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任長風竟如此的硬氣,倒確實是個剛烈的少年,許多人心中開始對任長風的看法有些改變,甚至有些佩服!
蘇筱和徐蘭早已目不忍視,尤其是徐蘭,哪個母親能受得了自己的孩子在麵前被人折磨。當下不管不顧就要衝上祭壇。
“夠了!”
站在那一旁的黑婆婆卻突然發話製止了餘正柏。
“這就是你的公平公正?這是審訊不是伺機報複!”
“你…”
餘正柏一把年紀被當眾訓斥,剛想反駁說些什麼,被黑婆婆冷眼一瞧,便又咽了回去,顯然對他十分忌憚。
“我來看看這小子是有多硬氣!”
黑婆婆聲音嘶啞,就像兩塊鐵片相互用力摩擦,聽的讓人渾身起寒栗。
她看起來也是夠怪異的,如今天氣炎熱,她依舊穿著黑袍裹得嚴嚴實實。身型略微有些佝僂,黑袍中偶爾浮現的麵龐,就似一張風化的樹皮,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皺皺巴巴。手上杵著一根木質的拄杖,整個人就像是從煉獄走出的索命厲鬼。
踱步來到任長風麵前,微微掀開頭頂的黑袍,這詭異的老嫗居然對著他露出一絲笑意。那麼一張臉,笑比不笑更恐怖。
任長風抬頭朝黑袍中望去,與之目光交會的瞬間,任長風感覺腦中一沉,就像後腦被人重重敲了一棍。他的思維開始變得緩慢,沉沉欲睡。
黑婆婆那渾濁無神的雙目,此刻卻如漩渦一般,緊緊鎖住任長風的目光。他無力反抗,隻覺的她眼中的兩道精光,似是兩條銀蛇,此刻正透過自己的雙目往腦海中鑽去。
她要窺探我的記憶!任長風已經意識到了,極其的厭惡,竭力的想要反抗,腦中是自己的兩世的記憶,還有那神秘的黑影存在,絕不能被外人窺探,但是他反抗不了,感覺自己無能為力。
嗡!
一聲轟鳴突然在任長風腦海中炸響,猶如古鍾那般悠揚激蕩。任長風瞬間清醒過來。
而此刻與他對視的黑婆婆卻如遭雷擊。
轟的一聲,那枯瘦的身影直接被擊飛出去。她雙腳使勁摩擦凹凸的祭壇表麵,雙腿同時往地上重重一跺,手上的拄杖與地麵不斷摩擦碰撞,火星濺射,一直抵到祭壇的邊緣才終於停了下來,任長風隱約看見黑破中那渾濁的雙眼竟流出兩道黑血。那雙眼激凸的嚇人,她連忙閉目坐地運轉靈力調息,一聲不發。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不知所以,一臉驚歎。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對視都會被重創?如果任長風有如此實力,怎麼會被甘心綁在這裏,整個格桑部也沒人留得住他啊。
但是無人知道為何?任長風自己心中也隻是模糊的有了一點猜測。
蘇筱、任兵、徐蘭、也是怔怔的看著任長風。好奇他到底經曆過什麼,為什麼短短的一天變化這麼大,而他們居然一直都毫無察覺。
所有人都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盯著任長風看了半天。
“此子詭秘難測,留不得。為了我格桑部上千族人的安全,必須馬上處死!”
柴暴言出即行,右肩一聳,掌風淩厲的朝著任長風腹部拍去。柴一明昨天就是被任長風爆裂了靈府而死的,他也要這樣子來殺了任長風,為自己兒子報仇、
這時祭壇上幾道人影閃爍,任兵、蘇建山、蘇筱都已經跳上了祭壇。也不多說,直接動手朝柴暴圍擊而去。
餘正柏等其他兩位長老唯恐自己被誤傷,連忙閃到一旁,坐山觀虎鬥。
任兵三人各自施展出最霸道的手段攻向柴暴。
柴暴麵對任長風一掌還沒揮出,便感覺道身後那三道凶狠的靈力如冷箭向自己襲來。雖不致命,但若是硬抗,也難免遭受重傷。
柴暴猛然收勢,隨即轉過身去,雙拳剛猛的朝眼前的三人轟去!
柴暴凝煉了九道靈曦,九曦戰士乃是格桑部第一強者。哪是任兵他們三個能抗衡的,加之任兵及蘇建山本就身負重傷。
柴暴狂躁的靈力,如波濤一般雄渾澎湃從雙拳之上傾瀉而出,勢不可擋!
嘭!
靈力風暴自雙方交戰處轟然席卷。
柴暴身如勁鬆般,屹立不動
但是他們三人哪堪一擊,直接被掃下祭壇。任兵、蘇建山為了保護蘇筱,剛才將柴暴的攻勢抵擋了大半,現在傷勢加重。靈力都運轉不起來了。
徐蘭不是武者渾身沒有靈力幫不上忙,隻能在下麵幹著急,一時聲淚俱下。
如今隻剩蘇筱一個人還有行動的能力,嬌弱的身軀透露著一股倔強,秋水般的眸子無比堅定,銀牙一咬,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一定要保護那個笨蛋,就像以前每次保護他一樣!”
蘇筱靈力覆蓋全身,剛欲飛上祭壇。
呼!
柴暴拂手輕輕一揮。便又把蘇筱掃了下去、
“再敢上來,直接斬殺!”
柴暴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