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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王纂者,金壇人也,居馬跡山。常以陰功救物,仁逮蠢類。值西晉之末,中原亂離,饑饉既臻,疫癘乃作,時有毒瘴,殞斃者多,閭裏凋荒,死亡枕藉。纂於靜室,飛章告玄,三夕之中,繼之以泣。至第三夜,有光如晝,照其家庭,即有瑞風景雲,紛鬱空際,俄而異香天樂,下集庭中,介金執銳之士三千餘人,羅列若有所候。頃之,珠幢寶幡,霓旆羽節,紅旗錦旆各二,相對前引,幢居其前,節最居後。又四青童執花捧香,二侍女捧案,地舒錦席,前立巨屏,左右龍虎將軍,侍從官將,各二十許人,立屏兩麵,若有備衛焉。複有金甲大將軍二十六人,神五十人,次龍虎二君之外,班列肅如也。須臾,笙簧駭空。自北而至,五色奇光,灼爍豔逸。一人佩劍持版而前,告纂曰:“太上道君至矣。”於是,百寶大座,自空而下,太上大道君,侍二真人,二天帝。在座之上,道君五色蓮花,二真二帝立侍焉。纂拜手迎謁,跪伏於地。道君曰:“子湣念生民,形於章真,刳心投血,感動幽冥。地司列言,吾得以鑒躬於子矣。”纂匍匐禮謝竟,道君告曰:“夫一陰一陽,化育萬物,而五行為之用。五行互(互原作且,據明鈔本、陳校本改)有相勝,各有盛衰,代謝推遷,間不容息,是以生生不停,氣氣相續(續原作勝,據明鈔本、陳校本改)。億劫已來,未始暫輟也。得其生者,合於純陽,升於天而仙;得其死者,淪於至陰,在地而為鬼。鬼物之中,自有優劣強弱,剛柔善惡,與人世無異。玉皇天尊,慮鬼神之肆橫害於人也,常命五帝三官,

檢製部禦之,律令刑章,罔不明備。然而季世之民,澆偽者眾,淳源既散,妖詐萌生。不忠於君,不孝於親,違三綱五常之教,自投死地。由於六天故氣,魔鬼之徒,與曆代已來,將敗軍死,聚結為黨,亦戕害生民。駕雨乘風,因衰伺隙,為種種病。中傷極多,亦有不終天年,罹其天枉者。昔於杜陽宮出神咒經,授真人唐平,使其流布,以救於物,民間有之。世人見王翦、白起之名,謂為虛誕。此蓋從來將領者,生為兵統,死為鬼帥,有功者遷為陰官。殘害者猶居魔屬,乘五行敗氣,為瘵為瘥。然以陽為憚,以神咒服之,自當弭戢矣。今以《神化》、《神咒》二經,複授於子,按而行之,以拯護萬民也。”即命待童,披九光之韞,以《神化經》及《三五大齋》之訣,授之於纂,曰:“勉而勤之,陰功克成,真階可冀也!”言訖,千乘萬騎,西北而舉,升還上清矣。篡按經品齋科,行於江表,疫毒鎮弭,生靈又康。自晉及茲,蒙其福者,不可勝紀焉。(出《神仙感遇傳》)

道士王纂是金壇人,住在馬跡山中。

平時好積陰功救助生靈,對待任何動物都很仁義。

當時是西晉末年,中原大亂,饑荒遍地瘟疫流行,而且還到處發生了有毒的瘴氣,病死了很多人,田野荒蕪十室九空,到處都是病餓而死的屍體。

王纂在自己修身的淨室寫了奏章向天神告急求上天救助人世的災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

到了第三天夜裏,突然有一道耀眼的光輝把他家中全都照亮了,接著吹來了陣陣祥瑞的風,空中彩雲翻卷,不一會兒,伴著陣陣仙樂傳來濃鬱的香氣,有三千多穿著銀鎧甲手持兵器的武士來到院中排列著好像在迎候什麼貴人。接著一隊儀仗來了,鑲著珠穗的旗幟;綴著寶石的旗幡;還有繡著彩虹圖案的旌旗和符節,以及兩麵大紅旗兩麵錦繡旗在前麵引導開路,鑲羽毛的大旗在最前,符節在最後。還有四位仙童舉著花捧著香,兩個侍女捧著小桌,地上鋪著彩色的地毯,堂前立著巨大的屏風,龍虎將軍和二十多個侍衛的軍官立在屏風兩邊,好像等著護衛誰。接著又有穿金色鎧甲的大將軍二十六個,神仙五十人,站在龍虎二將軍的外側,站班排列完畢,院裏十分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