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壽遇刺,身受重傷的消息傳到古月生的耳中時,他陰蟄的眸底閃過一道精光,沉默下來。
阿峰小心開口:“古爺,咱們原本以為這兩日的事是九天盟搞的鬼,但如今連秦壽都被暗殺了,這到底是真的,還是他們使的苦肉計?”
“你派人去查過秦家那小子的傷勢了嗎?”古月生並未直接回答阿峰的提問。
阿峰點點頭:“派了,回來的人說那小子受傷極重,若不是柳玉書趕去及時,恐怕會流血過多而死。如今九天盟的一些人還圍在醫院裏叫嚷著要替秦壽報仇,而他本人還在昏迷之中。”
“秦昊有什麼反應?”古月生又問。
“秦昊聽到自己兒子的事,在耀社大發雷霆,說是要抓出幕後凶手,千刀萬剮給兒子報仇。可是,在他出門想要去醫院探望的時候,半路卻遇襲,被逼退回了耀社。”阿峰忙把打探回來的消息一一說出。
古月生眸光一閃,有些詫異的道:“秦昊也收襲了?可有受傷?”
阿峰搖了搖頭:“目前不清楚,當時的場麵十分混亂,如今耀社也沒有傳出什麼消息。”
古月生沉默,阿峰不敢打擾,隻能垂眸斂神的站在一旁。
少頃,古月生才似笑非笑的道:“這件事透著一種詭異,似乎有人想要徹底攪渾容城的這潭水。到底是誰?九天盟的那個臭丫頭,還是單聞義給敖天出的主意?又或是耀社那邊的自編自演?還是其他什麼人?”
這番自言自語,阿峰無從接口。卻也從中聽出了些意思,此刻恐怕古月生能夠斷定這些事不是旗門所為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能確定。
“吩咐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動。”古月生雙眼一眯,眼縫中透著狡詐光芒,對阿峰道。
此刻狀態不明,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等形式明朗之後,再做打算,否則萬一踏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
就在古月生向阿峰下達命令之時,敖天的別墅裏,也在上演著同樣的討論。
敖天看向單聞義,眸中滿是深思:“你說這會不會是古月生那隻老狐狸暗中下的手?又或許是九天盟的苦肉計?”
單聞義皺眉搖頭:“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我看不出。但是其目的就是想要把水攪渾,無論是旗門所為,還是九天盟所為,我似乎都看不到這件事後他們如何獲利。”
敖天臉色沉了下來。
不錯,把水攪渾了又怎麼樣?除了讓眾人之間百般猜疑之外,還能得到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葉雪飛的目的十分簡單,就是要時間。
畢業考試在即,她要應付考試。接著,又要遠赴緬甸,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兼顧容城的事。所以隻能先將水攪渾,拖延大決戰的時間,利用這個空隙去解決其他的事,也順便利用這個機會練兵了。
對她來說,九天盟的戰士們都太年輕,還需要很多戰鬥來磨練。
而這個計劃,真正知道的人隻有她和柳玉書,還有秦昊。就連秦壽都是暫時瞞著的,因為他也是接受考驗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