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不對不對!一看到漫天飛雪就忍不住想要吟誦一下我們偉大領袖的詞作。
激動過了。
皚皚白雪比預想中凶猛太多,進來前還暗沉沉的外界幾乎是眨眼間就被染上了純白,像畫畫時把白色顏料整個扣在畫麵上一樣,覆蓋得奇快無比。
夾雜著如鵝毛般大片雪花的寒風從身後灌入室內,地麵上那些被我用來對付怪物們的火焰竟在呼嘯中全部熄滅!
室內又恢複了最初死氣沉沉的黑暗,冬日冽風灌進屋子時發出嗚嗚如孩子哭泣的悲鳴,滿屋子睜著白眼球的怪物在寒風襲擊下一個個嚎叫著四下逃竄慌不擇路,有些則抱著身子蜷縮成一團,不是被亂跑的同伴們踩爆就是被大雪覆蓋。
我忽然想起了帝都的冬季,寒風吹在臉上疼得像被刀割,在外麵站一會整個臉都僵到麵癱。
然而,和現在這呼口氣都能瞬間結冰的嚴寒相比,帝都的冬天根本就不算數的好嗎?
臉頰在接觸到冰冷空氣的那刻頓時和冰封一樣失去知覺,我伸手往臉上拍的時候感覺自己在拍一塊已經結凍了的板子,再用力拍就會哢地一聲掉到地上!
然而沒過幾秒我的身子也僵硬到動不了,整個人靠在窗框上,衣服和冰冷的鐵質窗框似乎已經粘到了一起,如果亂動恐怕會直接撕下來一層皮!
我去,玩脫了這回。
雖然它們現在無暇顧及我是好事,但再這麼下去我也會死翹翹啊!
本以為它們怕光,便向利用雪天的寒冷在這室內造出來寒冰當做反光鏡,然後使用大範圍火係魔法,把能量聚集後集中於一點爆炸,這樣產生的耀眼光芒足以滅掉那些怪物。
但現在看來不必大費周章了。
嘶,好冷!
我嚐試著召喚些火焰出來取暖以緩解下自己那僵硬宛若石頭的身體,但無奈風雪太大,火苗剛出現就把火給吹滅了,我簡直欲哭無淚。
小點吧求你了,我知道錯了,再這樣刮下去我就真的和窗戶緊密相連拉都拉不開了!
啊都怪我,因為艾維德諾是春天所以就穿了薄薄一層衣服,壓根就沒想到還會有這變故!
平靜吧平靜吧,別刮了,雪夠了我不要了。
心裏默默念叨的同時我也收起魔法,慶幸的是天空真的很聽話,不僅鵝毛大雪瞬間消失,就連吹死人不償命的寒風也停止了。
不過地麵的冰雪並沒有消退,放眼望去整個真聖主國一片銀裝素裹,反倒比之前晦暗的樣子順眼了許多。
對不起啊流司,也不知道把你凍壞了沒有。
我一邊召喚出火焰取暖,一邊小心翼翼地抬胳膊試圖離開窗框。好在我的火能夠快速融掉衣服上覆蓋的冰雪,為此當我順利脫離了窗框的時候,身體知覺也恢複了不少。
啊,還以為要把自己被凍死了。
再沒有哪一刻能像現在這樣讓我覺得有火焰真是太好了,一 點 都 不 燙!
宛若重獲新生的我深深地呼了口氣,伸展下恢複了知覺的手指後從身上掏出徽章,意外發現它發出了不算耀眼卻比最初要明顯出許多的光芒。
靈杖在附近?
我拿起徽章朝室內放了放,光芒瞬間變暗。我又把它拿出來往自己上方放了放,結果光芒轉暗為明,比剛才還要亮眼。
這麼說靈杖在上麵?我不禁抬頭望上看了幾眼,要知道那上麵可是典型的尖狀哥特式建築房頂啊,如果靈杖真的在上麵,那不是一眼就能被看出來了嗎?
克萊斯不至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直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吧?雖然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這畢竟是靈杖啊。
一般不都是金銀打造支架,各種珍稀名貴的寶石鑲嵌其上後恭恭敬敬地當寶貝供著,每天用清泉水擦拭以保證它的聖潔嗎?
就這麼隨隨便便戳在外麵真的好?
聖器不需要排麵?
算了爬上去看看,拿到手比什麼都重要。
想到這我一不做二不休,活動了下恢複差不多的身體後又看看室內那些被雪壓著的怪物們,扒著光禿禿的窗戶框就往教堂的頂端爬去。
不過這種斜麵是真的難爬,外加剛才的雪還蓋在上麵,我隻能一遍抓著還算結實的窗框一邊謹慎地向上挪動身體。
越往上,我能下腳的範圍就越窄也越陡峭,而且建築頂端根本就沒有能供我抓住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從上麵摔下去。
看著腳下的一片雪白,我被晃得有些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