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已顧不得有多狼狽,隻想活命,他不甘於自己精心策劃了半生,想讓這個王國改朝換代的計謀,就這樣落空,如今還要搭上性命?
他是多麼心高氣傲的人,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手裏的匕首又一次舉起,對著肆髏的心髒飛射出去,肆髏並不躲開,匕首不偏不倚正好插進他的心髒位置,
他卻不痛不癢,一把拔下匕首扔在地上,依舊麵不改色地逼近君轅,此時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吸他的血。
君轅前一秒眼裏升起的希望,後一秒被絕望和驚恐覆蓋,因為肆髏拔出匕首的地方沒有流一滴血,而且他也沒有死,他確信那就是心髒的位置,可是……!他為什麼沒有死?他的心髒裏沒有血?不!他根本沒有心髒!
怎麼可能?沒有心髒根本活不了!所以這是一個死人在跟他打架?想到這,君轅即使見慣了死人,也害怕得從頭涼到腳。
肆髏麵目森寒,抓起不斷後退的君轅,揚起頭,嘴裏的牙再一次露出來,上麵沾滿了黏黏的唾液,還在不斷往下滴,滴到君轅脖子上,衣服上,君轅已經嚇得四肢僵硬,根本不知道反應了。
卻在這時,肆髏被一團白色的霧擊中肚子,本來不怕疼痛的他這次卻像全身被壓成粉末一般劇烈疼痛,人也被擊退幾十米,手裏的君轅早被無意識地扔了出去,
囚生接過君轅,將他放在地上,臉上是蓄勢待發的冰霜,“肆髏,你又在作惡了。”
肆髏單手撐地,頭高高仰起,朝著來人低吼一聲,看清是誰後,依然不畏不懼,“囚生!哼,我早已不是你半境的人了!把那個男人送給我,我會請求囚死大人饒過你!”
囚生聽到囚死的名字時稍微思索了一下,眼裏是輕輕淡淡的沉痛。
很快他又恢複如常,說“肆髏,你殺了那麼多條命,可對得起焚海裏曾經拚死護你的親娘?”
“少廢話!”肆髏聽到這,似乎被人觸了逆鱗,已然暴怒,黑長的指甲已經對準囚生的喉嚨,衝了上去,
囚生運起颶風,裹成一個圈將他和君轅包圍其中,形成無形的屏障,肆髏的指甲釘在颶風屏障上,就像釘在實物上一樣,根本插也插不進去,拔也拔不出來!
右手上卻幻化出囚死給的透明匕首,想要插進囚生的心口,囚生一揮手,颶風全部合成一股,將立刻要動手的肆髏扇飛出去。
肆髏被震到牆壁上落下來,單手捂著本沒有心的胸口,“哇”的一聲大口烏黑色血液噴得滿地。
“鎖心首!”囚生看著掉落的透明匕首,道出它的名字。
鎖心首是上古凶器,帶著上古君神死時的不甘和怨恨,是極為凶險惡召之物。
肆髏看他認出了匕首,也知道這次是沒機會再對君轅下手了,使了瞬息之術,瞬間消失,掉落一旁的匕首也不見了,隻餘空氣中一抹黑煙被風吹卷成各種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