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星怡和鎮長任勝聽了軒轅名玉的話都很吃驚,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驚問一句。
“沒什麼,湊個趣兒。”
軒轅名玉以苦作樂,居然露出得意的一笑,在貴賓觀禮席四周的燈籠光線照耀下,笑容顯得格外明媚開朗 。
他滿懷信心,對自己目前處於困境並不介意,似乎已經找到辦法可以讓自己脫困。
軒轅名玉的異常表現引起秦星怡的高度警惕,雙手插小蠻腰,霍地站起身,和任鎮長並肩站成一排,朝著軒轅名玉喝問:
“你又想搞什麼鬼?”
“什麼搞鬼?”
軒轅名玉不悅地反問,覺得自己對秦星怡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即算自己處於弱勢也不想繼續忍耐下去了。
“本小姐知道,你看見任鎮長來了,就想耍什麼新花樣,對不對?”秦星怡麵對軒轅名玉,與他交談的時候,還是習慣以本小姐自稱。
軒轅名玉嘴角牽動一笑,由於捆在椅子上動不了,隻能據理反駁道:
“對什麼對?你別想入非非!既然碰上這個賭局,怎麼能浪費這個機會呢?好歹也要湊個趣兒。”
“哼,你說得好聽!你不是要給賭局湊趣,你是想為你的逃跑湊趣兒吧?”
秦星怡調侃地揶揄了一句,因為她聽得出來,軒轅名玉果然是居心叵測,打著什麼為擂台賭局湊個趣兒的借口,實際上尋機擺脫自己的掌握,好狡猾啊!
秦星怡覺得自己看穿了軒轅名玉暗含的心思,不由得露出兩排晶瑩的小白牙,笑語連連地說:
“你想得倒是美呀?不過呢,今天這個趣兒恐怕沒你的份,本小姐是不會同意的。”
鎮長任勝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半吵架半開玩笑似地鬥嘴,不明就裏,也不方便插話,隻得耐心觀看。
軒轅名玉的目的就是要吸引鎮長任勝對自己的注意力,隻要他能聽下去的就好,自己就有希望逃離這個秦大小姐的手心。
“你不同意又怎樣呢?別以為你是一個女孩子就可以無理取鬧,你有完沒完?”
“什麼!你敢說本小姐無理取鬧?”
“難道不是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是長公主,我看,你一定是冒牌貨!因為誰都猜想得到皇宮裏的長公主一定是斯斯文文、秀秀氣氣、端莊賢淑、具有皇室風範的高貴氣度,可是你呢?是一個典型的心狠手辣的野丫頭!”
軒轅名玉猜測秦星怡八成是出身草莽的鄉野丫頭,或者是與市井小民混跡在一起的刁蠻潑婦,反正絕對不是正兒八經的規規矩矩的小家碧玉,更提不上是大家閨秀。
軒轅名玉猜得確實是八九不離十,但是,秦星怡的皇室血統是不容否認的,盡管她幼年流落到鄉野民間,沾染了濃重的江湖習氣。
“哼,不管是野丫頭還是長公主,就要和你沒完!”
秦星怡被激得一股無名火氣往上撞,說出的話更像是一個刁蠻任性的鄉下女孩,和長公主的形態更是偏差出十萬八千裏。
軒轅名玉扭轉頭,不理會秦星怡慪氣的話,問任勝道:“任鎮長,你說呢?”
鎮長任勝見他二人好似一對打情罵俏的冤家,覺得莫名其妙,本著不可輕易得罪人的原則,索性擺出一個老好人姿態,用十分公道的語氣,對軒轅名玉說道:
“你要上台打擂當然可以!隻要你的女主人不反對。我們莫離鎮一向對參賽選手一視同仁,不會因為你是隨從下人的身份就故意刁難你。”
軒轅名玉差點被“你的女主人”這五個字噎到,輕咳一聲,提高嘶啞的聲音抗辯道:
“任鎮長,你搞錯了!她不是我的女主人,我是自由身!”
鎮長任勝聽見軒轅名玉強調是自由身,差點笑噴,指著那根將軒轅名玉捆住的皮索,笑問:
“你是自由的?這個東西怎麼解釋?”
軒轅名玉不禁掙擰了一下身子,可惡那根皮索越掙紮越緊,隻得放棄徒勞掙紮,解釋道:
“任鎮長,算我倒黴遇見這個野丫頭,不由分說胡亂傷人捆人,可謂運氣背透了。”
鎮長任勝笑道:“看你,人都被綁住了,嘴上還不服軟?你把長公主殿下說成是野丫頭,她不惱你才怪,依我看她把你捆在椅子上還算是輕的。”
“任鎮長,你怎麼站在她一邊說話呢?她不是長公主,隻是一個野丫頭。”
鎮長任勝依舊笑著,心裏卻不自在起來,好似被一片烏雲遮擋住心竅,不爽地想:萬一這位秦小姐不是西秦國長公主,真的像這名隨從所說的那樣是一個野丫頭,而自己輕信謊言,畢恭畢敬地尊稱禮遇於她,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