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來了?”秦壽笑得很不自然。
畢竟,剛才葉雪飛話中的訓斥之意是很明顯的。
葉雪飛眉梢輕挑,走到床邊,占據了柳玉書讓開的椅子,笑盈盈的看著秦壽:“怎麼?九天盟的天少受襲住院,我這個老大不來看看說得過去嗎?”
明明是笑靨如花的精致麵孔,但是在秦壽眼中卻變得毛骨悚然。
他訕笑著,討好般道:“嘿嘿,雪飛,剛才我說的話都是屁話,你可別當真哈!這一次,我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了,剛剛還和玉書說,等傷好之後,一定要刻苦練功,爭取有朝一日打敗偷襲我的那混球。”
說完,他還央求的向柳玉書遞去了求助的眼神,而後者卻無情的翻了個白眼,撇開了眼睛。
葉雪飛假裝未曾看到他這些小動作,也懶得理會他的話,隻是點了點頭道:“你有這個心就好,這幾日就好好養傷吧。”
話音一落,柳玉書便接著開口:“九爺,再過幾日就是中考了,九天盟的事你不用擔心,專心應考就行。”
“不錯!你就安心考試吧,一切有我們。”秦壽也點頭附和。
葉雪飛輕點頜首。
這幾日葉芝嵐也放開了插花教室的事情,專心在家裏照顧她,就是希望她能安心應考,發揮出好的水平,考上誌成高中。她的確也沒什麼精力和時間在學校、家裏、九天盟跑來跑去。
想了想,她對柳玉書和秦壽道:“等成績出來之後,我會找借口離開容城。這邊的事就全部交給你們了,記住,把水攪渾,一點一點磨著他們,等著我回來。”
“好。”柳玉書點頭。
秦壽也認真的保證,沒有了之前嬉笑的模樣。
“隻是……”柳玉書沉吟了一下,又道:“九爺這次離開,行蹤還是要保密的好。等你離開之後,我們會製造出你仍然在容城的假象。”
對此,葉雪飛沒有反對。
她去緬甸之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在這個時候離開容城,也頗為引人懷疑。雖然這種隱瞞不一定能瞞多久,但是能拖一時是一時,而她也需要在緬甸那邊抓緊時間才是。
至於葉芝嵐那邊……
還是以肖翰山幫她報名參加什麼夏令營之類的借口就行,反正她娘也沒有懷疑過。
在醫院裏陪了秦壽一會,離開之時,葉雪飛的眉宇間多了幾分偽裝出來的凝重之色。這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醫院,盯著秦壽的情況,她的出入又怎麼會瞞過這些眼線?
醫院那邊已經打點好,將秦壽的傷說得極重,而她此刻來探望,又是一副憤怒凝重的神情離開,自然會引來各方的猜測,將水攪渾。
回到家中,葉芝嵐並未去插花教室,而是在廚房裏做著香噴噴的飯菜。
這種家的溫暖,讓葉雪飛卸下了在外的偽裝,露出真心的笑容。
在玄關換好鞋之後,她走向廚房,看到了母親圍著灶台忙碌的背影。
不得不說,雖然葉芝嵐這些年沒有什麼精力和金錢來保養,但是先天的條件卻擺在那,光從身後來看,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個十六歲少女的母親,更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