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水從何而來,居然還蘊藏強大的威能!”
任長風在那血湖中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強橫的波動。
“這一看就是不祥之地,現在看似平靜,說不定裏麵暗流湧動,就算出了什麼稀世珍寶,也必然是凶煞之物。絕不是我兩能駕馭的!”夜臨寒斜看一眼,對任長風詢問道。“其中利害我都和你說了,進不進去你自己做決定。”
“當然要進,畏葸不前可不是好事。武者修煉本就應該經曆九死一生。況且我第一次見識到聖窟,如果不進去看看,豈不是讓我遺憾終生!”
任長風輕輕笑道,雙眸堅毅絲毫不為眼前可怕景象所動。
“好!老任啊,你真是太對我的胃口了。寒爺我在外麵向來結交甚廣,但是從來沒有人像你這般和我膠漆相投。你看寒爺我論智那是貫古通今無所不知,論武又是驍勇善戰有萬夫不當之勇,簡直是世間所有少女心中的完美情郎。今天寒爺我就舍命帶你就去闖一闖這龍潭虎穴!”夜臨寒笑的甚是猥瑣得意。。
兩人沿著湖旁的岩壁向中央走去。
真正踏進來後,兩人才更加直接感受到這洞內的寬廣。即使夜臨寒縱聲大叫也沒有聽到半點回聲。
猩紅的血湖散發著濃重嗆人的腥氣,兩人完全被籠罩在裏麵,口鼻吞吐間都是腥味,使得二人頻頻作嘔。湖中還撒發著陣陣如漣漪般的靈力波動,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二人的神識上,頭痛欲裂。連任長風都未能幸免。
“到這鬼地方真是遭罪啊,沒見過這麼怪的地方!”
夜臨寒嘟囔道。自從進了隧洞之後,他就沒舒坦過,神識每時每刻都受到了無形的壓製,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精神的摧殘。
“你看那”。
任長風雙眼緊緊凝視著前方說道。
夜臨寒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一看。在這遼闊的血湖中央位置有一個黑點,看著像是一座小型的湖島,隻不過有普通農家大小,離得太遠不細看根本不會發現。
望山跑死馬,兩人望著那湖島,沿著湖岸一路疾馳。半天過去也不見靠近半分。
兩人精疲力盡的坐在地上全身酸軟,腦中更是一陣陣跳動的刺痛。
夜臨寒看著兩邊的岩壁,神色凝重道。
“不對勁,兩邊的岩壁景象根本沒有變化,跑了半天實際上我們一直在原地。我們可能闖入了別人設下的陣法。”
“難道是第一個進來的那人布下的?”任長風問道。
“隻有這種可能,他布下陣法就是怕有人闖進去打擾他。要不是我的神識被壓製了,早就應該察覺出來了”
奔波了半天是被別人耍的團團轉,夜臨寒一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有辦法破解麼?”
任長風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出半點異常。這陣法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這是一個幻象陣法,通過神識之力迷亂闖入者的神識,使人產生幻象。這本是最低階的陣法,但配合著此處那無形的壓迫才使我沒有絲毫察覺。這陣法隻有一個陣眼。隻要破了陣眼陣法自然失效。”
夜臨寒神色一苦,有些為難說道。“但是我現在神識根本無法外放,查不出來陣眼在哪。唉,想不到寒爺我陰溝翻船,在這雕蟲小技上栽了跟頭。”
任長風也覺出眼下情形的急迫,在這種地方每一刻都是煎熬,如果他倆出不去下場就和隧洞中那些白骨一樣,死後百年才會被人發現。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你教我如何破這陣法!”
任長風望著夜臨寒鄭重其辭的說道。
“別鬧了!以我們現在的身體狀況在這鬼地方我兩活不過七天,七天時間想掌控神識破掉陣法,哪怕是這最低階的陣法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夜臨寒根本不抱希望。
“老任啊,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要說你七天凝煉一道靈曦我都可能相信。但是隻有修煉神識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麼難以掌控的力量,無數人窮極一生都隻是浮光掠影。我第一次神識外放用了五年,就已經算得超群絕倫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們隻有這一條路!”
任長風目光炯炯,即使身處困境那雙眸子依然如皓月般明朗,當看到任長風這堅定的眼神,夜臨寒心中不知為何?他決定相信任長風,這小子沒準真行。
“好!我相信你!”
說出這話夜臨寒心中都是一顫,他對任長風的信任,勝過了信任自己,但他倆不過才短短相識幾日而已。
任長風明媚的雙眸仿佛有股魔力,再難再不可思議的事情,隻要在他身上似乎都有可能產生奇跡。
他那無論身處何地的淡然,是對自己無比的自傲,然而這份自傲卻讓旁人信服,夜臨寒心中有種強烈的感覺,眼前這溫文爾雅的俊俏少年,日後定會淩駕於九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