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海揚起左手虛空一點,一道寒芒從其指尖疾射而出,奇快無比竟跨越了距離的限製。直接點在任長風右側肩膀之上。血光迸濺。那靈力似是銳利的箭矢,直接從其肩膀上射穿過去。連後方的牆壁都是被洞穿。
“任小兄弟,可還笑的出來了?”釋海神色邪惡的問道。
段玲玲與段彧書也是在一旁麵露嗤笑,看著好戲。
“老匹夫,就這點力氣?跟撓癢癢一樣。”任長風右邊身子因為劇痛,都已經顯得僵硬了。但嘴上依然嘲笑著釋海。
“現在還嘴硬,我讓你笑個夠!”
釋海雙手齊楊,十根手指憑空連點,如撫琴一般。
咻!咻!咻!
釋海指尖寒芒不斷閃爍,一道道靈力攻擊似是狂風驟雨,帶起破風之聲。刺在任長風身上。
一襲白衣,片刻之間出現一塊塊指尖大小的血洞,血色暈染,血跡在白衣上由小變大,如殷紅的花朵在雪白之中慢慢綻放。看起來淒厲無比。
任長風此刻已經全身鮮血淋漓,釋海每道攻擊都避開了他身體的要害,讓他嚐到極致的折磨,卻又不至於馬上死去。
任長風半跪在地上,硬挺著不讓自己倒下。喉嚨裏發出低聲的嘶吼。俊逸的臉上虛弱不堪。但嘴角那一絲笑意,卻依然顯得嘲弄。
“釋海老匹夫,你枉為東堊領主。就這點能耐?”任長風聲音已經有些無力,但釋海幾人卻是聽的清楚。
“我連折磨你的心情都沒有了,還是送你去死啊!”
釋海又是一指點出,隻不過這次沒再避開要害。而是直接刺向任長風的眉心。對準了他的神識天地,隻要其神識潰散,那他腦中那可怕的存在應該也會隨之覆滅。
“還請諸位手下留情!”
一道蒼老的聲音如洪鍾一般悠揚雄渾,在西羿領主城的空中響起。
當他那個“情”字說出口時,音波之中似是蘊含著無盡的靈力回蕩,釋海那道靈力攻擊就在距離任長風眉心不足一尺時,就戛然而止,隨即被這道音波震碎。
這雖是釋海隨手一擊,但就連戰魂級別的武者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擋下。
釋海幾人心中頓時明了,來者絕不簡單。隨即腳掌一踏,直接破頂而出飛到殿外。
幾人剛出去,寢殿正門便竄進來一個渾圓的身影,此人雖然體型肥碩,但卻如狡兔一般靈敏,鬼鬼祟祟的跑到任長風麵前。
任長風看見來人,不由會心一笑。“你又救了我一次。再晚一步,我可就看不到你了。”
“老任啊,怪寒爺來遲了。”
來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夜臨寒。當他看到任長風渾身無數處血洞,傷勢極重的時候,瞬間怒罵道:
“這群老不死的,以強欺弱,下手這麼毒。我一會讓師父幫你報仇,好好收拾收拾這群不要臉的。”
“你師父?”
任長風一直很好奇夜臨寒的師父會是什麼樣的人物,此次沒想到他居然請出自己的師父來救自己。看到夜臨寒臉上的疲憊,想必這一路上他也是沒有絲毫耽擱。任長風不由得心中更加感動。
“對,我師父就在外麵,就是剛才大喊大叫的那個。咱們先出去再說。”
任長風忍不住一笑,居然把自己師父說的像是潑婦罵街一般,真不知收了這麼個徒弟,是喜是憂。
夜臨寒背起任長風就往殿外趕去。
領主城外的天穹之上站立一位老者,閑庭信步的從遠處踏來。看似輕飄飄的一步,卻是直接橫渡萬丈距離。幾息之間,已從城外走到領主府的上空。老者身穿深灰長袍,須發皆白,麵容蒼老,雙眸卻隱隱透出精光,看起來仙風道骨十分不凡。
禦空而行!這是戰狂強者最根本的象征。靈力若是運轉到極限可以呼吸間馳騁天地,日行數十萬裏不在話下。
戰狂強者較之戰魂強者,最大區別便是可以靈曦外放,靈曦外放在天地之間,吸收靈氣的速度急劇加快,本身戰力更是得到了翻天覆地般的飛升。
釋海等人此刻也是立於領主府上空,麵色凝重的看著前方的老者。從後者渾身散發的靈力波動眾人可以感覺出,戰力絕對在他們之上。
城中百姓也全被驚動了,紛紛圍觀到領主府外。這等強者平常一個都見不到,今天一出來就出來六個。
“那老者是誰,靈力波動如此之強。可是好像從來沒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