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兒也不想打嘴炮,隻把雙手一招,便憑空出現一根由水精之氣彙聚的長鞭,道:“九娘娘,你接招把。”
說罷,把那長鞭一擺,就好似一條毒蛇吐信,便往那九娘娘腰間裹去。
隻見那九娘娘冷笑一聲,伸手一招,洞中便飛出一柄精鐵鑄就的釘耙來,這釘耙有九齒,上麵寒光照眼,端是一柄淩厲兵器。九娘娘剛握釘耙,手腕一動,那釘耙便如青龍出洞,隻是一個照麵便把水盈兒的長鞭絞碎,又複化作精氣消散。
“好寶貝兒!”水盈兒嬌喊一聲,也不退去,雙手一撮,便有一杆水晶長棒當手,往那釘耙砸去。此番水盈兒已知曉這野豬精的釘耙厲害,在凝結水晶長棒之時,故意又把其弄的結實了三分。
但沒曾想,這長棒於那釘耙對敵不過兩三個回合,便又複被打碎。
水盈兒也不施展自家竹籃寶貝,屋子又聚成一杆長劍,又於那九娘娘廝殺起來。
餘鏡在一旁看的分明,知道這俺不怪水盈兒那聚氣成兵的手段不純熟,而是那豬妖的釘耙太過厲害。也不想讓水盈兒受傷,便要喚其回來。
餘鏡還未開口,但見水盈兒忽地十指張開,指縫間陡然飛出十數跟繡花針來。這繡花針很是陰險,也是水盈兒無奈之下才以聚氣成兵之法而成,不合她的性子。
九娘娘一見這繡花針上下穿梭,籠罩其周身大穴,頓時便把釘耙舞成一片。隻聽的,叮叮響聲,那十數根繡花針卻是一根也沒有刺中她一片衣衫。心中大怒,九娘娘手中釘耙不停,直把櫻桃小口連連三張,腳踏巽位,忽地吐出一口氣,迎著水盈兒的麵便噴出一口黑風,好生厲害。
正是:陰陰冷冷四方變,無蹤無影黑風亂,一朝吹進五髒去,便把陰曹覓判官。
“盈兒小娘子快快退回,這妖風厲害!”一旁三德和尚一見,上前已是晚了,隻來得及叫喊一句。
水盈兒被這豬妖劈臉噴出一口黑氣,隻來得覺得雙目一痛,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淌,一身手段更是半點也使不出來,無奈下隻把眼口緊閉,賣了個破綻,聽取三德和尚言語,轉身逃回。
話說那水盈兒被九娘娘邪風劈麵,雙眼流淚,在得了三德和尚吩咐後,便轉身逃走。沒曾想,她回頭還沒走兩步,便覺得腦海昏沉,周身酸麻,沒忍住退下一軟,便昏了過去。
“九娘娘,佛爺見你今日也累了,不如你我罷戰,且休息一日,明日你我來施展手段如何?”三德和尚腳下一動,上前扶住水盈兒,兀自對那豬妖笑道:“佛爺知你食量甚大,也懶得用那車輪戰對你哩!”
九娘娘乃是野豬成精,平素一天要吃上七八頓,這方施展了一番手段,也覺得腹中饑餓,便冷笑一聲:“今日且饒過爾等,若是還識趣兒,這便退去吧,也莫要再來惹我,若不然,定讓爾等都試試奶奶這神風威力。”
這九娘娘說罷,便又回去神風洞,閉了門戶,吩咐手下準備吃食,又與那七王子溫存一番。
此等瑣事,暫且不表!
卻說餘鏡一眾見這豬妖閉了門戶,也不做停留,隻尋了一處樹林安身。
“當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這豬妖邪風當真厲害,餘某托大了!不知哥哥還有無良計?”餘鏡見三德和尚把水盈兒平躺在地,暗自把自家手段都拿出來對比一番,卻長歎一聲,不管是那統攝靈獸滅殺經的劍術還是太上龜蛇禦氣術中所載法門,皆對這豬妖的一口邪風無可奈何。
三德和尚搖搖頭:“那豬妖的事兒不忙,倒是盈兒姑娘,被邪風吹進眼裏,還需及時救治,若不然恐會落下病根!”
“不知哥哥可知這豬妖的邪風喚作甚麼,有無對症之藥?”餘鏡心中也是擔心,又轉頭看了看兀自昏迷不醒的水盈兒,神色凝重。
三德和尚道:“前些日子佛爺也曾打聽到那豬妖的邪風喚作甚小三昧神風,若是凡人被其吹中,當場便會魂飛魄散,像我等修行中人,隻消被吹了一口,道行低的,便猶如盈兒姑娘這般,渾渾噩噩,三日若不施救,一身道行便會煙消雲散!”
“哥哥既然知道這邪風喚作小三昧神風,那想來定有治眼之法!”餘鏡道:“若不然,哥哥今日恐就不在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