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了也是浪費口水,到後來,景彥驍不管陳一菲多愛看熱鬧,都沒再說過她。
不過,陳一菲愛熱鬧這一愛好的優點,很快在有些事上體現了出來,比如要打聽點什麼消息,查點什麼人的背景,隻要交給陳一菲,就沒失敗過。
這也算景彥驍沒有強硬扼斷她愛好的回報。
眼前,陳一菲剛說了個開頭,還沒進入正題的故事被景彥驍打斷了,一點脾氣都沒有,反正她也習慣了,任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的再清楚,景彥驍都隻需要聽關鍵的那些信息。
有多少次,她都想強調事情都是有前因後果的,把事情經過都聽完會比較精彩,後來琢磨出景彥驍的性格了,知道他不喜歡拖泥帶水,力求簡潔明了,這才放棄了心裏的念頭。
就好比現在,她真的很想把那個混血兒在非洲遭受的那些非人待遇,那些後媽們是怎麼欺淩他的,都告訴景彥驍,畢竟那些細節描寫才是她最擅長的。
結果,景彥驍讓她撿重點說,她稍作停頓,組織了下語言,重新說道:“那個想借路的人是個中非混血兒,他被母親拋棄在非洲,從小跟著非洲父親以及一群妻子長大,忽然間來中國,目的不會單純是為了賺錢這麼簡單。”
景彥驍捏了捏眉心,反問陳一菲,“以你的經驗看,他不簡單的目的是什麼?”
陳一菲笑了兩聲謙虛道:“景總,這我怎麼知道啊。”
頓了頓,到底沒按耐住,又飛快補充道:“如果非要我憑經驗判斷,我覺得他是回來找親生母親報仇的,畢竟當年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把他拋棄在非洲,他就不會在非洲長大吃那麼多苦。”
景彥驍麵無表情道:“隻怕沒這麼簡單。”
想到了什麼,問羅彪,“他要借路走的是什麼貨?”
羅彪明知景彥驍的辦公室隔音效果非常好,也不可能有任何攝像頭之類,還是習慣性的,謹慎地四處看了看,“大哥,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他要借道的肯定不是毒——品,他說是槍支,我已經拍人去核實。”
“效率,羅彪大哥,請注意你的辦事效率!”這一次,不用景彥驍開口,陳一菲已經接上話。
羅彪狠狠給了陳一菲一個白眼,這樣話多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
陳一菲再一次發揮她喜歡湊熱鬧的優勢,遞了份資料給景彥驍,上麵寫的就是那個非洲人要借道的物體明細。
景彥驍看著資料,想了想,對羅彪說:“這道不借!”
羅彪急了,“大哥,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隻是過一下碼頭,我們就能賺一大筆!”
誰也不見錢怕,那麼輕鬆就能得到的一筆錢,要白白錯過了,實在太可惜。
景彥驍不耐煩道:“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要我說第二遍?”
羅彪連連搖頭,不敢再有任何意見,“大哥,您不用再說了,我已經聽得很清楚。”
羅彪去辦事了,諾大的辦公室隻有景彥驍和陳一菲。
陳一菲當真是話多,膽子也大,她看了看景彥驍的褲子說:“景總,說句實話,您千萬不要生氣,靠您現在這樣死皮爛臉的去追女孩子,很難成功,尤其還假借保安身份,現在的女孩子都很勢利現實的,任你長得再帥,隻要沒錢都不會搭理你。”
她的言下之意是讓景彥驍不要去玩什麼角色扮演了,直接以真實身份多金總裁出現,遇到喜歡的姑娘,直接上演一出霸道總裁任性又囂張的戲碼,保管泡妞一泡一個準。
景彥驍睨了陳一菲一眼。
陳一菲打了個冷顫,飛快說道:“景總,我忽然想起有資料要複印,我先出去工作了。”
辦公室裏隻有景彥驍一個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兩個人都覺得他穿著不合適,江南月卻沒說。
所以,他的江南月又豈是一般人能比。
不對,在他心中,世上無人可以比擬。
景彥驍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張邊角已經泛黃的照片,食指指腹輕輕撫過照片上的人,眼底唯見一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