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大韋到火車站時,唐小霞已經站在那裏了,同時在她身旁還站著她的媽媽,那個上次讓他從窗子往車上提皮箱的,長得有些像老師模樣的女人。丁大韋到唐曉霞跟前後,唐曉霞指著她媽介紹說:“大韋,這是我媽!”
丁大韋趕緊說:“阿姨好?”
唐曉霞又指著丁大韋給她媽介紹說:“媽,這是我的同學丁大韋!”
這時,唐曉霞媽一直在盯著丁大韋看,聽到女兒介紹,唐曉霞媽說:“你的這位同學好麵熟啊?”
丁大韋趕緊說:“阿姨,你忘了,上次你送曉霞上學,你讓我把皮箱先提到車上?”
丁大韋這麼一提醒,唐曉霞媽就想起來了,她有些驚訝地說:“對,對,你就是那個小夥兒!我說這麼麵熟呢?真是巧,你們現在還是同學了?”
丁大韋說:“嗯,我們是一個班的。”
唐曉霞媽說:“大韋啊,曉霞沒有出過遠門,女孩家,拜托你在學校裏有啥事兒多幫著點兒?”
丁大韋說:“放心吧阿姨,我們班的同學都很好,曉霞有什麼事兒我們都會幫的!”
唐曉霞媽高興地說:“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丁大韋說:“曉霞,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買票。”
唐曉霞說:“不用了,”她拿出兩張票給丁大韋一張,說,“這不,已經買好了!”
丁大韋笑笑說:“我說我來早點兒,誰知你比我來得更早!”
上了火車,丁大韋讓唐小霞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唐曉霞的媽媽還像上次一樣,站在車外邊翹著腳往車廂裏看,等車開了後,她媽媽一直在向唐曉霞招手,丁大韋也伸出手來跟她媽說再見。
這時,丁大韋看見唐曉霞又哭了,她媽臉上也掛著淚水,丁大韋覺得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真的好可憐!
火車越開越遠了,唐曉霞還趴在窗戶上往外看,丁大韋靜靜地坐著,沒有打攪她。就這樣,大概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唐曉霞一直沒有說話。
丁大韋買了兩瓶飲料和一包瓜子,放在了麵前的小桌上,丁大韋說:“曉霞,喝瓶飲料吧?”
唐曉霞扭過臉,看了看丁大韋,用手帕擦擦臉上的淚說:“不好意思啊!”
丁大韋說:“曉霞,不要太難過了,喝瓶飲料就好了。”說著丁大韋就把飲料瓶的蓋子打開,給了唐曉霞。
唐曉霞接過飲料,喝了一小口,說:“謝謝你大韋!”
丁大韋也笑笑說:“你媽媽真好?她是個老師吧?”
唐曉霞說:“不是,她在礦上技術科工作,是繪圖員。”
丁大韋說:“繪圖員?我還以為你媽是老師呢!”
唐曉霞笑笑說:“我媽長得像老師?”
丁大韋說:“嗯,非常像!”
火車哐哐哐地開著,窗外的田野,樹木,橋梁、河流瞬間從眼前閃過,火車上播放著關牧村唱的《假如你要認識我》的歌兒,歌聲奔放激揚,充滿著青春活力,一下把丁大韋帶回到了上高中時,他們在山裏修鐵路的勞動場麵。
那時他們工地上的喇叭裏也是放的這首歌,同學們在歌聲中裝車、抬框、你追我趕,那勞動場麵真是熱火朝天。丁大韋的手磨破了,疼的不能裝車,是夢雪把她那潔白的手帕給他係在了手上,雖然最後丁大韋又買了一個手帕還給了她,但那種溫暖一直保存在他的心裏。
丁大韋想,當年就是這首歌激勵著同學們不怕苦累、突擊任務;就是這首歌兒鼓舞著他們大戰野狼溝,開山填溝修鐵路,走過了他的高中時代。他正想著,這時唐曉霞說:“大韋,你同學的婚禮好嗎?”
丁大韋笑笑說:“好,他們是在咱們鎮上大鴻運飯店辦的,光酒席就辦了六十多桌。
“嗬,你同學是幹什麼的,辦那麼大?”唐曉霞問。
“是礦上武裝部的一個副部長。”丁大韋說。
“副部長?不簡單!”唐曉霞有些驚訝。
“他是當兵的,複員後到礦武裝部工作,後來就提了副部長。”丁大韋進一步說。
“那他媳婦是幹什麼的?”唐曉霞變得好像有些健談。
“他媳婦和我也是同學,在礦工會當播音員。”丁大韋說。
“哦,也是你同學?這麼說你的這位女同學也很優秀?”唐曉霞好奇地問。
“嗯,很優秀,不但優秀,長得還漂亮!”丁大韋說。
他們說著話,唐曉霞的情緒越來越好,她笑笑說:“男才女貌啊,他們一定很幸福!”
丁大韋沒有接話,隻是莫名地笑了笑。
然後唐曉霞一轉話題問:“你們家裏都好吧?”
丁大韋說:“好。然後丁大韋又說,“本來這次回來主要是看我爹的,正好遇上了同學結婚。”
“你爹怎麼了?身體不好嗎?”唐曉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