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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元年間,吳郡進士李赤,與趙敏之一同到閩地(福建省一帶)去遊覽。
走到衢州的信安,距離縣城三十裏,住在館驛裏。
宵分(半夜,午夜),忽然有一個婦人進到院中,李赤正在睡夢中急忙起來走下台階,與她行(賓主相見的)揖讓禮節。
過了很久才進屋,打開書箱,拿出紙筆,寫了一封信給他父母,說:“我被郭氏選作女婿。”文字的意思很是真切,寫完,就把信封在書篋中。
又回到庭院,婦人就抽出他的巾帶勒他(脖子,這是要弄死的節奏!)。
趙敏之跑出大叫,婦人就收起巾帶跑了。
等到看那書信,李赤象夢中所做的。
第二天,又一起出遊,向南住在建中驛。
白天李赤又失蹤,趙敏之就急忙到廁所,卻看見赤坐在床上,非常生氣地說道:“正要以禮相謝,被你驚醒了。”(女鬼又來了?)
十天後他們到達閩地,屬下有和赤交遊的舊友,在設宴飲酒的地方,又不見了
李赤。
敏之又急忙到茅房去找,看見李赤僵硬地倒在地上,已經斷氣了。(女鬼還真是不放過他!)
【原文】貞元中,吳郡進士李赤者,與趙敏之相同遊閩。行及衢之信安,去縣三十裏,宿於館廳。宵分,忽有一婦人入庭中。赤於睡中蹶起下階,與之揖讓。良久既上廳,開篋取紙筆,作一書與其親,雲:“某為郭氏所選為婿。”詞旨重疊,訖,乃封於篋中。複下庭,婦人抽其巾縊之,敏之走出大叫,婦人乃收巾而走。乃視其書,赤如夢中所為。明日,又偕行,南次建中驛,白晝又失赤。敏之即遽往廁,見赤坐於床,大怒敏之曰:“方當禮謝,為爾所驚。”浹日至閩,屬寮有與赤遊舊者,設燕飲次,又失赤。敏之疾於廁,見赤僵仆於地,氣已絕矣。(出《獨異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