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何必要謙虛呢,這些銀錢本來就是你下注贏的啊。”
“對啊對啊,姐姐你別想太多了,這些都是屬於你的。”木清妍也急急忙忙附和。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既然歐陽毅那麼有錢,想要打發她,那好,收下也是問心無愧。木清止吩咐人進來把這些金子拿出去,這才笑著開口,“剛剛我們說什麼來著?太子殿下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辦的,就盡管說,如果能做到的話,我一定去。”
兩人大喜。
木清止原來是個貪財的,總算是知道了。
木清妍急急忙忙開口,“姐姐,太子殿下說過了,想讓您去禦書房的案前,取一把鑰匙。那鑰匙就放在了龍涎墨下麵壓著,十分容易找。”
“龍涎墨?”木清止眯了眯眼,“太子殿下,你這可是要讓我去送死啊。先不說禦書房是什麼地方不能隨便進去,光是這龍涎墨就碰不得!就連三歲的黃口小兒都知道,龍涎墨是皇上禦用的硯台,容不得任何人去碰的,光是碰一下,如果沒有特製的藥水,是絕對洗不幹淨的。”
被戳穿了心思。
歐陽毅也不尷尬。
“富貴險中求,皇姐可要想想,本宮付出的可是二十萬兩雪花銀給你做嫁妝。我們也不要求時間,等皇姐出嫁的那天自然是要去禦書房拜見的,到時候我隨便找個理由把父皇給引出來,你就趕緊把鑰匙拿出來,到時候丟在宮門外的草叢裏,我們在尋找便可以了。”
“說的倒是輕巧容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為什麼不讓太子妃去呢。”木清止冷哼一聲,算盤可真好啊,到時候自己兩手抹黑,洗都洗不掉一手的墨跡,若是承孝帝發現了,肯定少不了要追究起來。
“皇姐先不要動怒,到那時候你身著嫁衣,又是和親公主。就算發現鑰匙不見了,又有誰敢隨便讓你伸出手檢查呢?這可不是關乎你的麵子了,打從你八年前和榮親王訂了親,你就是大漠的人了。”歐陽毅笑著,說的雖然十分有道理。
但這種風險之事,木清止還需要考慮考慮。
二十萬兩銀子,相當於十萬大軍三年的口糧。
而換成糧食帶到大漠,值得可不是二十萬那麼簡單!
“這件事容我考慮考慮。我們都是明白人,也不要強顏歡笑的做這些無謂之爭,互相惡心。太子殿下給的那些金子,就當做是我提前收下的定金,到時候如果我考慮好了,自然和你繼續詳談。”木清止說完,也迅速站起來準備離開了。
走出醉雲樓門口。
才發現許多百姓都圍在了這,對著她指指點點,似乎在看什麼可怕的事情。
木清止愣神了,回頭看了看,發現木清妍低眉順耳的跟在歐陽毅身後,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瞧,看來說的果然沒錯,安國公主的確是欺負太子妃了。一直以來意氣風發的太子妃卻低著頭,一副很傷心的樣子,若說沒被欺負,那才是真的不相信呢。”
“就是就是!你說的有道理,沒想到安國公主背地裏是那麼霸道的人。”
“嗨,不就是說咯。這表麵約溫柔隨和的女人,才是最霸道的呢。沒聽見之前說麼,柳家姑娘那件事,哎喲喂可真是嚇死人了,平日裏看起來孝敬父母心疼丈夫,沒想到半夜把整個婆家都給殺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木清止聽著圍觀群眾的評論,覺得有些無語。
回頭再次看了看木清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受益者,還是她啊!
不過沒事,反正自己也都要出嫁了。
“姐姐,你別聽他們胡說。”木清妍快步上前,阻止了木清止的腳步,“我這次真的學乖了,什麼都沒做。”
木清止笑了笑,轉過頭不去看她。
忽然,兩個人闖入了她的視線。
正是黃氏以及孟長生。
這剛剛到醉雲樓被人攔了下來,等了好半晌他們才看見木清妍出來,自然不可能就此放過,當下,跑過去跪在木清妍和歐陽毅的麵前,異口同聲的哭訴。
“太子妃,救命啊!”
木清妍嚇了一跳,趕緊後退幾步,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是許久不見的孟長生。她不是真正的木清妍,對這個舅舅也提不起什麼好感,但是黃氏就不同了,說到底是嫡親嬸娘,如果處理不當,很容易落下把柄的。畢竟——孟長生以前是木家的奴仆之身,就算置之不理,也沒人敢說什麼。
可黃氏,卻已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