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啊南之,你這回看到了吧,我兄長,在這王府裏這麼長的時間能夠守身如玉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怎麼就不能主動一點啊。”
經曆了一番段時間的“纏鬥”,凝霜終於牽過了她的袖子,帶她穿過了長廊。
凝霜郡主那種極其直接的說話方式,她可是老早就已經習慣了的,這一次她倒是沒有臉紅。
“我怎麼主動啊,你那個全天下第一厲害的兄長,剛剛把我接到府裏,就不見了蹤影,直說忙完了他手頭的事情,就去接我回去。”
南之她這般說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兄長他竟然這般對你?”凝霜倒是很重義氣,似乎是在替她打抱不平一般,“什麼樣的時候不能暫且放下?”
“自然是公事,你對他還不了解嗎?”她十分隨意的笑笑,眼底平淡無波,“不過這樣也好,人人都知道我在封地上的身份,從前我也未曾跟木兮肩並肩地走在王府裏麵,你說這府裏有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盯他一個,我又不方便跟他一起自由自在的玩兒,他在與不在又有什麼分別?”
“你這樣說倒是也有幾分道理。”凝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怕什麼呢?誰還敢對你吆五喝六,倒是你穿成這個樣子……”凝霜緩緩地停了下來,對她又是一番仔仔細細地打量,“我兄長這些日子的眼光真是不怎麼好,小丫頭,你穿這男裝可並沒有多麼好看。你的長相太可愛了,穿些騎裝倒還可以。”
哼,她竟然又一次說自己長得可愛,她竟然又一次戳自己的傷疤。
“凝霜你別誤會,我穿成這個樣子可不是為了在王府裏麵穿給你看的,是為了方便我從趙嬤嬤的手中逃出來的。若不是木兮特意從這裏翻牆到我家,我還真的不知道此刻正在府裏怎樣的一番無聊呢!”
“不是吧。”凝霜突然抬高了聲調,“你竟然會被軟禁在府裏,你不是一向想出就出,想進就進的嗎?小之,你……”突然,她的眼神閃出了一陣光亮,這種光亮令南之頓時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之,你現在知道,你那天那般的生不如死,究竟是因為什麼了吧!”
……
一路上兩個姑娘跑跑跳跳,跑累了就坐下來歇歇,歇夠了兩個人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樣的口角。這幾日裏滿誌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緣故,她隻覺得自己的口條萬分的不順,尤其是聽過了趙嬤嬤跟她說過的那些話之後,她更覺得自己平日裏的行動,包括樹上樹下的折騰,都少了一種從前的自由自在的感覺。
一路上王府裏的主子們雖然也覺得十分的奇怪,為何堂堂一個嫡親的郡主竟然會和一個那般打扮的小子無所顧忌地談笑風生,打打鬧鬧。不過再怎麼好奇,也不好意思張口就問。眼尖的人們早已看的清楚,那個小小的身子裹著大大的、並不是十分合身的外袍的人,分明就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能在王府裏這般肆無忌憚的活躍,還與凝霜郡主的關係如此好的人,估計也就隻有那位眼下封地上最紅的人了。
“姐姐!姐姐!”
迎麵跑來了一個十分可愛的姑娘,那個姑娘南之倒是認識,正是這王府裏麵最小的那位郡主,雅名朝荷。小朝荷今年也就七歲左右的年紀,比起香兒還要大些,同樣是從小嬌生慣養的主子,興許這郡主還不比她那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妹妹,可是偏偏就是隨了她母親的緣故,膚白貌美的很。她還有一個比他小三歲整的弟弟,前些日子,那不消停的小主子還特意跑到將軍府裏找恪兒去玩。是個同他兄長一樣不消停的主子。
“姐姐這是要去哪裏玩啊,身邊為何還會跟著一個男人?”小朝荷十分乖巧地抓了抓她的衣角。
“小丫頭,你看清楚了,我真的是一個男人嗎?”南之笑著彎下了腰,露出了她標誌性地暖陽一般的笑容。不過說真的,對於自己這樣的一副裝扮,她其實並不是十分的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