐在主位上,臉上的笑意不減,絲毫沒有因為歐陽安的拒絕而有其他情緒,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清妍丫頭,你去看看你母親怎麼還沒準備好膳食。這都快晌午了,總不能讓太子殿下在這裏幹等著啊!太子殿下,還請您見諒,讓你等了那麼久。”
“老夫人客氣了。”
歐陽安很是受用,笑了笑便不在說什麼。
而木清妍被老太太隨意打發離開,心有怨氣,難免要去找孟氏說道一二。
木忠得知歐陽安到府上做客時,本來在溫柔鄉的他立刻從外麵快馬趕了回來,直達祿壽院,擦了擦頭頂上的汗水才開始謝罪。一靠近時,老太太難免皺了皺眉,這渾身脂粉味的,也不知道清洗清洗,身為當朝宰相,竟然如此失禮!
哼,也不知道孟氏這個媳婦兒怎麼做的,也不懂給自家男人換身衣裳。
“不知太子殿下蒞臨寒舍,老臣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殿下恕罪。”二話不說,木忠見到歐陽安時,就跪在地上求了饒。
歐陽安手輕輕一提,示意他站起來,“木宰相不必如此,是本宮為曾給貴府下過帖子。實在是那日在街上見了貴府的大小姐,心生驚豔,想要再見一麵。”
“什麼?太子殿下你說的是清妍還是……?”木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歐陽安要見那個傻子?
而那個傻子還讓太子驚豔了?
呸!瞎扯什麼犢子,就算是大半輩子,她木清止一個傻子,也不可能入太子殿下的眼睛啊。
“不不不,木宰相您別搞錯了,清妍天天都可見到,唯有貴府的大小姐難見;本宮本來是想邀大小姐一同去寒山寺賞血梅的,隻是清妍說大小姐身體不適,便作罷了。如今清妍身子骨不舒坦,本宮送她回來,自然也想見見貴府的大小姐了。”
“這……”
木忠有些為難,按理說無論歐陽安青睞府中的哪一個女眷,對他來說都是值得高興的。可偏偏木清止的話,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這個嫡長女為他抹的黑還不夠嗎?指不定太子爺這一次,就是想看看傻了那麼多年的木清止長什麼樣呢!
不行。
他絕對不同意木清止在為木家抹黑了!
“可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歐陽安語氣淡淡地開口,卻夾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威嚴。
老太太心知他已經生氣,連忙笑著打圓場,“太子殿下您想要見清止還不簡單?細娟兒,去止水院把大小姐叫過來,就說太子殿下點名想要見見她。”
譚婆子領命,立刻前往止水院。
當看到白芷帶著一幹人等攔在屋門口的時候,她心中了然,卻什麼也沒說。
白芷看到譚婆子本來想要阻攔,卻懼怕於那殺人似的眼神,隻好垂著頭讓路放行。
向木清止說明來意之後,譚婆子便領著木清止來到了祿壽院外,仔細叮囑兩句後,便讓木清止自己進去,而她則是轉身朝著廚房方向而去。因為老太太說了,讓她順便去廚房催催,那麼久都沒有做好一桌宴席,是不是不想幹了!
木清止站在門外,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就在這一門之隔就是她的仇人!經曆了那麼多痛苦,她恨透了歐陽安,如果可以,就算現在把他給殺了也無妨!可她不想這麼簡單就讓歐陽安死掉,她要讓他嚐嚐絕望的味道。
有一句老話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