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殺了元虺?”主座那人陰森說道。
聲音陰陽怪氣,聽著讓人很難受,他長得也很是陰柔,一張尖嘴猴腮的臉上塗脂抹粉,塗的比女人還白。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一個大男人穿著羅綺長衫,居然還鍛著紅豔的花紋。
任長風心中不禁嗤笑,一洲之主是這德性,若讓夜臨寒見到怕是要笑死。
“你們都是領主級人物,這裏又沒有外人,想要魔血就直說。何必編織那些自己都不信的話”任長風郎朗說道。絲毫不曾畏懼眼前這些不得了的人物。
“喲,這小子脾氣對我胃口!”
四人之中,一身材十分壯碩的男子說道。此人坐在椅子上感覺十分滑稽,就如同一頭野牛坐在那裏,顯得椅子特別小,一塊塊肌肉恐怖的隆起著如岩塊一般,青筋暴凸。全身充滿了爆炸的力量。光坐在那裏就會讓別人感到莫大的壓力。
“哦?我們想要你肯主動給?”主座人問道。
“麵對你們幾位我不給行嗎?況且這魔血本來就對我無用,你們要我就給咯,但是我有個條件。”任長風忽然話鋒一轉。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一身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粗聲喝到,此人長得凶神惡煞,像極了萬葬聖窟裏的惡犯。
“就憑我身上的魔血,如果我直接催動其中蘊藏的魔氣,大不了爆體而死,但你們就什麼也得不到。你們找了我這麼久,用盡手段費盡心思,說明你們都很需要它。現在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跟你們談?”
任長風說完也不客氣,徑直走到四人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還學起夜臨寒平常的模樣,懶散的躺在椅子上,翹著腿。
除了那健壯的男子還嗬嗬的笑著以外,其餘幾人臉色都是陰晴不定,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麵前如此放肆,不過任長風說的也對。他們把魔血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如果真被毀了那就得不償失,說不定還會引得那位存在的盛怒。
誰知任長風接下來的話,讓一眾領主更是難以忍受。
“幾個別坐著啦,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們也不自己介紹一下?我哪分得清你們是誰和誰。”
“找死!”
主座那男子驟然一掌拍向任長風。掌印烈火熊熊,似是要將任長風焚燒成灰。
砰!
任長風悠然坐在那,波瀾不驚,他知道肯定有人會替他擋下了這一招。
主賓座上那一直未曾說話的中年男子,衝那陰柔男子微微搖了搖頭。此人長相穿著十分普通,身上也無半點靈力波動和威壓,就像一介貧民。但顯然他地位很高,主座之人竟不敢反駁,隻能悶哼一聲,便息怒停瞋。
“哈哈,敢這麼和我們說話的還從未有過,今天任小兄弟真是讓我等開了眼。我就來給你介紹這幾位領主。”中年男子神情溫和,看不出喜怒。
“我乃東堊領主、釋海。”
任長風心中訝然,原來這人就是八洲之首。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種能屈能伸的人往往最可怕,因為你不知道他內心到底想的是什麼。
“這位就是西羿之主,段玲玲。”釋海指著那主座男子介紹到。
任長風差點沒笑出聲來。原來這人就是段彧書的爹,這人不僅打扮的像女人,連名字都像女人。他幹脆當女人好了。
段玲玲看到任長風臉上憋的通紅,神色更加陰鷙。
“這位是雲陽領主,韓善。”此人便是剛才喝斥任長風的,那穿著華麗的男子。
“這位是……”
“本座叫巴穆,是北海洲的領主。你小子這次要是沒死,我願意收你做個弟子。”還不等釋海介紹。那巴穆已是自己搶先說道。
最後一位坐在那就像昏死過去。屏氣斂息沒有一點動靜。讓人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便是高麓領主,奴笑天。”
“我們原本是八位領主,想必任小兄弟你也知道些情況,我就不多說了。”
釋海自始至終都是和顏悅色。就像一位和藹的叔伯,沒有一點領主強者的盛氣。
“現在任小兄弟,可以說說你的條件了吧。”釋海溫聲說道。
“我的條件也不難,放了我爹娘他們。”任長風神色認真的說道。
“就這個?”釋海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就這個!”任長風振聲說道。
“這條件確實不難。你爹他們就住在這領主府中,本來我們也沒有要為難你爹的意思,隻是想通過他們找到你。如今你已經在這了,我可以代為做主,立刻送你爹他們出去。”釋海說著,便要吩咐手下去放了任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