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放心,秦府裏的青玉竹寒鐵破甲箭足有萬支以上,賢侄想要多少,隻管開口。”
“一壺五十支!”柳道陵說著就站了起來,“秦當家稍坐,請容我收拾一下就走。”
“連夜出發?會不會反遭伏擊?”秦華冬一愣。
“秦當家放心,在下身為獵人,長期於黑夜的山中追殺獵物,久而久之,目力奇佳,自認在夜間山野之中占著足夠的優勢。秦當家若是想要在下狙殺這些人,夜晚才是最好的時機。”柳道陵的臉上露出了強烈的自信,“秦當家隻需派遣一人為向導和傳信,其餘的交給在下解決。”
柳道陵的確有這個自信,而且,自信並不是來自於歸真神目,當然,在歸真神目的幫助下,他的自信心更足!
“好!”秦華冬能做到歸雲鎮老大的位置,當然不是婆婆媽媽的人,豁然站起來,單手一揮,“我已在秦府備下酒宴,就等著你赴宴了!”
柳道陵點點頭:“也好,吃得飽飽地再出發,至少,不至於在半路上喝冷酒!”
他說了這句話,就往內室走去。
箭羽令收回,他沒有理由再留在歸雲鎮了,外麵,有著他的殺父仇人在逍遙,自他進階罡力級以來,這股仇恨越發強烈,已經開始影響心境了,如果不殺了莫鐵槍,或許,他會埋下不小的隱患。
當然,如果單單是報仇,他也沒有必要離開歸雲鎮,隻是,不管是花之靈還是唐雲深,給他留下的影響太深刻,可以說,他對真力級宗師的追求之心已經慢了下來,更多的卻是在考慮著尋找仙緣。
既然不再回來,屋裏的很多值得紀念的東西還得帶走,選擇了一下,也隻是把韓短手留下的一些筆錄裝進了領域盒子。
常用的武器當然得隨身攜帶,至於其他東西也隻有拋棄掉。
走出門來,與秦華冬離開了院落,在他們走出院子門口的時候,柳道陵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他居住了四年多的家,暗自歎息一口,甩甩頭,踏上了繩梯便道。
路上,柳道陵一言不發,跟著秦華冬來到秦府,就被客客氣氣地請到客廳,在客廳裏,果然擺著一桌熱氣騰騰的酒宴,秦雙彥、秦雙朗兄弟二人已經等待在這裏了,看到兩人進來,秦雙彥立即宣布開宴。
這場酒喝的都不愉快,每個人心中都揣著心事,也不會真個慢慢吃酒,一人喝了三大碗後,就專心吃肉,前後不過大半小時,眾人就結束了酒宴,連餐後的茶水都不吃了,就盡數站了起來。
柳道陵整理了一下背上的強弓龍鱗,抱拳道:“多謝秦當家招待,請為在下指派一位高手帶路。在下告辭。”
沒想到,秦華冬淡淡地抬了抬手腕,笑道:“嗬嗬。這一趟,就讓秦某親自陪同柳賢侄走一趟吧!”
柳道陵驚訝道:“秦當家身為歸雲鎮屋脊,豈能輕易涉險?”
秦華冬笑道:“秦某自持還有些實力,隻是在對付弓術高手方麵的經驗遠不足賢侄豐富。嗬嗬,隻要賢侄能狙殺對方的弓術高手,其餘的,秦某也能幫著打打下手。”
“唉。秦當家果然是一方豪傑,就憑身先士卒的豪氣,就足以讓在下五體投地。”柳道陵抱著拳,微笑著說道。
他豈有不知秦華冬打的什麼主意?甚至,他知道,當他們兩人出發後,在身後就會跟著一群歸雲鎮高手。
因為,柳道陵的作用是清理弓術高手,而不會主動去狙殺其他敵人。最無奈的是,秦華冬對這一次的敵人究竟是誰,有多少高手坐鎮都一無所知,能得到一個逆襲的機會,自不會輕易放棄!
柳道陵也不再考慮此事了,與秦華冬肩並肩從秦府出來,在大門外,早就準備了三匹好馬,在馬匹的跨袋裏麵,裝滿了補給,其中一匹馬上,還掛著兩壺最好的箭矢。
而在馬匹的不遠處,站著幾個人,柳道陵居然發現秦雙月也在這裏等候。
這一點不足以奇怪,父親出門,女兒出門來送送天經地義。
可是,當柳道陵與秦華冬走到門口的時候,秦雙月的臉上露出了一陣迷人的笑容,款款走上前來,親自將那匹掛著兩壺箭矢的馬牽到柳道陵麵前,笑意盎然地說道:“能請動你這位箭術高手參與這趟行動,是秦家的榮幸。”
柳道陵心中怪異,卻沒有表露出來,連忙緊走兩步,很快接過韁繩:“三小姐身份尊貴,豈能為在下牽馬?”
秦雙月將她花朵般的笑容盡數展現出來,對著柳道陵抿嘴一笑:“嗬嗬,我為了救命恩人牽馬並不為過吧?何況,你前後兩次救了我,別說牽馬,就算一輩子幫你當馬夫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