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就不是簡單的人物。一定是不世出的強者。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會到西羿來了?”
“……”眾人各自猜測不斷,議論紛紛。
段玲玲和其他三位領主冥思苦想,可依然對這位老者毫無印象。此等強者,絕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啊。
隻有釋海目光炯炯看著眼前的老者。他在眾位領主之中,閱曆最為豐富。曾經得以見過不少隱世的強者,那些人個個都是戰力滔天,性情古怪之人,安於平淡不問事實,若無特殊情況,就算到死也不會出現在世人麵前。
顯然眼前這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也是其中之一。
“時隔百年,想不到還能再見到探勝侯一門的門主,穀若虛老前輩,晚輩真是三生有幸。”釋海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說道。
若是按照輩分,穀若虛要比釋海高上許多。後者這一次見他的時候,自己還是懵懂少年。那時穀若虛就是名滿八洲的強者了。
段玲玲等人頓時眸光一顫,也趕忙躬身行禮。
穀若虛當年在滄海大陸名氣極勝。相傳百年以前就到達了戰狂級別。如今實力怕已經是深不可測。
探勝門雖然不是名門大派,人數甚至少的可憐,最鼎盛時期也就幾十人。但名聲卻是如雷貫耳。探勝門極其特別,外人喜歡稱其門中弟子為探勝侯,他們每日尋幽探奇,穿梭在八洲之中,尋找各處未被發現的聖窟和遺跡,他們也不開采。隻是記住聖窟的位置,這就是他們的奇特之處。所以在外人眼中,探勝侯每個都像是活寶藏,他們心中記著無數尚未開采的聖窟。這簡直令人瘋狂。
探勝門收徒極其嚴格,一定要秉性善良、為人剛正。不會因為聖窟中的物華天寶而被迷亂本心。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弟子,就算門派衰落,也絕不會亂收一人。他們每個人不僅要修煉神識,還要修煉靈力,還要對戰兵、戰法、陣法、法寶、都要有所涉獵。他們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其門中弟子無一不是天之驕子。
探勝門一直就像傳說一般神秘,探勝門所在的位置是絕密,如果哪一弟子不小心泄漏絲毫,整個門派都會快速遷移別處。絕不給外人知曉的機會。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看到現任掌門,許多圍觀者狂喜不已。
“哈哈,老夫也不願出來閑逛。趕了這麼遠的路,差點沒把我這老骨頭折騰的散架嘍。”穀若虛,撫須笑道。
“穀老謙虛了,隻是不知穀老來這西羿城主府所為何事?”釋海試探著問道。
“老夫此次前來確實有件事情要麻煩諸位,聽說有一位叫任長風的少年在你們手上,恰巧此人是我那劣徒的至交好友,在他軟磨硬泡之下,我也沒有辦法隻能親自過來一趟。”
“敢問穀老你那弟子是?”釋海心中已有推斷。
“劣徒名喚,夜臨寒。聽聞前些時間還鬧的諸位領主人物,八洲追殺這小子。真是見笑了。”穀若虛輕笑說道。言語之中卻是意味深長。
“原來如此,我說夜臨寒這名字有些耳熟。原來他就是穀老唯一的親傳弟子。”釋海也是笑道。似是沒聽出穀若虛話中的揶揄之意。
“現在才認識你寒爺!遲了!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老子跟你沒完!”夜臨寒已經背著任長風從殿裏走了出來。此時對著空中的釋海粗聲罵道。
“住口!”穀若虛一聲輕斥。
夜臨寒顯然有些怕他,也不再作聲。
“不知幾位領主能否賣老夫這份薄麵?”
“穀老,實不相瞞。若是別人,我等定不敢拂了穀老您的顏麵。隻是這任長風我們是斷然放不得。還請穀老見諒。”
釋海神識受創之後,對任長風有了一絲忌憚。總覺得讓任長風活著一定會是個錯誤的選擇。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戰士級的少年如此忌憚。但那種顧慮卻是發自內心,無比的真實。
“幾位能否在商議一番?”穀若虛再次問道。
“穀老,我等無須商議。這任長風我們是絕不可能放的。”釋海堅定的說道。
“唉,既然這樣那老夫也隻能來硬的了。這麼大把年紀還要動手,真是難為我這把老骨頭嘍。”穀若虛輕歎道。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了,如果不放任長風那就要與幾位領主動手了。
強者都有自己的脾氣,穀若虛也不例外。既然和他們說不通,那就打到他們聽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