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受長副使,南皮人,做河南開歸道道員時,曾夜裏閱讀一份斷獄的案卷。

他思考著自言自語地說:“用刀割頸自殺死的,刀痕應當進去重而出來輕,現在進去輕而出來重,為什麼呢?”

忽然聽到背後歎息一聲說:“您還算懂事。”

他回頭觀看,卻並沒一人。

唉的歎了口氣說:“多麼厲害,審理案件真可怕啊!這次幸而不錯,怎麼能夠保證別的日子不錯呢?”

於是上書稱病而歸。《閱微草堂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