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和尚從袖中拿出一個陶瓷瓶兒,笑道:“弟弟放心,佛爺是何等人物,區區邪風雖然厲害,但也不知沒有應對之法。佛爺這清淨楊柳露專治眼疾,知曉在雙眼之中各自滴入一滴,便能解除病痛,更能明目,比之以往更加看的清楚明了。”
說罷,便走到水盈兒身旁,伸手掰開水盈兒眼皮,在其左右眼中各自滴入一滴那清淨楊柳露來。
“弟弟,盈兒姑娘想到也是得了你的法門教導,還需你以真氣助她醒來才是!”三德和尚拍拍手,笑道:“待盈兒姑娘醒來,我等便可商量那應對之策。”
餘鏡點頭:“當該如此!”
說罷,餘鏡暗運真氣,伸手一彈,便有一道混合了龜蛇符籙的黃鰍真氣彈入水盈兒丹田氣海之中。
霎時,那水盈兒便幽幽轉醒!
“盈兒姑娘,切莫多想,還是先打坐運煉真氣為妙!”三德和尚見水盈兒醒來,連忙又吩咐了一句。
水盈兒本迷迷糊糊,這一聽有人吩咐,也顧不得道謝,便就地翻身盤坐,掐了個印訣,運煉真氣。
忽忽兩三個時辰轉瞬即過,當水盈兒再次睜開雙眼之時,隻覺得雙眼比往常更有百分光明,連忙起身拜謝:“盈兒多謝三德伯伯,多謝老師!”
三德和尚與餘鏡紛紛點頭,隻見那水盈兒又道:“請老師治盈兒敗陣之罪!”
餘鏡揮手道:“那豬妖邪風厲害,你又隻施展聚氣成兵的法門,此番敗陣,當不怨你你。隻是,我等還需商討出一個策略,方能把那豬妖一舉拿下。”
三德和尚一聽,在一旁訕笑不言。若是他有法子拿那豬妖,也不會鬱悶的跑到黎山鎮喝酒解愁了。
一時間,眾人竟然無一人言語。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忽聽那王老貨出言:“主人,俺老王有一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盡管說來!”餘鏡一聽,心中吃驚,便道:“若是真能建功,當記你這老貨一場功果。”
王老貨嘿嘿一笑,道:“那豬妖的小三昧神風雖然厲害,在俺老王看來,還需吹到人眼方能有用。俺老王沒甚本事,但卻有一點手段乃是天生就有了。想俺老王從小就能吹一口氣兒,雖無甚威力,但想來把那邪風吹回去還是可以的。所以,以俺老王看來,盈兒姑娘明日仍舊上前於那豬妖叫陣,待那豬妖使邪風之時,俺老王在旁也吹出一口氣兒,保管那豬妖邪風不能進盈兒姑娘的身子。”
三德和尚聞言,頓時撫掌大笑:“此計甚妙!”
餘鏡聞言,也覺得此計可行,便點點頭道:“老貨你這法子不錯,若是真能建功,老爺我當給你寫賞賜。對了盈兒,待明日叫陣之時,我在於你一道劍光,當可敵住那豬妖釘耙,雖不能斬殺豬妖,但也可保不拜。”
眼下天色已是正午時分,餘鏡又吩咐蝦兵蟹將前去打些野味,用以裹腹。
……
一夜光陰撚指過,翌日餘鏡一眾又來到那神風洞門前,水盈兒得了吩咐,便提著花籃,兀自上前拍門。不過幾個呼吸時間,那神風洞大門便緩緩打開。
隻見今日那九娘娘卻不是一人出來,身後還跟了一對小妖。
“本以為爾等吃了苦頭便會離去,沒想到今日還敢來此,真是找死!”九娘娘提著釘耙站定身子,便又罵道:“今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兒來與你家奶奶交手,快快出來,你家奶奶還要與夫君喝酒,切莫耽誤了時辰。”
水盈兒昨日雖白瞎真來,但今兒可是得了老師劍光,並且還有王老貨在旁,便上前一步,笑道:“九娘娘,盈兒也不與你為難,你本妖精,為何還要與凡人結親?你可知他家父母終日在家擔心,哭的眼睛都瞎了呢,還是快快放七王子出來罷。”
“手下敗將還敢出來找死,今日你家奶奶定不留手!”
九娘娘說罷,揮起釘耙便於那水盈兒交起手來。
果然,此番這九娘娘每一釘耙下去,皆帶起陣陣狂風,比昨日力氣不知大了幾倍兒。水盈兒這竹籃可是他修煉了幾百年的寶貝,雖不及九娘娘的釘耙,但每一道水光下去,便纏在那釘耙上,讓其舞動起來愈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