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努力過,你就永遠不知道絕望的滋味。
她決定,要讓他觸碰到皇位,在狠狠地將他拉下來!
推開門,刹那間飛舞的雪花伴隨著她,出現在了歐陽安的麵前。
木清止看著歐陽安,心裏百味雜然,現在仇人就在自己的麵前,她隻要願意,隨時就能拔下頭上的發釵,刺入他的喉管!隻是這樣太過簡單了,還不夠彌補她這麼多年來所受的苦難!
“民女木清止,參見太子殿下。”她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似乎在強忍著什麼,聲音卻是很平靜,那一雙眸子裏麵,帶著令人沉迷的黑洞。
歐陽安站起來,就這樣看著木清止。看著她美麗的眼眸,仿佛裏麵藏著很深的東西,令人捉摸不透,卻又忍不住去琢磨——聽說,她以前是一個傻子,肯定受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吧?
“清止,你怎麼在這?我不是吩咐了你在房裏待著,晚點裁縫上門給你量尺寸做新衣嗎?”這是孟氏的聲音,她看到木清止站在屋裏的時候,頓時嚇壞了。
白芷那廢物,和陳婆子一樣,看個人都看不住?
木清止看著孟氏,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是嗎?母親又讓人來給我量尺寸?清止在院子裏呆了那麼久,卻沒有等到任何人,倒是祖母身邊的譚婆婆來跟我說,祖母讓我過來。但是白芷卻跟我說,祖母讓我待在屋裏好好養病——要知道,白芷可是母親的人,母親這算不算假傳祖母口訊啊?”
老太太看了一眼孟氏,什麼話也沒說。
木忠卻被氣得漲紅了臉,兩個不上台麵的東西,沒看見太子爺就坐在麵前嗎?還為了那點小恩怨拈酸吃醋,看等太子爺離開了,他怎麼收拾這傻子!
“你瞎說什麼呢!在太子爺麵前也容得你放肆?”孟氏見她牙尖嘴利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
木清止淡淡掃了歐陽安一眼,輕輕微笑,“母親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五妹都能在太子殿下麵前輕鬆剛說話,清止身為嫡長女,又不是庶女抑或是奴才之流,怎麼不能在太子殿下麵前放肆了?而且……清止隻不過是把實話說出來罷了,難道也算放肆?”
孟氏怒極反笑,急急忙忙走到木忠身邊告狀,“老爺,您看看這大丫頭成什麼樣子了?不服管教,實在是丟了我們木府的顏麵!還請老爺您把她逐回院子裏麵壁思過!”
“好了孟氏,清止丫頭是我叫過來的,太子殿下想要與她敘敘家常,難不成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老太太皺了皺眉,嗬斥著讓孟氏住嘴。
木清止垂著頭,臉上劃過一絲嘲諷。
老太太直到現在才開口為她說話,無非是不想讓木忠為難罷了!
試問一個不疼子女的在想,如何能在太子殿下心中留下印象?如果歐陽安沒在這的話,恐怕老太太會等著她與孟氏吵到不可開交,才堪堪開口製止吧?
“母親,兒媳是在捍衛家規!清止不能這樣說話,把髒水往我這母親身上潑啊。”
孟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她嚴厲地開口,為的就是要讓木清止滾回止水院,不許在太子爺麵前搶木清妍的風頭。
“閉嘴!你個蠢貨,哪來的什麼髒水?”老太太眼睛一瞪,略帶抱歉道,“太子殿下,真是讓您見笑了,我這兒媳門戶不高,嫁來府中那麼多年,卻還是不知道孰輕孰重;不過還好,教養出來的清妍是個極其優秀的。”
“嗬嗬,老夫人您言重了,清妍自然優秀。在本宮看來,木府的子女各個都優秀,每一方麵都繼承了木宰相的優良傳統,都是這麼精明;就連清止妹妹,也十分有木宰相朝堂上的風範呢!敢於直言,不錯,本宮很欣賞!”歐陽安點點頭,看向木清止的眼光裏有一種說不明白的異樣。
木清妍端著一些茶水走進來。
左右看了看,卻發現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出現在這裏。
當下便急不可耐地道,“大姐?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染了風寒嗎?哎呀,你趕緊回止水院,萬一在這裏把風寒傳染給了太子殿下和祖母可怎麼辦?”
在她的認識裏。
母親孟氏一旦出手,就絕對不可能有失手的時候。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母親手底下的人都是吃白米飯長大的麼,那麼沒有用處,連一個養在深閨裏的木清止也看不住!
真是廢物!
不行,既然母親已經靠不住了,她得抽個時間出去尋一下長生舅舅,他鬼點子多,定然能想出一個辦法來懲治木清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