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頓了頓,又搶在電梯門完全合上前補充道:“景總,我最近看的是一個因為生活所迫去從事特種行業,卻身殘誌堅,靠自己努力勾搭上的總裁,從而一躍成為總裁夫人,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勵誌小說,代入感有點強,一時說出了話,還望景總可以原諒我。”
景彥驍冷冷道:“為了避免過分不切實的幻想,那樣的小說以後要少看。”
陳一菲承認錯誤的態度總是格外的好,這次也一樣,看著即將完全合上的電梯門,她態度非常端正的,“我記住了,景總。”
剛剛送走景彥驍,陳一菲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和她在一個小說網站上看小說的書友。
書友的聲音異常興奮,“菲菲,快,我剛淘到一本好書,真的是好看又香噴到了極點,馬上我在微信上推給你啊。”
“腐不腐?”陳一菲問道。
書友想了想,“腐,超級腐,肯定很合你胃口。”
陳一菲拒絕道:“既然那麼腐就不要推給我了,最近改胃口了,以清淡為主。”
作為景彥驍正兒八經,而且拿著不菲薪水的秘書,孰輕孰重,哪些才是她本職工作,陳一菲心裏清楚的很,最近有大事要發生,看小說什麼的,她暫時要放下。
書友聽她這麼一說,沒勁道:“你真沒意思,怎麼說改口味就改了,以後有口味清淡的我再推給你。”
掛完電話,陳一菲快速到了自己位置上,她相信景彥驍的判斷,那個叫什麼傑森的中非混血兒,來b市的目的肯定如景彥驍說的那樣,絕對不會簡單。
她要重新去把他的底細好好調查清楚。
再次研究了下傑森的資料,她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那邊響起聲音時,她的聲音嗲的都能滴出水,“馬哥,好久沒聯係了,最近在忙什麼呢?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景彥驍直達負一層,取了車,直接拐上城市主幹道,朝著郊區方向開去。
景牧在不在家,他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想回去看看他。
才是下午三點多,城市的道路上,車不是很多,景彥驍用了四十分鍾就到了景家老宅。
他剛停好車,人還沒走進主樓,就聽到景牧的一聲咆哮。
景牧這個人,身居高位多年,早已做到喜行不於色,更多的時候,因為氣質的沉澱,他隻需要的挑個眉毛,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像今天這樣咆哮,在景彥驍的記憶力,自有他上高中時,有一次把同學的頭打破了,景牧才這麼怒吼。
加快幾步走進主樓。
他看到了什麼?
隻見杜芳菲在,杜香梅也在。
杜芳菲還是老樣子,燙著卷發,穿著旗袍,雖然有幾分狼狽,還是端著她雍容華貴的樣子,杜梅香卻不是的,現在的她,寸板頭短發,身上穿著也是男裝。
她這是對景牧坦白自己的取向了嗎?
所以,景牧才會發出那種暴怒。
景牧思想守舊,很多新事物都接受不了,更不要說杜梅香喜歡女人這件事。
“你……”景牧抬起手指著杜梅香,咬緊牙關說道,“現在就回房給我的恢複女兒裝,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景牧向來說話算話,手收拾杜梅香,肯定是真收拾,下手還不會輕。
景家作為——紅——三——代,自有一套家法流傳下來。
皮鞭,大概有成年男子大拇手指粗的皮鞭,是一家之主執行家法的工具。
景彥驍被打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作為女兒的杜梅香,因為從小聽話,再加上有杜芳菲枕頭風在吹,從沒被打過一次。
這一次,杜梅香如果敢忤逆景牧的意思,等著她的肯定是一頓皮鞭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