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聖誕節,恰逢周末,曾瑞的朋友丁總召集朋友組織了一次牌局,曾瑞帶上了紅梅。
他開著他那輛英菲尼迪在紅梅樓下等她,她今天穿了一件玫紅色的直筒薄呢子外套,黑絲細高跟,甚是成熟嫵媚。
他坐在車裏,沉沉的目光鎖住她,似在打量似在思索,眼神裏意味不明。
曾瑞再一次贏了錢。
“曾總,你這是帶著你的小財神來招財進寶呐?”丁總他們又開他倆的玩笑,“這樣下去怎麼了得,誰還敢再跟你玩。”
“就是,一晚上就見你清一色自摸、碰碰胡還杠上花,放出去的都是小胡子,贏進來的都是大翻子,你說你讓兄弟們怎麼玩得下去!”
“好了,好了,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我請客嗎?晚上請你們吃宵夜好嗎?想吃什麼,隨便點。”曾瑞贏了錢,心情不錯。
“真的隨便點嗎?那我們要吃海鮮大餐!”丁總喳呼著,朝紅梅作了一個揖,“這是托紅梅美女的福啊!”
“與我關係不大,是丁總你們客氣,故意輸錢給曾總請客。”紅梅笑道。
因為下午開場的早,晚上十點不到便散了牌,一行人說說笑笑,來到附近的海鮮餐廳。
曾瑞從車裏取出兩瓶法國紅酒,他的朋友丁總是個喜歡加戲的主,安排紅梅與另一個美女萍萍坐在曾瑞兩側。
“你們看曾總左擁右抱,賭場得意,情場也要得意,大家說他是不是要自罰三杯?”丁總提議,眾人附和。
曾瑞還真的開心的連喝了三杯,“這第一杯敬大家賞臉,其它兩杯敬身邊兩位美女。”
曾瑞從左至右,先敬了萍萍,再敬了紅梅。
丁總又慫恿著萍萍給曾瑞回敬,在他們碰杯時,像是酒都進了他的肚子一樣,興奮的舉著手機給他倆拍照。
萍萍生得清秀嫵媚,與紅梅是各有千秋的味道,曾瑞對她似有好感。那丁總貌似也有意在撮合曾瑞與萍萍,說起任何話都要帶上他們倆。
倒是曾瑞見紅梅有點被冷落在旁,幾次主動與她碰杯。
宵夜結束後,丁總朝曾瑞眨眼笑道,“曾總,兩大美女就交給你護送回家了。”
他們三個人都住麓城城西,不過各自的住處路線連起來是近似等邊的三角形,紅梅在心裏琢磨著看曾瑞這下是先送萍萍還是先送她。
隻見那曾瑞將車門一開,立在當下,問了眾人的路線之後,對萍萍說道,“不好意思,我住市府那邊,與你不怎麼順路,你要不要看看其他人的車。”
立刻有男士主動請纓,“我順路!來來,萍萍上我的車!”
萍萍走了,曾瑞回過頭招呼還有些發呆的紅梅,“走吧,我送你。”
紅梅便笑盈盈的坐上了副駕駛,一時間如撥雲見日,心清肚明。
女人有時敏感超脫於常人,有時又是遲鈍忐忑的,或許是天生缺少安全感使然,總要曆經同性的驗證,才能篤定自己的那一份確實有些不同的存在感。
如果有幸能驗證到自己在他心中的這份與眾不同,便是天大的歡欣了。
“哎,今天晚上吃了宵夜,還沒有散步的。”車子快到紅梅家樓下時,曾瑞突然說道,“平時我都不怎麼吃晚餐,今晚吃的有些晚又有些多了。”
“那要不散散步?”
“倒是想走走。”曾瑞說著。
兩人看著窗外,聖誕節的深夜,天空下著小雨,寒風陣陣。
“那就走吧。”紅梅說,“我住的這附近有個新建的公園。”
“是嗎,那你指路。”
曾瑞又開著車,繞到她租住的小區後麵的公園,天氣不好,又夜深,公園裏悄無人影。
兩人下了車來,天寒,紅梅的衣賞薄,冷得瑟瑟發抖,曾瑞挨著她,自然的將她攬在懷裏。兩個人在寒風裏撐著一把傘,硬是繞著那公園走了半個小時。
實在是太冷了,兩人在傘下那畏縮的樣子,哪像是在散步,分明是在寒夜時匆匆趕路。
“你說像我們這樣,這麼冷還下著雨的夜裏來散步的人,是不是很奇葩?”紅梅瑟縮在懷裏,一邊笑著問。
“確實。”曾瑞也覺得好笑,緊緊的一手攬著她的肩。
終於完成了寒風中的“散步”,兩人都有解脫之感,坐進暖和的車內,開好空調,互相望著,想到剛才的行徑,都傻傻的笑了起來。
曾瑞將紅梅再次送到家樓下,車子停了,兩個人坐在車裏,都有點依依不舍的味道。
他望著她,突然俯下身抱住她,深深的吻住了她。
意亂情迷之時,他說,“去你家坐坐?”
她在他的懷裏羞怯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