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到底就是皇帝手中的一個傀儡而已?”
咬了咬牙,他憋了許久。
“替聖上辦事,本來就是我輩的職責。”
“所以聖上希望你用來‘提點’我等的方法,就是我們的項上人頭?”
“這話,您應該親自去問。”
“可是在你心裏,究竟是歸隱門重要,還是朝廷重要?”
“自然是朝廷。”
“當真?”
“此話無假。”
“既然如此……”緩緩地,他的身子一步一步地退了回去,眸光移動,正對著那昏暗的堂室裏麵露著那一絲淡淡光亮的玉佩。
“既然如此,我便想到了能讓門主活命的辦法。”
“你休想。”那人猛地一下從椅子上麵彈了起來。
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全都係在了這個歸隱門上,他又豈能……
“趙大人冷靜。你何必如此這般的著急?歸隱門的人辦事不力未能殺得了我。如此這般你就算是回到了聖上麵前,又如何能夠活命呢?不如這鍋,我找個人替你背了就是。”
“是朝廷派我前來殺你,跟歸隱門沒有一點的關係。”瘋狂之中,他咬緊了牙關。
“那你若是朝廷的人,未曾親手將我殺死,皇帝豈不是也會一同要你的命?”
“我是歸隱門的門主,如今我又是身在邵南的境地,他動不了我。如今我一個幾乎掌管著整個江湖,還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做。”趙齊他再次咬牙,“更何況,你如何能夠知道,我就殺不了你?”
“既然你這麼想要殺我……”幽幽地,不遠方傳來了他依舊輕鬆的如同茶餘飯後的閑聊一邊淡笑的他,“為了自保,我隻有親手將你殺了?”
“你敢!”
他猛地一下上前了一步,咬緊了牙關,一個飛躍意圖在不經意間捏住那人的脖頸,不料自己才剛剛近身,自己與他還隔著數步。
將他彈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是什麼的力量,一種他長了這麼大都未曾見過的力量。別說是從前的自己便根本就不能預知抗衡,現在的他,身子綿軟土裏如同是被點了禁穴一般,根本就使不上一天力量
大門被“砰”的一聲撞開,莫濤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走遠,可是那人的力量之強大,地虎也根本就用不上他。
不!
回過頭來他仔細地打量,這一次進來的,是三個人,其中的兩個人的模樣十分相似,另一個,他已經不光是似曾相識。
熟悉的畫像頓時縈繞在了他的鼻尖,縱然她已經換取了一天前的那件豔麗的衣裙,縱然現在的她,早已不再是她印象中的她了。
“該問的都問完了。”見他進來,何秋陌輕輕地歎了口氣,“現在動手,隨你的意。”
“是。”三個人異口同聲,緊接著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便已為那些人手中的魚肉。
“何秋陌你好大的膽子!”
潛意識裏他早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力量扭轉當前的局麵,但是至少此刻,也應該也要破釜沉舟。
“你以為你殺了我自己就能好過,你殺的,是一個朝廷的命官。”
“而是這個朝廷命官剛剛說出來的話,卻還意在脫離朝廷的掌控。”
早知道他有此言,趙齊一瞬間目眥盡裂。
“你以為你的霜蠱真的已經全都解開了嗎?這個天下就沒有可以真正解開的霜蠱,今日不發,終有一日,他也會徹底的將你吞噬,讓你生不如死!”
“啪”的一聲脆響,長劍落到了地上。一時間血液翻滾,書棋她猛地一下抬起了頭。
“看來你的手下還不知道啊。”趙齊冷笑,淒厲的笑聲滑過了整個塔樓,“可是單聞你身上的藥味,我知道,你這是在拖延時間,沒有用的!沒有用的何秋陌!該找到你身上的,遲早都會千倍百倍的……”
鮮血從他的口中入注噴湧。下麵的三人還沒有動手,便已被台上的那人手中的利刃直直地貫穿了心肺,一瞬間,從前再怎麼風風光光活著是自作聰明地將一切算盡,到頭來不過確實一團爛肉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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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言!燒我房子這筆賬怎麼算!”
“當初是想來出英雄救美,哪成想失手了,你若是要賠,我把人賠給你便是。”
“我要你人做甚,每日與我打架嘛。”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條路,注定遍體鱗傷。
“顧伯庸,這世上的穿腸毒藥,都抵不過這回憶二字,整天侵蝕著我的心神,總不讓我舒心,卻偏偏不讓我死。”
“朕說過,朕的江山,獨獨你不能缺!”
此生為一人奪得這天下,可那人……心中除了閑雲野鶴可有裝入他的半分身影。
絕對親媽!放心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