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眉眼似有震動,看向李瑁,不能置信的說:“就這樣簡單?”
李瑁連連點頭,賭咒發誓的說:“真的,騙你我是小狗。”
“那為什麼她要和你假成親?”
“她說。她哥哥也在這次風浪中不知下落,他們家族有人想趁火打劫,她爹又因為擔心他哥哥,一直病得躺在床上,不能再讓這些事氣病了。所以,她想了個法子,嫁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我幫她家,就不用擔心旁人議論了。”
“可是,那個黃家榮不也很喜歡她嗎?她為什麼不考慮他?”
“黃家榮是不錯,可黃家榮的爹卻不是盞省油的燈啊!”
李瑁說完這些,看到如意似有動搖,連忙可憐巴巴的說道:“我一了完福州的事就飛快的趕回來了,就是怕你擔心,你千萬不要像昨天那樣啊!”
如意沉默半晌,終於艱難的說道:“李瑁,對不起,恐怕我是要讓你失望了。”
“如意,我已經說明了這一切,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呢?”
“不,我相信你,在福州,看到你時,我的確不相信你,那一路上,我很傷心,回來後,我就覺得嫁給虎子哥。可是現在你回來,說清楚了這一切,我很高興,你沒有欺騙我,但是,我還是得為我自己說的話負責啊!”
“為什麼,是他們逼你嗎?要不,你和我一起走,離開這裏。”李瑁憤怒了。
“不是,我父親和虎子哥都沒有逼我,是我自己,覺得不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了虎子哥的心。我當時去福州,他還準備陪我去的。我回來時,說要嫁給他,他也不嫌棄我。虎子哥對我這麼好,我不能讓他傷心了。”
“可是,難道你就舍得讓我傷心?”李瑁的眼睛噴出怒火,質問如意:“難道,你就舍得讓我傷心,難道在你心裏,還是比不上他重要?”
如意回避著李瑁的目光,不敢看他。
不是李瑁比不上虎子哥重要,隻是自己不能再讓虎子哥傷心了。
李瑁看著如意許久,終於明白如意這次是認真的,他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還是比不上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啊!
他站起身,良久,對如意說:“這三天,我在西門碼頭等你,不管你來不來,我都等你,等到第四天,我就不得不走了。我希望你能來。”
說完這話,他走了,每提一步,就像腳上灌了鉛一樣沉重。
如意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院門的合攏聲,終於確信,李瑁是真的走了,這一走,他就不會再回來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和他分開了。
三天,還有三天的時間,她到底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就看著他遠走?
她一連兩天都躲在自己的小屋子裏沒有出門,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卻還是心裏難以割舍。
李瑁並沒有回到李府,他住在外麵的一間客棧。
回到客棧,聽人說有人找他,他感到奇怪,自己這次回承州,連朱劍鋒都沒說,還會有誰來找自己呢?
推開房門,卻是大嫂靜兒,正坐在椅子上不安的等著他。
他一愣,喊道:“大嫂,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靜兒看到他大喜,連忙撲到他麵前說:“李瑁,你回來了,救救我吧,我隻能找你來救我了,誰都不會幫我的。”
李瑁看到她這樣一付慌張的樣子,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樣說?我大哥呢?他知道你來我這裏嗎?”
靜兒冷笑道:“他當然不知道我來你這裏,他以為你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心裏高興地不得了呢,還會管到我?”
“到底怎麼了?”李瑁十分不解。
靜兒抓著李瑁的手,眼裏露出害怕的神色,說道:“李瑁,你知道嗎,你父親他不是自己死的,是被你大哥和夫人害死的。”
李瑁聽了這話,隻覺太過震驚,又覺得荒謬,“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親耳聽到你大哥和夫人兩人在一起議論說的。可是你已經不在了,昨天,我是出門到布莊裏,在路上看到你的人影,才跟蹤你來到這裏的,可是,我怕你大哥知道,所以沒有馬上找你,我回去後想了又想,這件事不能瞞你,所以,今天才過來告訴你的。”
李瑁拍拍她的手道:“別急,你慢慢說給我聽,你是怎樣聽到的,夫人和大哥又是怎麼害死我父親的!”
靜兒定了定神,說道:“你父親走後,你大哥和夫人找到族人一起把你趕了出去,心裏十分高興。家中所有的大權都落到了你大哥手裏,你大哥漸漸在外麵吃喝玩樂,家也不回,夫人很生氣,就斥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