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下到半山腰就被一群人拿著火把圍住了,是部落執法的人,要將任長風帶走。
見識了任長風的凶悍,如今倒是客氣許多。今天晚上要將他關押,明天一早由族長當眾判決,任長風早就預料到了,略微和任兵交代幾句便跟他們去了。
次日一早整個部落都沸騰了,少族長被殺,部落中從沒發生過這樣的大事,族中掌勢者放出消息今天當眾宣判。所有人都往那一處聚去。部落中央祭壇。今天在這裏將宣判任長風的命運!
祭壇位於整個部落正中央,五米左右高,呈塔基狀。此時任長風被捆綁在上麵的木樁上,昨天包紮在身上的藤條還是原樣,看來昨晚確實沒對他用私刑。
徐蘭哭了一夜,悲歎自己的兒子命道為什麼就如此艱難,從小到大就沒安寧過。如今更是又逢大難。
紅日三竿,祭壇下已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族人,一個個對著任長風指指點點,閑言碎語不斷。甚至有人麵目憤慨,就跟與任長風有著深仇大恨一樣,實則是想刻意表明自己立場,在族長麵前留下一些印象。
喧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五道身影從祭壇一側的石階走了上去。
柴暴走在最前麵,壯如蠻牛,全身鬆弛的情況下渾身肌肉依舊恐怖的暴凸著,麵如凶神,給人很強的壓迫感,自他踏上祭壇起那仇恨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任長風,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吞噬。
緊跟其後的就是格桑部落唯一的祭司黑婆婆。除了族長和祭司外還有三人,也都是族中長老級別的人物,此次事情太過震動,連這些平常深居簡出的人物都是露麵了。
三位長老人物之中有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是餘家三兄弟的爺爺餘正柏,在族中也算有些地位,本是安享晚年,終日清閑安逸。誰知昨晚突然傳來噩耗,自己三個孫子都被人殺了,老頭當場就暈了過去。
他也知道自己三個孫子平常是什麼德性,但畢竟有柴一明做靠山,族中沒人敢拿他怎麼樣,誰曾想,這次連柴一明都被人殺了。
“今天這陣仗不小啊,看來任長風今天死都死的不痛快了,哈哈”
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最好閉上你的烏鴉嘴,不然別怪我也殘殺同族兄弟!”
任兵凶虐的朝著人群說道。那些好事之人趕忙閉上碎嘴。
“餘長老還是你來審問這罪子吧。”柴暴輕聲說道。
餘正柏點了點頭,走到祭壇前方朗聲說道。
“我餘正柏今日在格桑部所有族人麵前,公開審問任長風這罪子。老夫誓必明正公道。讓其心服口服的懺悔!”
“罪子任長風!你殘害同部兄弟餘遼、餘衛、餘敖,已是罪惡滔天,更謀殺我部落少族長柴一明,實乃人神共憤!如今你可在心中有所悔悟,祈求四位亡靈的原諒!”
餘正柏振振說道。
任長風心中鄙夷,自己“前身”被欺淩那十五年為何就沒人主持公道,昨天要是自己被柴一明等人殺了,這些所謂的長老根本連問都不會問。所以這一切本就是不公,如今既要處決自己,還要讓自己背負這惡毒的壞名聲!
真是人情薄,世情惡!
“我不後悔,因為他們都該死!”任長風冷聲說道。
“畜生!你還敢嘴硬!”
柴暴哪聽得了這話,頓時暴怒,舉起右掌就要朝任長風打去。一時又想起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一個族長公報私仇,傳出去定會落人口舌,隨即克製住自己的衝動。對任長風咬牙切齒道:
“你最好給我配合點,不然我有的是讓你生如死的手段!”
“任長風!少族長與我那三個孫兒,向來與人為善。你究竟為何做得出如此畜生行徑,非得要他們四人的命!難道你小子是蛇蠍心腸?”
餘正柏,聲嘶力竭的痛斥道。
“哈哈,好一個與人為善!”任長風簡直被氣笑了,盯著餘正柏誠懇的說道“唉!餘長老,我錯了,是我看走眼了。”
眾人一懵,不知道任長風這話何意?
“看走眼了?你這話何意?”餘正柏也是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以為人隻有年紀會長,想不到你餘正柏體質驚奇,居然臉皮都會長。你耄耋之年就皮如厚鐵,再活個幾年那臉皮還不得厚比城牆啊!哈哈”
啪!
一道清脆的抽響!
餘正柏這時才明白任長風在罵自己,可剛才自己還愚蠢的跟他搭話,這下老臉丟盡了。氣不打一處來。一鞭一鞭抽打在任長風的身上。
這鞭子是專門用來拷問的,也是采用特殊的靈枝藤蔓編製,打在人身上不會有任何的傷痕,但是感覺確勝過切膚之痛。
“哈哈,一把年紀真是不中用啊,打人都沒力氣。,和你那三個孫子一樣沒用!真是對不起你餘正柏這響亮的名字啊!”
任長風沒發出一聲哀嚎,反而狂笑不止,麵色因劇痛而冷汗不止,但依然不停的嘲諷刺激著餘正柏。
那聲聲長鞭抽打的聲音,聽的讓人心底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