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燕帶著王文瑞,王文瑞陪伴著王文燕以防路上的人身安全,姐弟倆一路你追我趕經過了木牌樓,繞過兩座神秘的土塚,穿過紅溝坡到了一條後河邊,後河清清的溪流使人爽心悅目,王文瑞跑在王文燕前麵走在河岸上,一會兒靠近水邊,一會兒上到岸上,他視乎忘記了腳上的血泡,看到這裏小小的溪流王文燕也忘記了心裏的一切憂悶,倆人麵帶微笑,一邊趕路一邊欣賞這裏的風景。王文燕突然聽見鴿子在天空呼呼的聲音,抬起頭留心看著鴿子飛去的方向情不自禁地給王文瑞大聲說:“文瑞!文瑞!咱舅家的鴿子!快看!”
王文瑞抬頭看見天上一群鴿子向東邊的大槐樹的方向飛去,也激動的給王文燕說:“姐!就是的!就是咱舅家的鴿子!”
王文燕心想人還沒到鴿子已帶信去了,她這時顧不上看路上的風景了,給王文瑞說:“快點走!快到了!說不定鴿子是來接我們的!”
王文瑞驚詫的問:“姐!真的鴿子是接我們來的是嗎?”
王文瑞帶著疑問問王文燕,心裏還在想不通,心想,鴿子又不認識人,還知道來接我們,他懵懂地弄不清緣由,默默地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的鴿子已飛的無影無蹤了。又過了一會兒,鴿子飛了回來,在他們的頭頂上飛旋了一圈,又飛了回去又飛的無影無蹤了。這時王文瑞驚喜地給王文燕說:“姐!鴿子就是接我們來的,您看鴿子轉一圈又飛回鴿子窩了!不見了!”
王文燕接著給王文瑞說:“給你說你還不信!這會兒相信我說的了!”
他們一邊議論一邊加快了腳步,通過了後河的便橋爬上一道短坡繞到了李家河的大槐樹下,大槐樹的樹冠蔥蔥鬱鬱,樹葉茂盛,幾支大樹杈擎向天空有力的支撐著樹冠,微風吹來樹枝和樹葉活躍地晃動著,傳出颯颯的響聲。大槐樹下男男女女坐著幾個人,有的在做手裏的針線活計,有的在樹下抽煙諞閑傳。王文燕帶著王文瑞走在跟前,王文燕一看都認識就爺爺!奶奶!問好,搭著招呼,有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坐在一個四角八叉的小板凳上,正納鞋底看見王文燕和王文瑞含笑說:“哦!賊外甥來啦!”
她又躊躇一會兒臉上帶著訕笑又說:“哦!是磨鐮水來啦!”
王文燕一看是隔壁門坊戶下的四舅媽,王文燕稱呼她“四妗子,”四妗子經常串門過來和周雲雀拉家常,王文燕從小四妗子經常過來借機取笑她,四妗子說話詼諧幽默一見王文燕叫她“磨鐮水”又叫她“賊外甥,”王文燕隻是莞爾一笑,她們又是長輩,王文燕也沒辦法,王文燕也了解她們,她們和周雲雀之間謔而不虐王文燕偶爾也戲謔一句。
說起“賊外甥”這個對外甥的的別稱是來到舅家見啥拿啥的外甥稱賊外甥。說起“磨鐮水”對外甥的別稱還是有些來曆,這是一個農忙的夏收季節,有一位外甥給地裏割麥的人送飯,當時送飯都是提著個小瓷罐子,當然瓷罐子裏邊可以盛飯也可以盛水,夏收的時候去地裏割麥要盛磨鐮刀的水,鐮刀用著不鋒利的情況下要用磨刀石磨一下鐮刀用起來就能快些,割麥的人就備用一瓷罐水,這位外甥提著瓷罐子送飯的時候走在路上遇見了舅舅,舅舅問:“你提的啥?”這位外甥怕舅舅吃了罐子裏盛的飯,就給舅舅說:“罐子裏盛的磨鐮水!”騙過了舅舅,結果舅舅知道了實情,舅舅想他對待外甥一直不錯,外甥把舅舅看的也比較外,舅舅感到痛心,以後就把外甥不叫外甥了就叫“磨鐮水”,磨鐮水的諧音是“沒臉水”。當然這是對個別人的稱呼,王文燕有情有義也不是這樣的人,隻是四妗子謔而不虐罷了,王文燕也不與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