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個地方了解多少?”任長風問道。
“我師父以前跟我提起過,此地絕不簡單,不同於一般的聖窟,這裏詭秘難測,沒有人知道深處究竟藏著什麼,進去的人就再也沒有出來,此地神識壓迫這麼強,實力不濟的根本進都進不去,這裏要是真有異寶那絕不可能是凡品,要是一把高階的兵胎,我就發了!”
一想到會有高階戰兵,夜臨寒雙眼冒星頓時來勁了,對任長風問道。
“老任你想不想去一路到底,看看究竟有什麼?”
“我若說不去,難道我們兩個還能回頭?”任長風苦笑道。
不管繼續深入是否會遇到凶險,但如果現在返回,直接麵臨的是幾千個窮凶極惡之徒,那才絕是十死無生。
“夜臨寒,你師父是怎樣的人?”
任長風對夜臨寒的那位師父特別的好奇。通過這短暫的幾天相處,他發現夜臨寒絕不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身上藏著許多秘密。他這師父定然不會是籍籍無名的人。
“我師父他…以後再告訴你吧,總之名聲比大爺我還響亮。”
每次說起他的師父,夜臨寒的神色總是不自覺的肅穆起來,顯然心中對他那師父十分敬重。
兩人越往深處那無形的壓迫越強,雖然有著晶魄的守護,但是夜臨寒依然神色痛苦煎熬。他感覺自己就像跌落幽深的水潭之中,身上沉重無比,使不上力。自己的意識也開始昏昏沉沉,思慮不全。
而任長風則依然無事,一直在前方引路。看著氣定神閑的任長風,夜臨寒是無比納悶,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一曦戰士身上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然無視這神識的壓迫。
隧洞之中山體滾落無數的巨岩,大的有數丈之寬,長年累月,現在整個隧洞被堵的狹窄險阻。兩人一路磕磕絆絆,比登高攀壁還艱難。在這沿途的岩石旁兩人開始陸陸續續發現了人類的骨骸,有數十具之多,
“看來能到達這深處的人還不在少數,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人利欲熏心,硬著頭皮闖到這裏,等到後悔已經回不去了”任長風不禁歎氣道。
“你看看這些死去的人,身體骨骼完整沒有任何傷裂的痕跡,單單隻是頭骨炸裂,都是神識被極度壓迫爆裂而死的,說明到這個位置已經是極限了,再往前就凶險了。當然你這個怪人除外!”夜臨寒笑道。
任長風也認為繼續前行有些冒險,這隧洞也不知道究竟還有多遠,就算真是別有洞天,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態可能也撐不到那。
就在他皺眉思索該如何決斷之時,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岩壁上刺出來一塊鋒利的岩石塊,吸引他的真是岩石塊上掛著的東西,一塊碎布。任長風精神一正,上前取了下來。
“這地方怎麼會有布料,這碎步明顯識人衣物上的,這些屍骨在這數十上百年,身外的衣物早已經風化,但是這塊上麵針線縝密,顯然識幾年之內的。”
夜臨寒也爬了起來。
“這最近幾年裏居然有人到了這,難道進到裏麵去了?”
“走!”
兩人隨即做出了決定,既然都到了這裏要是半途而廢實在是心有不甘。
任長風二人此次向前不到百步,便在褊狹的石洞中感覺到輕撫的微風。這裏麵的空氣是流通的,那前麵不是與外界相連就是別有一番天地。兩人神色一喜,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穿過了埤狹的亂石縫中,隧洞的末端便開闊平坦起來。
“你聞,好烈的血腥味!”
迎麵而來的拂風居然夾雜著濃烈的腥氣。任長風一驚,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怎麼會有如此濃重的血腥。
“是從前麵遠飄來的!”
夜臨寒指著前方,不遠處有明豔的紅光閃閃爍爍,這血腥也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到了!”
“哈哈,可算是到了!在這鬼地方待了幾天,我都瘦了整整一圈。”夜臨寒摸著渾圓的肚子,哀怨道。
任長風嗤笑一聲,也不拆穿。
看到遠處的光亮,兩人有些迫不及待,不知哪來的力氣幾個閃爍便就衝了過去。
紅光閃爍的源頭是一個獨立的空曠的山洞,空間巨大無比,山頂有數百丈之高似能攀雲附月。洞寬更是茫無邊際,窮目難望。這連綿百裏的山巒居然腹地全是空的。任長風二人神色驚駭,難以掩飾內心的震蕩。
然而當他們看清這洞中場景之時,兩人更是瞬間如遭雷擊,似木樁一般僵直的愣在了原地。
遼無邊際的山洞之內是一條煙波浩渺的湖。這鏤空的山體全被湖水淹蓋,但這湖中流動的並不是水光瀲灩的湖水,而是鮮紅的血,這是一條血湖!
“難怪血腥氣那麼濃烈,這萬葬聖窟的深處居然是這麼個詭秘的地方!”
夜臨寒凝視著血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