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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深受康煕重用,在行宮也是掌握著調動兵馬的權力,如果他要偷運人進出行宮,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對象是齊貴人,如果她身邊的人看得牢,也是難事。慶幸的是,齊宣身邊最寵愛的兩個宮女大義凜然地為胤祥作配合:我們舍不得主子離開,但更舍不得看主子在這裏受罪。

她們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事情讓齊宣如此心灰意冷,冒著出宮的危險,但是不論如何,她們忠心一片,隻為主子辦事,不該知道的都不會問。

我走了,若留下你們,皇上定會責備,幹脆你們也跟我一起走吧?在宮裏,最交心的也是這二人。

主子,我們進了宮就是宮裏的人,而且如果我們走了,對外就更不好交待。到時候全天下都要找主子,主子就更逃不掉了。

你帶著她們,如何能跑遠?再說,她們的家人也無法逃過罪責。她們留在宮中,可以說是被人迷暈,不知發生何事,反正我總有辦法保住她們。胤祥見時候已到,便催促著齊宣上車:最後一次,你真的要走?

她放下那柄玉如意,毫無留戀地看了一眼這居住已久的殿房,義無反顧地登上了車子。

胤祥把齊宣送到郊外:這裏有一千兩銀子,你找個地方住下,安頓好了給我捎個信吧?

謝謝。她不收銀兩:錢,我有,我沒有的隻是自己的生活。她不放心地看了胤祥一眼:這次的事情可能會連累你,齊兒先致歉了。

沒事,普天之下,能幹這事的就隻有我了。皇阿瑪就算再生氣,也不會要了我的腦袋,就衝著我那死去的額娘,我不會有多糟糕。

是啊,他很念舊情。康煕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她喜歡他這一點,也恨透了這一點。

胤祥說得對,康煕不會太為難他--那是因為,太子還未作亂。

胤礽因為被康煕責難,一直心懷不忿,還說出天下哪有當了叁十多年太子的混話,被傳出去,他又是吃不了都著走。而且康煕近年對他大肆削力,他再笨也知道自己的位置坐不住。

所以當晚派兵遣將,企圖奪位--惜被康煕洞悉,早已布下天羅地網,讓胤礽的兵馬無用武之地。

胤礽,這就是你身為太子應幹之事?

大阿哥胤這禔奉旨問話,胤礽因事敗,早已嚇得雙腿發軟,此時也顧不得上身份的懸殊,抖著嘴巴說:兒臣沒有,皇阿瑪,兒臣沒有篡位之心。

侍衛來報:啟稟皇上,十叁阿哥已經找到。

傳!康煕刷地站起來,他氣得雙手發抖,胤祥低頭晉見,迎麵便聽胤禔問:胤祥,你剛才去哪裏了?是不是忙著替太子調兵來逼宮奪位?

逼宮奪位?胤祥心中一驚,向旁邊的太子望去,隻見他渾身顫抖,看來必是發生了大事。

到底什麼了?大哥,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懂?你......

別問了!你們都出去,胤祥留下!康煕生氣地吼著,其他人都不敢再說話,默默地退下。

皇阿瑪,兒臣真不知發生何事。

齊兒呢?康煕隻是問這叁個字,胤祥便慌了神:兒,兒臣不知。

胤祥,你和胤禛找人頂替蒙古公主進宮的事情,朕早已曉得,但朕不怪你們。可如今齊兒下落不明,朕就要拿你是問!你說,她去哪裏了?康煕剛才去了一趟齊宣的宮房,卻驚見她不在,而且全屋的奴才都迷迷茫茫,暈倒一地。

康煕更知前日,胤祥見過齊宣,而齊宣今日不在宮中,斷不是被擄走--是她自原離開的,可以做到這件事情的,隻有胤祥。

胤祥睜大了圓眼,他完全不知康煕竟然對內情了解透徹:皇阿瑪。

朕說了,朕不怪你們,隻要你把齊兒的下落從實招來,朕可以既往不咎。他咬著牙根說,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皇阿瑪,她說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兒臣不忍看她自暴自棄,隻好從了她的原。皇阿瑪若要責罰,就請責罰兒臣一人!

朕不是向你問責!康煕把茶杯掃到地上,暴跳如雷地對胤祥說:朕是要她回來,朕是要你去把她給找回來!

皇阿瑪,兒臣實不知她去了哪裏,無法尋找。

你!混帳!康煕扇了一巴掌,用力之大,令胤祥向側傾倒。

來人!

胤祥不忠不孝,鑽營謀為皇太子者,國之賊,法斷不容。把他拉下去,關起來!

康煕氣極敗壞地宣布胤祥的罪狀,他知道其子無辜,但是衝冠一怒,他疼愛的兒子竟然送走了他心愛的女人,他不能容忍。

胤禛在京城處理政事,聽得皇上回朝--同時,太子被廢,大阿哥胤禔、十叁阿哥胤祥被圈禁。

這當中的內情,他想不通。

皇阿瑪,胤祥一向盡忠為國,他眼裏隻有皇阿瑪,絕不會為非作歹,以下犯上。兒臣相信這裏麵必有隱情,還望皇阿瑪明查。

胤禛。康煕冷眼相對:你幫他求情,還不如去勸勸他。

胤禛不解,但康煕已經示意他退下,不原多說。