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相,……”
“來人,將季望嵐帶下去!”
秦栩見那些人要來抓花未語,急忙擋在她身前,那些侍衛見此形勢,轉頭望著傾玖等待下一步指示。
“季夫人可不要妨礙公務。”
麵對傾玖的冷言威逼,秦栩仍然不為之所動。“傾相,你就饒了嵐兒吧!”
“把季夫人拉開!”
“是!”
“且慢!”
侍衛停手望著花未語,隻見她上前一步,昂首對傾玖問道:“不知傾相敢不敢聽我說幾句話?!”
傾玖挑眉,定眼看著花未語,“說”
“古人雲:‘人恒過,然後能改’傾相德高望重,權傾朝野,是人中龍鳳,但,終究與我們一樣皆是凡人,既是凡人,有過錯便是人之常情。方才,傾相以‘出言不遜,汙蔑當朝權臣’的罪名將我定罪,可有認真想過我所說的話?傾相形貌昳麗,固然是楚國少有的美男子,僅此,成為舉國上下所傾慕的對象也不之為過;而小女不才,相貌又難以入目,又豈敢以這雲泥之別與傾向相提並論,但是傾相卻持其而譏笑小女。相貌美醜,乃受之父母,傾相所為實在是有失君子之風,小女好心諫言,卻遭如此下場,傾相地位極高,言行相近於皇權,敢問今後還有誰敢進諫忠言!若朝廷中無忠言可言,那麼,我們楚國又怎麼能再創輝煌呢?”
“說得好!”另一道聲音的介入,將眾人從花未語的言辭中拉了回來。
“參見旻王。”
在場的人除傾玖和花未語外,都紛紛向楚淮玘行禮,他便微微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此時,
傾玖:陰沉。
花未語:漠然。
楚淮玘:好奇。
栩:震驚。
眾人:……不詳。
楚淮玘打量了花未語一番,道:“季小姐談吐大方,心係國家,楚國有季小姐這樣的子民,是楚國的榮幸。”
花未語淡淡的回個禮:“旻王謬讚了!”
“季小姐不必謙虛,如此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女子,傾相怎好去戲弄人家呢?”旻王的一句家常談笑的話,“點醒”了不明究竟的外人。
花未語心中暗嘲:什麼戲弄,他一國之相又怎會當眾拿這種事開玩笑,不過是給他找一個台階下,官官相護罷了。
即便是心中怎樣的翻雲覆雨,花未語也並未在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如今花未語也願意跟楚淮玘虛構好內容,就隻差他傾玖不上一個完美的結尾了。
萬道目光聚集在傾玖身上,期待著他的回答,他倒是不著急,黒眸望向花未語,悠哉悠哉且帶一絲戲謔道:“季小姐如此冰雪聰明,也沒被本相戲弄到,不是嗎?”
“冰雪聰明,小女哪敢擔當得起,還請傾相以後別再戲弄小女,小女害-——怕——。”
哼,害怕?本相如此威逼,都不見你季望嵐露出半點恐懼之色,你又豈會是到害怕這兩個字怎樣寫。
秦栩也是個聰明人,見如此氣氛,忙道:“是啊!小兒自小沒出過家門,沒見過什麼世麵,有什麼衝撞傾相的,還請傾相海涵。”突然又轉過頭對花未語道:“嵐兒,還不快給傾相賠禮。”
“不必了,季夫人也說季小姐沒見過世麵,那本相又怎會跟她一般見識。本相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馬車駛過花未語身旁時,一陣風吹起了窗簾,
傾玖看著花未語,
花未語望著傾玖。
四目相對,
無形中又產生了一場較量,窗簾垂下,兩者皆收回目光,若無其事。
在一側的旻王將他們的舉動看在眼裏,似乎還在思慮著什麼,然後也對秦栩說道:“本王也告辭了!”秦栩微微欠身以示恭送。
隨後便把花未語拉上馬車,猝不及防的抱住她,“嵐兒,為娘好想你啊!這一年來你去哪了啦?為什麼不辭而別,你知道娘有多擔心你嗎?”
花未語掙開她的懷抱,道:“季夫人,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兒,真的不是季望嵐,真的不是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