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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年間,夏侯祖觀當兗州的刺史,坐鎮瑕丘,後來死了在任上。
沈僧榮代替了他的職務,過了有一年,夏侯突然來拜訪僧榮,談吐像他活著時一樣,談話中常常說到陰間的事情。
沈僧榮床上有一條剛織好的鑲有寶石裝飾物的腰帶,(鬼也是見財起心)夏侯祖觀就說:“我能和你相見(緣分啊),你就把腰帶送給我吧!可以叫人燒掉(就能給我了)。”
僧榮就當著夏侯的麵把那帶子燒了,帶子上的冒的煙火還沒滅,就見夏侯的腰上已係著那條帶子了。(燒了就能用!)
第二年,僧榮在他的駐所裏夜間找來些歌ji一起奏樂玩樂,忽然有一個女子來到門外。(這人還真招鬼!)
僧榮問她,她說:“我原來是青州長官杜大人的彈箏女,名叫采芝。杜大人把我送給夏侯大人,我成了他寵愛的妾。現在我希望能在你的樂ji裏找一位和我作伴的一起玩。”(燒個人過去?)
說著女子就指了指正在樂隊裏彈琵琶的女子。
彈琵琶的女子立刻哭了起來說:“怎麼就把我送給鬼了呢?”
采芝說:“你少廢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彈琵琶的女子隻好回屋和同伴們告別。
宴會還沒散,琵琶女就突發心痛病死了。
她剛斷氣,琵琶女的魂就恢複成了人形,站在采芝身旁。
【原文】元嘉中,夏侯祖觀為兗州刺史,鎮瑕丘,卒於官。沈僧榮代之,經年,夏侯來謁僧榮,語如平生,每論幽冥事。僧榮床上有一織成寶飾絡帶,夏侯曰:“豈能見與,必以為施,可命焚之。”僧榮令對燒之,煙焰未滅,已見夏侯帶在腰上。僧榮明年在鎮,夜設女樂,忽有一女人在戶外,沈問之:“吾本是杜青州彈箏ji采芝,杜以致夏侯兗州為寵妾。唯願座上一ji為伴戲。”指下坐琵琶。ji啼雲:“官何忽以賜鬼。”鬼曰:“汝無多言,必不相放。”
入與同房別,飲酌未終,心痛而死。死氣方絕,魂神已複人形,在采芝側。(出《廣古今五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