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兩個低級血族發現他逃脫,一個一個扭曲地挪動著身體想要衝過來時,囚生一抬手將他倆幻化成了冰柱,掌心醞釀火苗,熏烤著自己的傷口,不一會兒,傷口上的冰渣就化成雪水,混合著他的鮮血流了一地。
他隨便清理幾下傷口,隨手撕下已經不複原樣的衣袍,包紮好傷口才動身往雪域更深處走去。
雪域最深處,是最危險的地方,囚生卻義無反顧,拖著病痛的身體一點點挪進去。
曆代王君,都不被允許進入雪域的最深處,這裏,可以說是王君的禁地。所以先輩為了阻止曆代王君進入雪域,在這裏麵設立了無數機關,一級比一級更危險,更難闖。
來到這裏的幻妖,都全部化作雪域裏少有的冰雕或者白色骸骨,那麼多年,此地來的人前赴後繼,無一生還。
囚生很清楚此地的危險,可他為了半境,不得不這樣做。即便是赴死,他也絕不退縮。
雪域裏有一種神兵,據說是可以毀天滅地的存在,萬萬年來還未有人真正見過,當然,見過的人也已全部化為雪域的一部分了,囚生一直往東邊走,不過半日,果然見到了 傳說一般存在的神兵。
這幾個身姿巨大,就像幾顆巨大的樹,籠罩天地,分別立於雪域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明將往東一條路堵死了,想過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贏了這幾個神兵。
這四個神兵就是冰雕所築,不知造就他們的人是何許人也,竟將他們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他們手中的兵器也全部泛著刺骨的寒意。平常人看到,此刻估計也腿軟了。
囚生卻很專注的欣賞著這幾個冰雕,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幾個冰雕,在他來到這裏時,眼睛就亮了,仿佛瞬間有了生命。
他甚至湊近了去看去摸,感受這幾個冰雕的完美,他是純粹帶著欣賞的心思在看。
就在他仔仔細細看著西方那個冰雕的鈍器時,東方那個冰雕突然動了,手上的長矛咻得直直刺向囚生,與此同時,南北兩個冰雕也動了,都瘋狂的朝囚生奔過來,要知道那麼頂天立地的巨人冰雕,走一步,雪域都整個要抖上三抖,更何況他們如此大動作的在上麵狂奔,他們一動作,囚生就察覺到不對勁了,等他察覺到不對,身後的長矛已經紮下來。
他不得不跳起來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才穩穩落下,在距離巨人不遠的地方。
他落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南北兩個巨人就已經跑到他跟前,左右夾攻,各自舉起冰錘和大刀,一同打下來。
這樣的力量,跟他根本沒有可比性,囚生不用想,硬拚他隻有死的份,這一局,隻能智取。
他再次跳開十米開外,等待巨人奔跑過來的幾秒時間,腦中飛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這幾個巨人體型碩大,想要將他們打倒在地,是不可行的,而冰與火最為相克,若用火攻,勝算還能大一點,可這四個巨大的冰雕同時出現,同時出擊來攻擊他,僅憑他一人之力,根本弄不到太大的火,且就算弄到巨大的火,能不能燒化這幾個巨人也是不可知的,總之,無論如何想,他囚生的勝算就隻有兩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