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三番四次出現在他麵前,一定是她故意的,她一定是還想纏著司南月,她還想回來,她想和她爭奪這個男人。
方輕輕隻覺得自己眼角都冒出了眼淚來,她走過去,爬上了床,看著男人緊緊擰著的眉頭,卻嘴角還在輕輕地笑著。
他現在是夢見了誰?
所以才會這樣溫柔的笑?
他從來也不會對她這樣溫柔的笑。
方輕輕低頭啄了一下男人菲薄的唇瓣,動作輕柔又虔誠,他會是她的,隻能是她的。
司南月就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他眯著眸,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淡淡的流光,他看著眼前的女人,驀然間那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他伸手拉下她的脖子,兩人四目相對。
“嬈嬈,你來了啊?你真的來了……”‘
他一直在等她,閉著眼睛,等著她來。
他知道,她一定會來的。
果然,他一睜開眼,蘇青嬈就已經在他的麵前了,在他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地方,如此真實,如此動人。
方輕輕瞪大了眸子,他這是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
她委屈,心痛,可此刻,卻不忍心把他推開。
即便是白日裏,她是那般驕傲放縱,飛揚跋扈,可是現在,她隻是一個需要他疼愛的女人而已。
她想就這樣被他抱在懷裏,溫柔注視,就這樣,哪怕一秒,哪怕一晚,也已經足夠了。
司南月看著她,見她沒有拒絕,心頭的溫柔越發蕩漾,像是春天,田野裏的百花色彩斑斕,悉數盛開,她穿著最鮮豔的裙子,在田野裏飛奔跳躍,是他世界裏最亮麗最美好最明媚的一道色彩。
她蘇青嬈,永遠都會是他世界裏,最鮮豔的蚊子血。
終其一生也無法忘記。
那一抹紅,會是他,最初,也是最後的,執念。
仿佛初見。
司南月撕開了方輕輕的衣服,禮服被他胡亂撕開撕碎,很快就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然後是她黑色的bra,被他三兩下就扯了下來。
兩個人很久就赤果相對,在柔紫色的燈光下,反複的糾纏。
司南月像是瘋了一般,盡情的抱著她,抱著他心愛的人兒,一次又一次的,很久,很久,久到方輕輕以為,她會看不見天亮。
她美妙的身體在他的手下綻放,她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
可是他,卻把她,當成了他心裏的那個女人。
結束的那一刻,司南月滿足的把方輕輕抱在懷裏,他心頭一陣的地老天荒,覺得,就這樣,哪怕下一秒鍾,是世界末日,那又如何?
不如何,是要能和她在一起,隻有能夠擁有她,那就足夠了。
蘇青嬈被霍東莛抱得有些緊,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女人掙紮了一下,然後從男人的雙臂之中出來,坐在床頭,心頭湧上來一股難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忽然就覺得難受了起來,很想哭,隻是,卻一滴眼淚也沒有辦法落下來。
那淚滴,就隻是在眼眶裏打轉,像是留戀不舍,又像是在告訴她,不要哭,不值得哭。
她到底是怎麼了?
蘇青嬈下床,起身走到陽台上,現在已經是三點多的樣子了,天還很黑,花園裏有些路燈,散發著溫暖卻昏暗的光芒,但卻足夠讓她看清眼前這一切。
霍東莛伸手一摟,卻抱住了空氣,男人擰了擰眉頭,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的身旁並沒有人。
打開頭頂的壁燈,霍東莛緊緊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環繞了一圈屋子,然後起身,在陽台上找見了她。
女人的背影單薄,卻格外的惹人憐愛。
地上都鋪著高貴而柔軟的羊毛毯,他走過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蘇青嬈被男人從後麵抱住的時候,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低頭,看到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一下子就鬆了口氣。
她咬了咬唇,“你怎麼醒了?”
霍東莛身上有著淡淡的鬆露的香氣,男人勾了勾唇角,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先問問你,你怎麼醒了?嗯?”
“忽然就醒了,有些睡不著,不想在床上翻來覆去吵到你,所以就起來吹吹風。”
“你現在是孕婦,要多休息,半夜醒過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男人扳過她的臉,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嗓音低沉,“明天我找個老中醫過來看看,順便給你開點安神保胎的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